穆羽越问越心惊，他几年前接手过一个类似的连环杀人案。
当时那个凶手是个高智商的变态杀人狂，在审问的时候，他的回答也是这个风格。
甚至就连他们的语气，都几乎一模一样。
比起穆羽的老练，苏洵就是一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
见穆羽脸色难看，他不禁问道：“穆队？”
闭上眼睛，穆羽脑中乱糟糟的，想到之前那个杀人狂，他就一阵阵的心惊。
从苏洵这个角度看去，他侧脸的咬肌都不住的跳动。
他来警局一共两个月不到，却从未见过穆队如此咬牙切齿的纠结过。
想到这里，苏洵顿时不敢问了，他面对着赵程程，脖子发硬，悄悄用余光瞟穆羽。
可穆羽又有什么办法呢，即使他心里已经认定了赵程程是凶手，却苦于没有证据给她定罪。
又问了许多有的没的问题以后，他们只好无奈的放赵程程回去。
既然已经出来了，赵程程就没打算直接回医院。
她这几天在医院里憋得头上都长角了，身上来来回回，就那两套病号服倒换着穿。
可两套病号服都是一模一样的，看着就没什么区别，于是她愉快的决定要去逛商场。
逛了一天，只买了一套衣服。
是她一贯的风格，大裤衩配大t恤，百搭又凉快。
有些人能把原本普通的衣服，搭配出高级感来，赵程程却能把大几千一件的衣服，穿的比满身泥灰的民工还邋遢。
格子短裤，配条纹上衣。
别人从这些专卖店走出去的时候，都是美艳不可方物，她却是眼晕不忍直视。
任谁对着她看上三秒，都会忍不住头晕眼花。
可人家愣是没点自觉，还给自己搭了一件大格子外套。
匆匆买了一套衣服，将身上的病号服换下，她就迫不及待的奔向了她的梦中情地：小吃街。
吃遍了整个小吃街，一边吃，一边买，遇到喜欢的，就买上他好几份，放进游戏背包里慢慢吃。
吃完以后，她驱使着轮椅往回走，路上突然咦了一声，朝着一个方向而去。
看着那人进了一个小区，赵程程仰头看着单元楼的门口，有些无语。
市中心附近怎么还有不装电梯的小区啊？自己怎么带着轮椅上去啊？
其实真想上去的话，她也能上的去，可她却兴致缺缺，转头走了。
回到医院的时候，病房里多了一个人，是陈父。
他一看见赵程程，就噌的一下站了起来。
可不知是起猛了，还是被赵程程那一身格子条纹给晃花了眼，他又砰的一声，摔回了椅子上。
从游戏给的视频片段来看，这男人是个彻头彻尾的女儿奴。
自从恩爱的妻子去世以后，他就再也没有找过其他女人，而是将所有的爱都给了两个孩子。
可他的爱却被分成了两份，所有温柔的爱都给了大女儿，所有严厉的爱都留给了小儿子。
所以姐弟俩从小到大，一个觉得父爱如水，温柔又慈祥。
一个觉得父爱如山，还是悬崖峭壁的那种山，一不小心就要吃亏。
看赵程程是坐着轮椅回来的，可把陈素心疼坏了，满口心肝宝贝的叫着，连声问她的伤情。
赵程程将自己完好无损的39码大脚丫子伸过去。
陈父忍着被酸溜溜的脚臭熏出来的眼泪，捧着那大脚丫子瞅了半天，愣是没看出半点伤痕来。
赵程程随口胡诌道：“爸，我本来就没什么大问题。”
：“你不要骗爸爸，我都问过了，你小腿骨折了好几处呢！”
陈父很不赞同的摇摇头，声音却依然慈祥。
赵程程大咧咧的摆摆手：“没事的爸爸，都是轻微骨折，医生都说了，几天就能好。”
虽然不信，但自家闺女的小腿看起来非常健康，白白嫩嫩的皮肤下，还能看出不怎么明显的肌肉线条。
见对方动摇，赵程程顺杆爬道：“我的腿现在什么都能干，就是走路的时候使不上劲，养养就好了。”
陈父点点头，欣慰的拍了拍赵程程的脑袋。
叹了口气，语气中有着无尽的感慨，还掺杂了一缕失落：“我的女儿长大了……”
说着他扶赵程程到病床上坐下：“爸爸出国之前，你还像个小女孩儿一样呢，可一转眼，你都这么独立了。”
那可不是么，不过我这不是成熟了，这是人设蹦了。
赵程程无语的想着，却听陈父话音一转，慈父形象突然变了一个样：“哼，陈博文那小子怎么没在身边照顾你？
我说了让他请假几天，亲自来医院照看，这小子看我不在，就跟我玩阳奉阴违，反了他了！”
这大叔人设立的也不怎么稳当……赵程程心里悄悄吐槽。
嘴上却澄清道：“爸爸，现在的孩子学习任务很重的，落下的课程很难补回来。
我又不是自己不能动了，用不上人，我就让他上学去了。”
陈父被她说得眼圈都红了，忍不住在心里猜测，自己的宝贝女儿是不是遭遇了什不好的事情。
才让一个那么柔弱的小姑娘，几天就变得如此成熟。
：“好，好孩子，你都这样了，还为弟弟着想呢。陈博文那个小兔崽子，竟然真能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这区别对待不要太明显，直播间里的观众也都被惊到了。
：这是亲爹吗？陈博文是捡来的吧？
：哈哈哈，他们老陈家有点重女轻男。
：替陈博文掬一把辛酸泪。
：没错，小哥哥太不容易了，这爹这么对他，他被羊头怪追的时候都能舍命回来救姐姐。
：天呐，真的！他真的好善良，我弟弟如果也能这么乖，我就不会为了揍他，手腕骨折住一个星期院了。
：哈哈哈哈楼上，我劝你善良哈哈哈哈哈哈…………
：简直太现实了，我爸也这样。我都不敢跟我姐大声说话，不然准挨揍。
：哈哈哈哈，你爸做的对呀，人家上辈子的小情人，能让你个臭小子吼吗？
：假的吧？现在有几个重女轻男的，我们家都是重男轻女，我爸妈从小就疼我弟弟。
：现在重男轻女的家庭不在少数，大佬的运气真好。
：我现在终于明白，小十九那个坑爹技能的威力了……
：帅大佬！！大佬看我！大佬您还知道什么？
：*大爷您少说话吧，游戏有保护机制，您这样容易被禁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