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二姐四姐一起孤立她和三姐。
三姐那么善良的人……若不是为了姊妹情谊，怎么会一直愿意做刽子手做屠夫鱼贩。
“嘻嘻，你还真思考上了？你当我问你呢？”
还未等赵五娘表明心迹，江素直接将一枚丹药从掌心掏出，塞进人鱼的口中。
“唔……”人鱼将丹药吞之入腹，她迷茫的盯着江素，猜不到她要做什么。
“这下好了……美人鱼就是要有点残疾嘛，你聋我瞎，不错不错。”
青衣少女将绾青丝的另一头系在自己的手腕，从衣袖中掏出一张黄符，低声道:“沈清沅！萧世玉！你俩随便谁，速来！发大财的生意来了！！！谁不来直接绝交！”
鱼血这种东西，当然得我江素自己留着了，怀璧其罪，凡人不配掌握这种商路。
还有她们口中的商人……
江素眉眼弯弯，肚子里坏水开始咕噜咕噜冒泡，黑吃黑，她最喜欢了。
蛊惑凡人做伤天害理之事，用些寻常丹药打发了这五姐妹，那可是得了天大的利益啊，还避开了簪子这种法器带来的因果。
不知道幕后是谁，好棋，现在归我了。
过了半柱香，一张黄符突然出现在少女面前，下一秒化为灰烬。
“什么发财的大生意？你炼了上万颗静心丸给我卖吗？”萧世玉的声音响起，话语中是常见的疑问，少了江素期待的惊喜之态。
“嘻嘻嘻，没意思。”
又一张黄符出现在少女面前，女人的声音平平淡淡，“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吗？”
沈清沅似乎对所谓的江素所言的大生意不以为意，丹药生意，沈家的妙手堂才是整个修真界的大头，江素的丹药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她更在意江素所言的“绝交。”
江素摇了摇头，轻叹一声，“什么人啊……真没意思这俩人，发大财的事他们这种反应，能不能有点期待啊，和他俩挣钱还不如我和方折挣钱呢。”
“你说对吧，方折？！”
青衣少女回过身，仰头问道。
红衣男修一直默默守护在她的身后，像是她的一道影子。
方折:“……”
我不是叫阿断吗？
“……”
江素没得到回应，不以为然，自顾自的又取出两张黄符。
“萧世玉，这生意和鱼血有关，你没想错，就是那个炼制十全丸的主材料，鱼血。速来此地。”言罢。江素蹲下，撕了一块赵二姐身上最大的鱼鳞贴在黄符上。
“沈清沅，这生意和十全丸的新方子有关，涉及鱼血的路子，足以断你沈家鱼路，速来此地。”
话音方落，江素又扯了一块赵四姐身上最大的鱼鳞贴在黄符之上。
她手掐净身决，除去身上的腥味，半靠在身后方折的腿上。
————
南域。
“江素又发什么疯？还是说她得到了什么大机缘？？？”萧世玉站在自家院子里的假山后，手下按着两只小白兔。
此时他的身上爬了三只小白兔，假山上除了被按住的两只小兔，还有五只兔子正在乱爬胡乱吃灵草。
“大乖，你能不能管管你这几个弟弟妹妹外甥侄子啊，我新试种的几株灵草，就要被他们啃到根了！！！”
一双白皙如玉，嫩似女人的手探向紫衣男人的肩膀。
白兔精接过萧世玉肩膀处正乱爬的小白兔，熟练的放在自己的衣袍上，不断用手摩挲着兔毛，安抚道:“四弟乖，别去烦你萧哥哥。”
被唤做大乖的男人便是当时被萧世玉用来试药的大白兔。自前段时间化为人形后，就成了萧世玉专用的实验兔子，他的弟弟妹妹们都成了家养的宠物。
萧世玉微微颌首，满意的话都藏在心里。
他随便用黄符回了江素一句，手上继续去抓灵草边上的兔子，“什么发财的大生意？你炼了上万颗静心丸给我卖吗？”
心里暗自猜测自家的二老板是不是又碰上了好机缘，能带玉素堂名扬修真界。
过了约有半柱香，他收到了江素的第二章传音符，符纸上一块鱼鳞，掉在他的掌心。
“十全丸……一枚相当于十枚血肉丹……这种东西的原材料市面上极其罕见，她竟然碰到了？？？”
紫衣男人微微眯眼，手中攥紧了大片鱼鳞。他指着假山上的灵草，对白兔精嘱咐了一句，“我要活的！有根！”
紧接着，他取出换地符，匕首插黄符，鱼鳞落地，消失在了救苦峰的院子中。
容貌极其精致秀气的男人瞧见了地上突然出现的大鱼，没什么特殊的反应，拎起鱼尾走向了厨房。
“他回来鱼汤应该也好了……”
————
沈清沅重新打理好入库的灵材，正坐在桌边算着三个月后就要交给主家的账。
“差了价值三百万上品灵石的灵材……镇店的通天莲在商行和黑市里也买不到……”
她放下勾勾画画的账本，手中的笔亦搁在桌上。
眉目里愁意不掩。
“十方门派人来表示愿意掏出百万灵石补偿我，但那剩下的两百万我上哪里去弄呢……”
“是我一腔热血决定救人……他们送灵石已经是好意，这下看来我真的要在年前去主家领罚了。”
突然间，一张黄符出现在沈清沅的桌上。
身着水蓝衣袍的女人捏着符纸，疑惑道:“传音符？”
“谁的？莫不是主家？”
她心上一紧。
“沈清沅！萧世玉！你俩随便谁，速来！发大财的生意来了！！！谁不来直接绝交！”
熟悉的音色回荡在这间账房中，沈清沅一时之间竟愣在原处。
江素？？？
她给我和萧世玉的传音？？？
她疯了？她玉素堂的二老板要发财不仅找他们玉素堂的大老板，还找她对家的管事？？？
我应该跟她说过……我是沈家的人，不可能和她一起做生意的……
等等……绝交？
寂静之中，沈清沅默默吞下口中的涎液，取出传音符，问出她最不确定的问题:“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吗？”
时间如同石上磨，一圈一圈，她坐立不安。
江素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们不是见面就会剑拔弩张吗？她到底……
我们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