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无论是哪一种形态，终究都是她一人，何来的喜欢谁多一点？
寂白神尊蹙眉思索一会儿，像是觉得有些不自在，别开了眸子。
墨小晚跟着一挪，又到了他面前，继续直勾勾地盯着他，一副要不到答案就不罢休的模样。
“……”
寂白神尊微微抿唇，又是两秒过去，才听他道：“都……喜欢。”
当下，墨小晚只觉得眼眶发热，眼泪又有决堤的征兆。
寂白神尊不会说谎，也不善于说敷衍之语，所以他说都喜欢，墨小晚一点都不怀疑其真实性。
或许他所理解的喜欢跟她所认为的有点差别，但能够得他点头一言，她还是觉得很高兴，至少一颗悬疑不定的心，算是彻底安定下来了。
眉眼微垂间，墨小晚唇角扯开一抹弧度，敛去眸底涌上的泪意。
见她没了下文，寂白神尊抬眸瞥一眼外边深蓝色的夜幕，眸光意味不明。
墨小晚抬头之际，正好将他这般神态看在眼中。
想起自己还没回答他的问题，墨小晚抬手一扯他的袖口，在他看向自己之时双眸微眨说道：“神尊，今日我不跟萤瞳走了，你是想要我陪你看书呢，还是练字？”
闻言，寂白神尊神情微怔，在他询问缘由之前，墨小晚又道：“我跟萤瞳相处之日不及与神尊你，尚未生出情之一说，所以，没有如果，还是最喜欢神尊。”
说话间，墨小晚无意垂眸瞥了自己一眼，默默汗颜。
顶着这么一副小身板，跟寂白神尊谈‘情’之一字，搞得自己像早熟的孩子似的，幸好，她的灵魂担得起这个字！
寂白神尊却未在意她微妙的神色变化，待她说完，才将她再度捞到自己怀里，湛蓝色的眸紧紧攫住她的眼，寻求确认一般地又问：“今日你不同萤瞳走了？”
墨小晚双眸微眨：“神尊还希望我跟萤瞳出去玩？”
“……”
寂白神尊薄唇微抿，才道：“你已多日未曾练字，今日便莫要出门了。”
一听这话，墨小晚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明明就不想让她再跟萤瞳出去浪了，还非要说得这么一本正经。
墨小晚面上瘪着嘴，心里却漫开一丝丝甜，就势靠在他的怀里，小脸微仰：“神尊这是不打算再把我交给其他人了吗？”
寂白神尊顿了顿：“本尊，自己养。”
墨小晚：？？？
养……
好好好，你养，总比把她当烫手山芋一样丢出去的好。
摸透了寂白神尊的心思，墨小晚心里的小算盘又开始‘噼里啪啦’打起来。
殊不知，彼时的寂白神尊，同样有着自己的考量。
关于萤瞳的问题一解决，发现是一场乌龙之后，他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另一个‘墨小晚’。
因为隐殇之事，二人僵持得厉害，比起萤瞳这件更加棘手，甚至已经到了完全不说话的地步，当下他最想要的，便是同她也好好谈谈。
只是……
他隐隐觉得，关于隐殇之事，恐怕没有这次那么好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