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发小公爵突然一个华丽转身，绅士优雅地行了个舞台谢幕礼。
然后他眨眼间就跑到了年轻男人面前，“老师，你喜欢小孩吗？”
太过突如其来，年轻男人被问住了，他吞了吞口水：“喜欢……”
小公爵看着他“嘻嘻嘻”低笑。
然后像一阵风，眨眼的功夫就跑到了朱啸天面前，“老师，你喜欢我吗？”
朱啸天：“……”
谁踏马喜欢NPC？！
但这话不能说，说了没准就凉。
朱啸天深呼吸，白胖滚圆的他露出了个憨厚的笑，“喜欢呀，我要是有这么个学生，祖上都沾光啊。”
祖上对不起。
小公爵眨了眨眼，“蹭”地一下跑到女高中生面前，“你觉得我是个乖孩子吗？”
女高中生害怕地往后缩了缩，结结巴巴道：“是……是啊。”
小公爵一脚踢在金色器皿上，痛得自己嗷呜直叫。
他弓着身体捂脚，单腿在餐桌上乱蹦。
过了一会儿似乎不痛了，他狠狠瞪了眼女高中生，“呸！我最讨厌乖孩子了！”
一句话，吓得她整个人都软了，差点跌坐在地上。
顾佳佳抬眸看了靳彦泽一眼，他也抬眸看向她。
“该死的该死的！老师都喜欢乖孩子吗？！”小公爵暴躁一踹，就将餐桌上的碟子踹到了地上。
碟子砸地四分五裂，飞溅出来的碎片甩地到处都是。女高中生的脚腕就被划了一刀，吓得她直接钻进了餐桌底。
坐在顾佳佳对面的中年妇女下意识说了句：“要喜欢坏孩子……”
“没错！”一眨眼，小公爵就跑到了她面前，吓得这妇女脸色苍白。
“我亲爱的老师，吓着你了吗？”小公爵嘴巴上这么说，脸上阴险的笑却怎么也藏不住。
他双手叉腰，回到了执事身旁。
穿着燕尾服的洛克斯恭敬地将他从餐桌上抱下来，搁在椅子上。
丝毫没有为小公爵扒了他的指甲片生气。
小公爵拍拍手：“老师们！你们怎么知道谁是乖孩子，谁是坏孩子？”
他突然指着中年妇女：“你说，什么样的才算乖孩子？”
中年妇女脸色惨白，哆哆嗦嗦道：“……乖巧、听话、懂事，是乖孩子？”
小公爵不满意：“还有呢？”
中年妇女绞尽脑汁，“聪明、可爱、单纯、无邪……”
小公爵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中年妇女吓地都快哭了，指甲死死扎进掌心，“节俭？乐于助人？保护环境……”
顾佳佳看了她一眼：“和坏孩子对着干的，就是乖孩子。”
众人齐刷刷地看向她。
小公爵竖了个大拇指：“没错！和坏孩子对着干的就是乖孩子。”
这其实是道数学问题。
设孩子为集合U，乖孩子是A，那么坏孩子就是非A。
U=A+非A。
现实中，乖孩子和坏孩子有交集。
但卡尔卡松庄园大副本，极其厌恶乖孩子，显然将乖和坏区分，那就是平行并列。
中年妇女感激万分，用唇语向顾佳佳说了句“谢谢”。
其他人的目光都再次看向小公爵。
靳彦泽却多看了顾佳佳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