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小张心里纠结万分。
他作为业内的金牌经纪人，专业人士，怎么能做出打小报告这种事呢？
正在心中天平左右摇摆的时候，导演助理突然找到他。
“原来你在这里，导演刚才就一直在找你呢。”
小张一听见这话，突然想起昨天晚上顾西西干的好事，心里一咯噔，有种不好的预感。
来到导演房间，果然见董曼儿正在里面。
一看到小张进来，就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然后对导演道：“昨天晚上，我房间里被人放了很多蛇和老鼠，吓得我一晚上没有睡觉！肯定就是顾西西做的！”
小张刚才还挺忐忑的。
此时一听，突然放心了。
昨天晚上顾西西一直在看戏，哪有时间去做这些？
要是聊这个，他可就不怕了。
小张双手叉腰，态度直接嚣张。
“张嘴就来，你有证据吗？”
董曼儿冷哼一声，拿出一张顾西西的大头照，上面还粘着很多油漆，很像干涸的粘稠血液糊在脸上，看起来恐怖至极。
就算是在大白天出现，也有些渗人。
足以想象，昨天晚上董曼儿回到房间，看到它时得惊悚画面。
“这个昨天晚上就放在我房间里！”
小张一看到那张照片，裂开了。
谁啊？
谁干坏事会留下这么大一个证据？
肯定不是顾西西。
她虽然不靠谱，但在这方面让人放心。
那是顾有城？
他做得出这么蠢的事情吗？
……
……
小张仔细想想，那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昨天晚上，兄妹俩一起回别墅，顾西西在线吃瓜，那顾东野在干什么？
他忘记问了！
想到这里，小张很后悔。
他错了。
大错特错。
本来以为，哥哥能稍微靠谱一点。
没想到，他们兄妹俩卧龙凤雏。
在离谱这条道路上争先恐后，谁也不输谁。
小张虽然平时对顾西西和顾东野的离谱行径十分不满，分分钟被气出高血压，却十分护短。
经纪人不护自己的艺人，还能护什么？
护舒宝吗？
小张面不改色心不跳。
“不是顾西西做的。”
他没说谎。
确实不是她。
是顾东野。
董曼儿不甘心道：“昨天晚上，有人亲眼看到顾西西在别墅附近出没！肯定就是她做的！”
“顾西西说，她当时是去散步了。”
“可是有人看见她当时带了一把菜刀！”
小张：“怎么了？顾西西一个柔弱女生，散步带一把菜刀防身，很正常啊！”
这正常吗？
但如果放在顾西西身上，那似乎……
还真挺正常的。
导演沉默了。
董曼儿见自己占不了便宜，怨恨地看着小张。
“导演，这人就是顾西西不知道从哪儿找来的一条狗，当然护着他的主人。昨天晚上的事，他肯定也掺了一腿！”
“三流的经纪人和18线的糊咖，如果不赶他们走，整个节目都要被他们毁了！”
小张：？？？
骂谁呢？
什么叫三流的经纪人？
他明明是一流的！
小张怒了。
顾西西和董曼儿的恩怨，他也听过一些，说句实话，就算顾西西昨天把董曼儿暴打一顿，也只能说一句“活该”。
但他出于经纪人的身份，一直能拦就拦着。
没想到董曼儿不识好人心，还得寸进尺。
“导演，自从节目开播之后，顾西西就处处针对我，我从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
她低头哭了半天，脸上还是一滴眼泪都没有，干得跟撒哈拉沙漠似的。
小张真是服了。
瞬间理解了顾西西的感受。
“为什么针对你，你难道心里没点数吗？”
董曼儿有些心虚，但还在狡辩。
“我真的是无辜的，平时对她很好，谁知道哪里招惹过她？你有证据吗？”
小张翻了个白眼。
差点就信了。
“你可别说了，待会儿要有了怎么办？”
闻言，董曼儿脸色一变，瞬间偃旗息鼓。
导演这时才终于开口：
“如果真的是顾西西做的，我肯定不会包庇，但是把自己的照片留在犯罪现场，我想她应该做不出来。”
“导演！”
董曼儿心有不甘。
导演却摆了摆手。
他现在更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董曼儿，你先留下，关于昨天晚上发生的另一件事，我想问问你。”
昨天晚上，导演有事离开了，所以当警报响起的时候，他并不知道。
直到今天早上回来，听工作人员说起，他才彻底裂开了。
现在还在头疼。
还好当时直播镜头被人关了，不然肯定要出大事。
小陈立即道：“既然没什么事，那我就先走了。”
说完， 转身准备离开。
路过董曼儿面前时，突然听见她压低了声音。
“一个三流经纪人，竟然敢和我斗！给我等着！”
三流……
小张深吸一口气，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然后走出导演办公室，反手给陆有成打电话。
“陆总，是我。”
“董曼儿真的越来越过分了。”
“她以前欺负顾西西，现在也丝毫没有收敛，口头侮辱都算轻的，她还千方百计要把顾西西从节目组赶出去。”
“今天，我看到她拿了一张顾西西的照片，上面全是红油漆，咱也不知道她想干什么。”
“这你能忍？”
“反正我是忍不了。”
他迅速说完，挂断电话。
一气呵成。
很快，银行卡里就多了四十万。
小张：打小报告可真香。
突然不想努力了。
顾西西站在不远处，看得目瞪口呆。
她听说小张被导演叫走之后，担心他被自己牵连，特意过来看看，结果刚好撞见这一幕。
嗯。
经纪人是懂添油加醋的。
“你不是说，职业道德不允许你告状吗？”
小张抬头看了她，一点也不慌，还在愤愤不平。
“她竟然说我是三流经纪人，还说我带了一个十八线糊咖，这我怎么忍得了？难道我这二十多年来都是白混的？当然要怼回去！”
顾西西微微点头。
“那我呢？”
“你？”
“她说我是十八线糊咖，你有没有帮我怼回去？”
闻言，小张仔细看了顾西西一会儿。
语气很认真。
“她……说错了吗？”
顾西西：？？？
嗯？
爱消失得这么快吗？
这时，小张又叹了一口气，走过来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
“但是你不要自卑，有我在，以后你肯定能火的。”
顾西西：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