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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五回 圣位

“灵界之主!”

“不错,灵界之主。”说到这,秦湛微微一顿,道:“玉虚殿乃是人类联盟第一大势力,而贵殿殿主玉昆仑,更是人类联盟中的第一高手,日后若是真与灵界爆发全面战争,甚至攻打至灵界之内,贵派肯定是中坚主力,因此,贵派对于灵界之主的了解,肯定十分透彻吧。”

符九阴在秦湛身上打量了片刻,却是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道:“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并非来自地仙界吧。”

“我是在下界与一头黄金巨龙争斗时,被其以大神通打开两界通道,送到了灵界之内。”

“既然你并非是地仙界之人,我即便替你解释此中事宜,你想必也不清楚。”

符九阴此话已有回绝之意,但秦湛对于那灵界之主实在是十分好奇,并未因此而放弃,微微一礼道:“还望符伯不吝赐教。”

符九阴沉吟片刻,衡量一番之后,终究道:“你可听闻成圣之说?”

“成圣?符伯是说灵界阵营口中的圣域强者?”

“圣域强者?”符九阴不禁哑然失笑:“这之间的差距,可是大的不止一丁半点。所谓圣人,是指超凡入圣,行事至全至善至美之人,一举一动,皆为天道作则,一言一行,亦为天道旨意,他,便是天道化身,是为有限世界中的无限存在,掌握着整片天地秩序。”

“有限世界中的无限存在?”

“修炼之人灵魂融入元神,而圣人者,则元神寄托虚空,自此永恒不死,不磨不灭。”

“元神寄托虚空?我曾听闻,有返虚境界的修炼者将自己的元神炼化于空间之源,再将空间之源炼就的小世界炼化于世间法则,成就不死不灭,莫非这就是圣人?合道圣人?”

“合道至尊?是圣,也不是圣。”

“是圣也不是圣?请符伯明言。”

“在本质上,合道至尊的存在,距离所谓的圣人境界,已经是相去不远,但是,二者之间,却根本没有任何相提并论的可能。”

“本质相同,又没有任何相提并论的可能?这是什么样的说法。”

“圣人不死不灭,与天地同寿,日月同辉,这个世界的合道至尊,虽然身合法则,成为法则中的一员,但是,只要谁的实力强大到足以令虚空崩溃,法则湮灭,这位合道境界的至尊,仍有陨落的可能。只有真正将组成这个世界的法则,全部凝为一道,成就至高,与世界合而为一,方能称得上是真正不死不灭的圣人。”说到这,符九阴摇了摇头:“合道至尊,充其量只能算是依附法则而存在的伪圣。”

“伪圣?符伯你的意思是,假若真的有人能够将所有法则凝成一道,便是真的圣人了?”

“至少,在这个世界,他便将是真正的圣人,运用不逊色于圣人的强**力……”

“在这个世界?”

“不错,在这个世界。”符九阴沉吟了片刻:“你在人间界,应该知道人间界门派的划分吧,那我问你,两个同样属于一派之长的掌门真人,一个门派弟子百余,和一个弟子万余的门派,二者之间的身份地位能够相提并论吗?”

“自然不能。”

“你既然知道此中道理,就应该想明白其中差别了。”

秦湛修炼到返虚一层颠峰境界,虽然多亏了魔石之助,但是此刻符九阴已经将话说的如此明显,他若再猜不出来,未免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你的意思是,这个世界,相当于弟子百余的小门小派,而地仙界,相当于弟子过万的大型门派?”

“正是,同为圣,但在我看来,这个世界的圣人,修为应该不如地仙界的圣人,这一点,从伪圣的实力,就能看出一二了,不过,在未真正比较之前,谁也不敢妄下定论。”

“那又如何?”秦湛眉头一皱:“地仙界的修炼者放着大门大派的弟子不做,跑到一个小门派来,这岂不是自掉身份?”

“若是职位上要获得提升,是弟子百余的门派容易,还是弟子万余的门派容易?”

秦湛一听,顿时明白了过来:“他们莫非是想在这个世界先修炼到合道至尊,甚至将万千法则凝聚为一体,成就至高圣人,积累下丰富的经验后,再返回到地仙界?”

“既然能够凝练万千法则于一体,成就至高,又何必再返回地仙界呢?”

“恩?”

