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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她枕着的那条胳膊还垫在她的颈下。
另一只手扣着她被制住的那只手腕，将其就势压到了她的脑袋一侧。
高大的身体往下覆在她身上之时，俊脸也跟着俯下，嗅着她颈间泛出的淡香，在她耳边一声闷哼。
墨小晚被这声闷哼撩得下意识地抖了一下，随即察觉到什么，吓得肝胆俱颤。
“师、师父……”
“嗯？”
墨小晚耳根子发软，想溜，身体却被压得死死的，别说逃了，连动一下都困难。
斟酌了半天词句，才磕磕绊绊地问道：“师父，你不累吗？”
他低低靡靡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
“小晚都不觉得累，为师怎会？”
墨小晚：“……！”
谁说她不累的，她昨晚不是累得睡着了吗？
依着她睡过去之前所看到的，累的是他才对啊！
墨小晚正想出声反驳，忽地想到了什么，诧异地瞪大眸子。
等等！
“师父，你早就醒了？”
要不然怎么知道她不累？
“嗯。”
靠！
“那你为什么装睡？”
早知道她就不乱动了，丢死个人。
寂白搭在她腰间的手不轻不重地揉着，低哑的声音里染上几分笑意。
“为师没有装睡，只是未曾睁眼罢了。”
墨小晚：“……！”
这TM跟装睡有什么区别吗？
真是老奶奶过马路都不扶，就服这么一个回答。
墨小晚又羞又恼地撇开脸去，却被他单手扳了回来。
他问她，可曾感觉到自身的变化。
墨小晚这才想起自己体内的混沌灵源，顿时将其他的想法都抛之脑后，兴致勃勃地说了这件事情。
末了，又问：“师父你呢？”
寂白低笑。
“沾了小晚的光，若是想早些回去……”
他腰腹微沉间顶了顶她，意思不言而喻。
墨小晚身子发软，羞红了一整张脸。
下意识地瑟缩着肩膀，伸出手去推搡他。
伸出去的手却被抓住。
墨小晚微微咬唇：“师父，你……”
“嗯？”
他一垂首，微凉的吻落在她的唇上。
墨小晚囧：感觉自己有点惹不起的样子。
寂白看着她小脸酡红眸光闪躲的样子，微微晃神间，不自觉地便脱口而出。
“小晚，你今日愈加好看了。”
“……”
墨小晚愣了愣，回过神来，感觉自己的脸更烫了，嘴上却还是不服输地说道：“你是说之前的我不好看吗？”
寂白耿直。
“一直都好看，越看越好看。”
墨小晚：“……”
“傻不傻……”
墨小晚撇开眸子，低声嘟囔了一句，心里却甜滋滋的像抹了蜜一样。
自己现在长的什么样子，她的心里还是有点数的。
师父贵为神尊，什么样的仙子神女没见过，随便挑一个出来都能将她甩出八条大街远。
不说别人，就说她以前化形的那个容貌，也比现在精致太多。
那时候若非她变着法勾搭他，也没见师父对她动半分心思。
眼下看着她这张凡人脸，他倒是能一脸真诚地说出这样的话来了。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
情人眼里出西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