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
圣阴老祖手托融天炉杀至江羽近前,奋力朝前一砸!
融天炉把江羽砸飞出去后,圣阴老祖仿佛用尽了所有力气,踉踉跄跄倒退几步后,一屁股坐在地上,身上的气机在快速的衰减。
用四九临仙阵强行提升到准帝境界,本来就维持不了太久时间,况且……他还把全身的鲜血用尽,去斩杀江羽。
融天炉把江羽身上的石皮砸落,那头鲜血化作的巨兽扑在江羽身上,疯狂的撕咬。
过了好一会儿,巨兽化作点点血光散去。
江羽倒在了血泊中,圣阴老祖远远的看着,嘴角终于扬起一抹松弛的笑容:“我虽身死,但替宗门解决了如此一个心头大患,也算对的起列祖列宗了。”
“解决我?”
忽地,在圣阴老祖那惊恐的眼神中,江羽从血泊中站了起来。
他浑身都是鲜血,而且皮肤没有一块好肉,看起来惨不忍睹。
但此时,他的身体散发着一股神秘的气息,磅礴血气几乎碾压到了圣阴老祖的脸上,肉身的伤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
“血族的能力?”圣阴老祖对禁区八族也了解,此时感受到江羽体内那滔天气血后,整个人都绝望了!
刚才的绝命一击,在这样的自愈力之下,显得太过无力。
刷!
江羽瞬身而动,眨眼间便欺身而至,掌心蔓延出一根骨刺,刺穿了圣阴老祖的脑袋。
一股白色的脑浆,从圣阴老祖眉心流淌出来。
“骨族的能力?你……”圣阴老祖死死的盯着江羽,他此时才反应过来,江羽使用太古生灵能力的时候,什么并没有咒印的纹路浮现,“你……你拥有的不是咒印力量,而是真正的永恒经!”
“算你识货。”
江羽的眉心金芒闪烁,一缕灵魂冲进圣阴老祖的识海,恐怖的压迫感将他那本就快要烟消云散的灵魂震成了碎片。
圣阴老祖浑身巨颤,仿佛看见了世间最恐怖的东西。
“魂族,你还掌握了魂族那一卷永恒经?!”圣阴老祖的声音无比的颤抖,“水族,火族,石族,骨族,魂族……你究竟掌握了多少卷永恒经!”
江羽微微俯身,在他耳畔说道:“看在你将死的份上,我悄悄告诉你,九卷永恒经,我已全部学会。”
听闻此言,圣阴老祖如同实话一般,僵在原地。
片刻后,圣阴老祖仰天长啸一声:“天要亡我圣阴教,天要亡我圣阴教啊!”
说完一头栽倒在地,身死道消!
圣阴老祖的生机彻底断绝后,主峰上传来一片悲恸之声:“老祖!”
他们在悲恸大哭。
但他们哭,不是在为老祖的死而悲伤,而是在害怕,害怕自己的死亡。
连将修为提升到准帝境界的老祖都奈何不了江羽,整个圣阴教,还有谁挡得住他?
“跑,跑啊!”
幸存的弟子们没有半点希望了,他们宛如丧家之犬一样,疯狂的朝着四面八方逃窜。
砰!
江羽一脚踩碎圣阴老祖的尸骨,而后一步踏空。
他居高临下,俯视着那些逃窜的弟子,眼中寒芒涌现,杀机凛然道:“一个都别想跑!”
话音落下,他双手横推,紫微天火,三光神水,一元重水,幽冥血水齐出!
神火化作一道火圈,将那些人困在其中,有些人已经吓得失去了理智,想要越过火圈,可还没等接触到火焰,身体就被那恐怖的高温融化了!
有人反应过来,腾空而起想要从上方飞离,但这个时候,神水肆虐天际。
一滴黑色的水在空中飞扬,所过之处,一具具尸体无力的坠落。
幽冥血水倾撒,恐怖的腐蚀性断绝一切生机。
很快,除了主峰以外,整个圣阴教都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最后,江羽降临在主峰上。
主峰,已经只剩下圣阴教主和十几个位高权重的长老了。
扑通!