“此事涉及天道,已非我们这等等闲之人所能理解的,不过,你刚才所问的灵界之主乃是何人,现在,我便可告诉于你——据我们所知,灵界之主,便是当今之世,唯一一个凝聚万千法则,成就至高圣人之人,同时,也是这个世界的秩序执掌者。”

“至高圣人!”

“至高圣人。”说到这,符九阴神色间颇为感慨。

秦湛沉吟了片刻,问道:“同样都是不死不灭,无非是一个凝练万千法则,一个合于一道法则,伪圣和至高圣人之间,差距应该不大吧。”

“差距不大?”符九阴不禁哑然失笑:“化神五层和化神六层,同样是化神境界,期间的差距大不大?”

“莫非……至高圣人和伪圣之间的差距,大到像化神五层和化神六层一般,无丝毫的可比性。”

“正是,至高圣人合身天地,只要这片天地不碎,便能永生不死,体内能量亦是无穷无尽,那些合道至尊虽然厉害,但是一旦遇上将万千法则凝为一体的至高圣人……”

听到这,秦湛总算明白,为什么人类联盟在对阵灵界阵营时,明显占着上风,比如现在,已经打到了第三战线,并且即将攻下,可饶是如此,拥有的合道至尊,仍是被人灭了一批又一批,始终不得见灵界真颜。

符九阴见秦湛一副沉吟之色,就知道他定然在考虑其中的利害关系,沉吟片刻,轻声道:“罢了罢了。既然已经说了这么多,今日全部告诉你又何妨。”

秦湛一听,连忙道:“在下洗耳恭听。”

“这个世界,拥有至高圣人,而地仙界,也有天道圣人。圣人永生,圣人无为,圣人不死不灭,圣人之下皆为蚁蝼!然,天道之下,圣位有七,也就是说,整个天道世界,只会诞生七位圣人,而如今七圣早已归位,掌管天地,自封神大劫后隐于世外不出,久无痕迹。其他人若要成圣,除非以力证道!以力证道,便是要破碎天地,丝毫不逊色于力抗天道与天道七圣,难度之大,简直妄想。纵然是当年神通广大,法力无边,号称万古长青的青帝,也未能成功。”

说到这,他的脸上,尽是一片唏嘘之色:“圣位的诱惑实在太过巨大,圣人之下,皆为蚁蝼,哪个修炼之人,不想成就永恒?只是,圣位不过七个,并且皆有其主,其他人纵然是努力一生,拥有再大神通法力,成不了圣,大劫一至,终究落得化为灰灰的下场……”

“天道七圣……至高圣人……”

秦湛隐隐约约,已经联想到了什么。

“如你刚才所言,地仙界的修炼者放着大门大派的弟子不做,跑到一个小门派来重新修炼,岂非自掉身份?不少人明明知道这一点,可是,仍然源源不断的从地仙界中通过那条破碎的通道,进入这个世界。原因无它,就是因为那至高圣人!”说到这,符九阴不禁抬起头,目光似乎透过了这艘星舟的壁墙,直接落到了宇宙深处:“做不了天道圣人,那就做至高圣人。”

“果然……”

“人、灵之战的导火线,之所以会发生,其原因,就是圣位之争了。”说到这,符九阴终于说出了人类联盟千方百计进入这个世界,并且欲覆灭灵界阵营的真正原因:“天道之下,圣位有七,但是……在这个世界,至高圣人,却只能有一个。”

“灵界之主!”

“天道之下的天道圣人,神通之大,根本是超呼任何人的想象,但是,灵界之主这位至高圣人……”符九阴摇了摇头:“或许所有人都和我一样产生了错觉吧,认为以这个世界脆弱、粗糙的法则,即便是诞生了至高圣人,也远不可能是天道圣人的对手。所以,他们在明知道在地仙界得证圣位无望后,纷纷来到了这个世界,各自组建出了庞大的势力,妄图覆灭灵界……”

秦湛皱了皱眉头:“无论这个世界的至高圣人实力究竟如何,可圣人终究是圣人,眼下来自地仙界以及新诞生的合道至尊,死了一批又一批,难道他们就没有一点退缩之意吗?”

“退缩,为什么要退缩?”

“以伪圣之力,想要屠圣,这不是自寻死路?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

“你又如何知道,这是自寻死路呢?”说到这,符九阴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说不出的自豪和优越感:“灵界,拥有灵界之主这位至高圣人,但是,我们也并非一无所有……”

“并非一无所有……”听到这,秦湛心中猛然一动,豁然明白:“天道圣人!?”

“天道圣人?”符九阴摇了摇头。

“是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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