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咒语是什么？”
“以血骨之名，唤神邸见证，现签订契约如下。”
“知道了，开始契约吧。”顾杭说着咬破自己的指尖，见血珠颤巍巍地在指腹上，抬头却看见对方，一点反应都没有。
看来必须得下达具体命令才行。
“先把契约需要的指腹咬开。”顾杭不自觉温柔了一些，下意识把被催眠的蝴蝶人带入成他的“学生”，当初被苏茶勒令教苏舞他们说话的后遗症。
蝴蝶人按要求完成指令。
顾杭只是在和其中一个蝴蝶人签订契约，签订成功后，即使另外两个人没有这个想法，甚至拒绝，有这一个同伙也可以保本了。
他们只有三个，相处了这么多年，没必要因为这个契约反目成仇，即使送这一伙人离开也还有其他机会。
把指间血互相涂在对方额头上，念咒语之前顾杭对他下令：“重复我说的话。”
蝴蝶人点头表示明白
“以血骨之名，唤神邸见证，现签订契约如下。”顾杭说。
“以血骨之名，唤神邸见证，现签订契约如下。”蝴蝶人重复。
话音刚落，顾杭和蝴蝶人的脚下出现一个白色的光阵，可以看见一个大大的六芒星和大大小小相互嵌套的圆形。
“甲方顾杭，乙方……”顾杭突然语塞，自己不知道他名字啊。
“你叫什么？”顾杭问。
“你叫什么？”蝴蝶人模仿。
顾杭：……感觉自己像个智障，自己挖的坑自己跳进去了。
顾杭问了旁边另一个蝴蝶人才知道名字。
“甲方顾杭，乙方姒菁（sìjīng）。”
“甲方顾杭，乙方姒菁。”
“甲方用解药交换乙方送甲方离开，不得反悔，如若反悔，魂飞魄散。”顾杭继续说。
“甲方用解药交换乙方送甲方离开，不得反悔，如若反悔，魂飞魄散。”蝴蝶人重复。
“散”字结束，脚下的光阵顿时就像变成泡沫美人鱼一样消失，留下星星点点的白色光点往上飘，很唯美，美到顾杭脑海里就突然浮现他和苏茶站在这个圈圈里的样子，以后可以试试和苏茶契约一下。
这个契约更像一个誓言，不过誓言实现与否并没有惩罚，而契约是有惩罚的，是被契灵看着的。
光阵出现表示契约成立，光阵消失表示契约完成，一定意义上来说，消失的光阵只是分别落在两个人的心头，像铁链一样缠住心脏，一旦有违契约内容，铁链就会绞住心脏，索取代价。
契约也完成了，顾杭打一个响指解开大家的催眠状态。
“现在我给你们解药，刚才已经签订契约了，我给你们解药，你们送我们离开，如果违反誓约是要魂飞魄散的。”顾杭趁他们不注意，把血抹在兜里的野果上。
不能让他们知道自己的血就是解药。
“怎么可能？签订契约我们怎么不知道？”
“问问他有没有感觉就知道了，我还知道她叫姒菁。”顾杭指着姒菁说。
契约完成后顾杭有感觉心头沉沉的，所以他觉得姒菁也一定有这种感觉。
姒菁立马去看手腕，手腕处有一个白色的印记，看着像字，小篆的那种形体，横不横竖不竖的，圆润的。
“代价竟然是魂飞魄散，你疯了吗？”姒菁看着字喊道。
手腕有字就是契约的证明，表明代价是什么，而这个字的意思是魂飞魄散。
“当然没有，按照契约完成就可以了。”顾杭一边把玩着手里的解药一边说。
“不可能！”另外两个蝴蝶人掷地有声，坚决反对。
其他两个蝴蝶人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发现什么都没有。说明顾杭只和姒菁进行了契约。
“那想要解药吗？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现在已经出现了中毒反应，眼睛还能看得清眼前的东西吗？出现这个症状就只剩下五分钟的时间了。”
三个蝴蝶人面面相觑，拿不定主意。如果接了解药就说明契约必须执行，如果不接姐要契约就不会执行，但他们会中毒身亡。
蝴蝶人完全被顾杭拿捏在手里，失去了主动优势。
“四分钟。”国航没有追他们，只是淡淡地提醒了一下时间。
“怎么看都是答应了划算，真不知道他们在纠结什么。”苏茶大声说着。
“可不是嘛，送我们离开的话他们也没有损失什么，在等其他人就好喽，总比魂飞魄散的好。”修十一接话。
“要我说，他们是想违反契约，左右魂飞魄散的也不是三个，就只有一个而已。”姜塘说。
“不可能吧，毕竟是伙伴，又一起呆了这么久。”
“哪有什么不可能的，生死面前都是小事。”
“时间又过去一分钟了吧，如果他们先死了，也算是先给咱们开路了。”
“开不开路另说，肯定是他们先死，这么想想，还是挺能接受的。”
大家大声聊着，故意讲给他们听，动摇军心嘛，谁不会啊。
“还有一分钟。”顾杭提醒。
“解药给我们。”三个蝴蝶人商量完，由姒菁说出了这句话。
顾杭把手里的“解药”放在姒菁伸出来的手上。
嗯，果子上抹得血应该够解毒的分量了。
“这个解药需要一口吞下去，不要用手擦上面的。”顾杭还是提醒了一下，要是哪个把果子上面的血擦掉，也就白扯白了。
姒菁瞪了顾杭一眼，把解药吃掉。
这时姒菁手腕上的字亮了亮。
“你们过来，送你们出去。”蝴蝶人没好气地说。
本想着捞一把，没想到最后赔了夫人又折兵。
“能出去了？”苏茶颠颠跑过来，抱着顾杭的胳膊。
“哼，狡猾、阴险、不要脸。”
“随你们怎么说。”苏茶说着朝他们做鬼脸。
“快送我们回去吧。”
蝴蝶人被他们气到脸都变颜色了。
“站到这里，一次三个人。”姒菁画了一个圈，让他们站进去。
“苏茶、诺华裕和姜塘先出去。”顾杭说着把他们三个人推到圈里。
其他人无异议。
姒菁右手食指伸出，指着太阳穴，左手放在心口。
圈里的三个人就消失了。
“他们被送到哪去了？”
“地面上。”
“下一伙。”
“苏越、修十一和云燚。”顾杭说。
“最后一伙。”
剩下的顾杭和罗敷兄妹走进圈圈里。
“你们复活了出去要做什么？”顾杭站在圈圈里问。
“复仇。”
“这不是你们的星球，你们找谁复仇？”顾杭已经默认了外面的壁画就是他们的故事。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