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正是天源酒店的老板万成功。
万成功身形微胖,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但在纪金来那如鹰般锐利的目光注视下,那笑容显得格外虚伪和僵硬。
纪金来死死地盯着万成功,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他压低声音,几乎是咆哮着说道:“我不是交待过你,在我那房间里边,要安套反录像、录音的设备吗?你到底有没有照做?”
万成功被纪金来那强大的气场吓得浑身一颤,额头上瞬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连忙点头哈腰地回答:“安了的,纪书记,我亲自盯着人安的,绝对万无一失!”
纪金来眉头紧锁,眼神中依旧充满了怀疑,继续追问道:“那怎么南宫悦儿女人,还跟我说,有我视频什么的,还说已经传给了国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万成功急忙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解释道:“纪书记,不可能啊。那里边的信号,都是经过二次中转的,而且我还特意安排了专业的防录音拍照仪,就是成熟的mdbm 产品,这可是市面上顶级的设备,能有效防止录音和拍照!她绝对不可能将你在那房间里的过程拍下来,也不可能录音的。”
纪金来听了万成功的话,眉头依旧没有舒展,他陷入了沉思。
脑海中,他不断浮现出南宫悦儿被自己推倒,且说出威胁的话语,也想着自己平时行事一向小心谨慎,与蒋睛、南宫悦儿虽然有那层关系,但是,这酒店,是他唯一与这两个女人约会的地方。
就是平日里,他也从来不与南宫悦儿直接联系,而是通过蒋睛作为中间人传递消息,自认为行事已是滴水不漏,可如今却横生枝节,这让他感到无比的愤怒和恐惧。
“这么说来,这女人,极有可能,就是吓唬我?”
“对!对!肯定就是吓唬您!那个套房,是专门给您留着的!是不可能存在拍照录音的!只要打开录音,自会有自动干扰的。”
纪金来见万成功说话掷地有声,信心十足。他寻思良久,眼角的狠厉之色愈发浓烈,再次猛地抬起头时,他的目光,如刀般射向万成功,冷冷地说道:“既然你不可能存在录音、录像!那就相信你一次!我现在要你,今天晚上,将她们做了!”
万成功听了纪金来的话,心中一惊,他没想到纪金来会如此果断和狠辣。但在这股强大的压力下,他不敢有丝毫的反抗,只能硬着头皮点头问:“纪书记,将她们做了?”
“对!最好是从阳台上丢下来!”
“两人?”
纪金来狠厉之色未褪,眼神中甚至还多了几分癫狂,咬牙切齿道:“没错,就两人!留着她们就是祸根,只有彻底解决了,我才能安心。现在,既然她们把我逼到这份上,也别怪我心狠手辣!”
纪金来本来就是那种很有心机之人,来这与蒋睛、与南宫悦儿幽会,便提前作了安排。如今万成功确认没有偷拍或者录音的可能,让他心里斩草除根的念头愈发强烈 。
他知道,若无实质证据,那所有指控,便苍白无力。
他甚至可以操控舆论,来控制这一切。
万成功自然也知道,这两个女人里边,有个省常委蒋睛。她那端庄的气质,让人一看就能记住。如今纪金来要他将蒋睛和那女人一起做掉,这让他额头上冷汗直冒,双腿不自觉地微微颤抖,但还是强装镇定道:“纪书记,这……这动静会不会太大?万一引起警方注意,我会不会有麻烦啊?”
“有个屁的麻烦!后续的事,我来安排。”
万成功冷汗直冒。
纪金来目光阴鸷,死死盯着万成功,压低声音恶狠狠道:“万成功,你别忘了,你这些年是怎么发家的!要不是我在背后给你撑腰,你还在那小巷子里开小赌场呢!你要知道,现在这酒店的地,谁给你批的,资金谁给批的!现在到了你报答我的时候,倒跟我说困难?”
万成功被纪金来的话噎得说不出话来,他知道自己在纪金来面前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这些年,他靠着纪金来的庇护,在黑白两道混得风生水起,酒店生意越做越大,还涉足了一些灰色产业。如果现在得罪了纪金来,自己不仅会失去一切,还可能面临牢狱之灾。
万成功咽了咽口水,狠狠点了点头:“纪书记,行!您放心,这事儿,我会做好的!”
……
这晚,凌晨三点,万籁俱寂。
夜,像一块巨大而深邃的黑色幕布,沉沉地笼罩着整个城市。
街道上空无一人,路灯散发着昏黄而微弱的光,在寂静中摇曳,仿佛随时都会被这无尽的黑暗吞噬。
偶尔有一阵冷风呼啸而过,吹得路边的树枝沙沙作响,更增添了几分阴森与恐怖。
天源大酒店的顶楼总统套房外,万成功面色阴沉如水,眼神中闪烁着狠厉与决绝。
他轻轻一挥手,召集来的几名手下立刻围拢过来。
这些人个个身着黑衣,如同暗夜中的幽灵,脸上戴着黑色的面罩,只露出一双双凶狠而冷酷的眼睛,眼神中,却透露出毫不掩饰的杀意。
万成功压低声音,恶狠狠吩咐道:“都给我听好了,动作麻利点,别留下任何痕迹。要是出了差错,咱们谁都别想好过!”
手下们纷纷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紧张。
但更多的是对即将完成任务的兴奋与期待。
这些人,蹑手蹑脚地来到总统套房门口,其中一人从兜里掏出一房卡,熟练地扫了一下。只听“咔哒”一声轻响,门锁被打开了。众人对视一眼,轻轻推开门,悄无声息地钻了进去。
套房内,灯光昏暗而柔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水味。
南宫悦儿和蒋睛虽然经历了和纪金来的争执,但此刻,正沉浸在梦乡之中,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降临。她们的脸庞,在微弱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安详。
这些人如同鬼魅一般,迅速分散开来,凭借着对酒店环境的熟悉,悄无声息地靠近床边。有人用事先准备好的毛巾,扑上去,就狠狠地捂住蒋睛和南宫悦儿的嘴巴。
有人抬着腿,拖着身子,就往阳台而去。
蒋睛和南宫悦儿的双手,在胡乱地挥舞着,试图挣脱这突如其来的束缚;双腿也不停地踢蹬着,发出沉闷的声响。
她们想呼喊,却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呜”声;她们想反抗,却在这群凶狠的手下面前显得如此渺小和无力。
“扔!”
万成功手下一人一声令下,手下们毫不犹豫,便将南宫悦儿和蒋睛从阳台上扔了下去。
两人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重重地坠落在地。
“嘭!”
“嘭!”
随着两声沉闷而巨大的声响,两条鲜活的生命就此消逝。
鲜血在地面上蔓延开来,形成了一幅触目惊心的画面。
第二天,阳光依旧如同往常一样洒在大地上,温暖而明亮。
但杭城的空气中,却弥漫着一股诡异而压抑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