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王登基的消息如狂风般,
迅速席卷了大乾每一寸土地,在千里加急的报信之下,
哪怕是偏远的南方沿海,也未能逃脱这消息的笼罩。
在一处隐秘至极的山洞内,
光线昏暗得如同黑夜,只有偶尔从洞口缝隙中透进的几缕微光,
像利剑般刺破黑暗,却又很快被周围的阴暗吞噬。
山洞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血腥气和腐臭味,令人作呕。
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许多大族之人的尸骸,
他们的身体扭曲变形,脸上还残留着临死前的惊恐与痛苦,
双眼圆睁,仿佛死不瞑目。
大宗正盘坐在山洞的最深处,
他的身上散发着一股诡异气息,周围气流都仿佛被他的力量所扭曲,形成了一个个漩涡,恶臭也开始绕着他汇聚。
他面色苍白如纸,嘴唇却泛着诡异的紫色,
双眼紧闭,眉头紧锁,
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身上那破旧不堪的黑色长袍上。
此刻,他双手在胸前结出一个个复杂手印,口中念念有词。
随着他的动作,周围尸骸中渐渐升起一缕缕淡红色的气息,
如同袅袅炊烟般,缓缓飘向他的身体。
这些气息一接触到他的身体,
便迅速融入其中,他的脸色也随之变得红润了几分。
为了尽快恢复伤势,他要从这些被他杀死的大族之人身上汲取气运和血气,
那些被他选中的人,无一不是大族中的精英,
他们身上汇聚着家族气运和自身精血,
对于他来说,无疑是最好的补品。
突然,大宗正的身体猛地一震,
紧闭的双眼瞬间睁开,眼中闪过一道凌厉光芒,仿佛能看穿这黑暗山洞。
他察觉到了大乾气运的剧烈变化,
一种前所未有的震惊涌上心头。
“这...这是怎么回事?气运为何会突然发生如此巨大变动?”
大宗正喃喃自语道,
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从地狱中传来。
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开始仔细感受这气运的变化。
片刻之后,他的脸色变得无比难看,眼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登基称帝?有人登基称帝?”
大宗正怒吼道,声音在山洞中回荡,震得周围石壁都簌簌发抖。
他再也顾不上继续汲取气运和血气,猛地站起身来。
然而,由于伤势过重,他的身体摇晃了几下,差点摔倒在地。
他伸手扶住旁边的石壁,稳住身形,
刚想迈步离开,却突然感到胸口一阵剧痛,仿佛有一把利刃在体内疯狂搅动。
“噗!”
大宗正忍不住喷出了一口鲜血,鲜血溅在旁边石壁上,
留下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痕迹。
他捂住胸口,身体微微弯曲,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
“该死!这伤势竟然如此严重,连起身都如此困难!”
大宗正咬牙切齿地说道,眼中闪烁着怨毒光芒。
此刻脑海中想的...是那开天辟地的一刀,
那种前所未见的力量,让他至今都记忆犹新,甚至不敢去回想。
但即便如此,他也必须回到京城,
有人登基为皇帝可以,但要在他的掌控之中,否则...后续的一些事情就会很难处置。
可是,这伤势却成了他最大的阻碍。
他强忍着伤痛,拖着沉重步伐,缓缓向洞口走去,
每走一步,他都感到身体像是被无数根针在扎一样,疼痛难忍,
但他咬紧牙关,硬是坚持着没有停下。
走出山洞,外面是一片广阔海洋,海浪汹涌澎湃,
不断地拍打着岸边礁石,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大宗正站在洞口,望着那波涛汹涌的大海,心中充满了愤怒。
“一品...一品...到底怎么才能晋升一品?”
大宗正冷冷地说道,眼中闪烁着寒光。
他知道,以自己目前的伤势,根本无法直接赶回京城。
于是,他决定先去附近的一些大族,继续杀戮一番,
汲取更多的气运和血气,修复自己的伤势。
大宗正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消失在洞口。
很快,他来到附近的一个大族聚居地,
这里房屋错落有致,街道上人来人往,一片繁华景象,
然而,大宗正的出现,却终止了这一片祥和景象!
他二话不说,直接冲进人群中,双手挥舞,
一道道黑色光芒从他手中射出,
所到之处,人们纷纷倒地身亡。
鲜血溅得到处都是,整个大族陷入了一片混乱和恐慌之中。
“你...你是什么人?”
一个大族长老颤抖着声音问道,眼中充满恐惧。
大宗正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说道:
“我是谁你们不必知道,你们只需要知道,你们的死是为了成就我的大业!”
说完,他再次出手,将那个长老也杀死在地。
随后,他继续在大族中肆意杀戮,
所过之处,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到了最后,在一间密室中冲出了一名四品武夫,
但在半步一品的大宗正面前犹如孩童,
只是轻轻一指,那人就浑身精血爆裂,身躯粉碎。
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大宗正早已经习惯了这种杀戮,
做起事来轻车熟路,不会留一丝一毫的破绽,更不会被人追查到,
官府之人来到后,往往会认为这是有盗匪流寇劫掠,往往不了了之...
时间流逝,在一个月后的一个夜晚,
大宗正将两名四品抽筋扒皮,汲取血气,
到了这一步,他觉得自己身上的伤势终于恢复得差不多了...
虽然还有些隐患,但至少能行动自如。
他站在一片荒芜山坡上,望着北方京城方向,眼中闪烁着寒光...
他身形一闪,化作一道黑色光芒,向着京城方向疾驰而去。
他的速度极快,如同流星划过夜空,转眼间便消失在了远方,
一同随之而去的,还有其身后阵阵汇聚的气运,
如同海浪一般,层层叠叠,似是无穷无尽,
只是隐隐之间,气运似乎与之隔开了距离,还有一些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