长老们纷纷跪了下来,只求一条活路:“江羽,求求……”
刚刚开口,江羽便一掌拍了过去,长老们瞬间化作一片血雾,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
“轮到你了。”
江羽最后把目光定格在圣阴教主身上。
圣阴教主自知大势已去,他没有求饶,眸光和江羽争锋相对:“来,一巴掌拍死我吧,成王败寇而已!”
“哼!”江羽冷冷道,“你作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你觉得我会让你死得那么痛快?”
说罢,江羽掌心喷薄出一根根有法则之力凝聚而成的金色丝线,缠绕在圣阴教主的身上。
圣阴教主被丝线禁锢在半空,摆成一个大字,动弹不得。
他站在圣阴教主面前,不慢不紧的掏出了十羽剑。
圣阴教主顿时惊出一身冷汗,颤颤巍巍道:“你……你想做什么?”
江羽不说话,只是拿着十羽剑,从圣阴教主身上切割下来一片薄薄的肉。
“啊!”
圣阴教主发出一道撕心裂肺的惨呼声,“江羽,你……你想要将我凌迟?你这个魔头,你不得好死!”
“哦?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刚才似乎有人这么诅咒你来着。”
他自言自语的说着,手中动作不停,将圣阴教主身上的肉一片一切切割下来,动作极其缓慢。
凌迟是一门技术活,决不能让犯人提前死去,因此江羽显得小心翼翼。
圣阴教主从未想过,死亡可以如此缓慢,如此具体。
当江羽手中的十羽剑第一次贴上他左胸的皮肤时,一种前所未有的冰冷触感先于疼痛席卷了他。那不是普通的金属寒意,而是一种几乎要冻结灵魂的阴冷。
紧接着,一丝微妙的压力传来,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剑刃切入,顺应着肌肉的纹理滑开一个薄如蝉翼的切口。
第一片肉被削下,只有指甲盖大小。
痛楚并未在这一刻爆发,圣阴教主只是轻微的皱了下眉。
第二刀,第三刀……
痛感开始叠加,没那没有了皮肤保护的血肉只是轻轻触碰一下都是烈火灼烧般的疼痛。剑尖持续划过,圣阴教主的瞳孔开始放大,浑身颤抖,剧烈的痛苦让他忍不住嘶吼起来。
“江羽!魔头!杀了我!直接杀了我!”
“你如此折磨我,太古生灵一定会给我报仇的。”
“求求你……给我个痛快……”
江羽充耳不闻,手腕稳定得可怕。
圣阴教主能看见江羽漠然的双眼,那里面没有仇恨,只有一种近乎工艺般的平静,他仿佛在雕刻一块木头,而非切割一个活人。
刀锋划过,带起细微的“嘶嘶”声,那是皮肉分离的声响,在圣阴教主的耳中放大得如同雷鸣。
他眼睁睁看着自己左胸的肌肉被一片片剔除,露出下面白皙的肋骨,很快,鲜血又将骨骼染红。
双臂双腿被依次处置,缓慢地变成惨白的骨架,仅有一些破碎的组织和血管黏连其上,微微颤动。
剧痛吞噬了他的理智。
时间感彻底混乱,每一息都漫长得像一个世纪。他时而清醒,无比清晰地感受着每一寸神经传递来的极致痛苦;时而又陷入恍惚,眼前闪过无数破碎的画面——曾经的他是如何的叱咤风云,作为一教之主,从来都是他主宰别人的命运。
“呃……呃……”
他已经喊不出来,喉咙里只能发出轻微的动静。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已流干,带来一种深入骨髓的寒冷,与伤口那灼烧般的剧痛形成冰火两重天的极致折磨。
他的世界缩小到只剩下痛,永恒的、唯一的痛。视觉、听觉、嗅觉纷纷离他而去,甚至连“自我”的感觉都在消散。
也不知过了多久,足足三万六千刀落在圣阴教主的身上,圣阴教主除了脑袋还是完整的,其他部位都只剩下血淋淋的骨头。
那一双浑浊的眼睛里,早已了无生机。
“我果然不是专业的。”
圣阴教主还是提前死了。
最后,江羽一剑斩下圣阴教的头颅,飞到了圣阴城城门口处。
“是江羽!”
很多人认出了他,短短几分钟时间,城门口便聚集了上万人。
当着所有人的面,他把圣阴教主的人头悬挂在城墙上,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