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晓星错愕的停下。
车窗缓慢滑下，聂晓星透过车门一眼便看到了坐在驾驶座上，一双眼眸阴风飒飒盯着她的某小爷。
聂晓星轻讶，某小爷什么时候换了辆爱车偿？
他不是最爱那辆GTR么撄？
“哪儿去？”
顾言声音略阴沉，但也克制着。
聂晓星目光轻闪。
她在公寓内，跟付如意和聂方升说是去找慕烟。
实则不然。
她一开始想的，就是去找……他！
但是面对顾言，聂晓星自然不会直说，便也说了与付如意和聂方升说的话，“去找慕烟。”。。
找慕烟？
顾言疑惑盯着聂晓星，“你去找慕烟干什么？”
“我不能去找她么？”聂晓星反问。
顾言嘴角抽了下，皱眉说，“上车！”
聂晓星猜到他是想送她去，却挑眉，明知故问，“干么？”
“你说干么？”顾言压着火气道。
聂晓星盯着他，“我怎么知道你要干么？”
“聂晓星，你有意思么？”顾言暴躁的垂了下方向盘，瞪她。
聂晓星低头看了眼脚尖，在外头坚持站了几秒，方伸手拉开副驾座的车门，坐了进去。
“安全带！”顾言狠声狠气说。
聂晓星系上安全带。
车子下一秒，嗖的下滑了出去。
速度太快了，聂晓星微吸了口气，背部紧贴着椅背，转眼看向顾言，“我不敢时间。”
顾言凉凉盯她一眼。
聂晓星抿唇，转过头，看着车窗外。
顾言看着她清冷的侧脸，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默不作声的往前开。
过了会儿，聂晓星见顾言果真载着她朝慕烟和肖南卿的住所走，长睫微微闪了闪，掉转过头，双瞳清明看着顾言，认真说，“我突然不想去慕烟那儿了。我晚上没吃东西，你载我去餐厅吧。”
顾言冷飕飕的斜聂晓星。
倒也没说什么，二话不说打转方向盘，变道载聂晓星去素锦斋。
……
这个点，素锦斋已经过了吃饭的高峰期，店里虽仍然有许多人在用餐，但有空位，不至于排队。
顾言在容墨琛几人中，性子看似是最高调的，实则行事却是最低调的。
Z市的人只知道顾小爷是情报第一人，却大多都没见过顾言的真容。
是以，出来吃饭，也不必跟容墨琛等人一样，必须去包间否则便会有被围观的危险。
所以顾言和聂晓星便在大堂找个靠墙的餐位坐下。
点了餐。
等餐的过程中。
聂晓星实在被对面怨气冲天怨愤盯着她的顾小爷盯怕了。
端起手边的茶杯喝了口，说，“你，你是不是有公寓的备用钥匙？”
顾言负气离开公寓后。
聂晓星后来想了想，她下午在房间休息时，听到的开门声应该不是错觉。
而且她十分肯定她睡前是反锁了门的。
所以应该是有人拿备用钥匙开的门。
付如意和聂方升都不知道有备用钥匙，而顾言下午又早早的来了。
聂晓星便想，房门应该是顾言用备用钥匙打开的！
当然。
她现在说这个，也并不是要追究什么，纯碎只是因为再不说点什么打破沉默，她自己都要别扭死了。
“有！”顾言直接道！而且语气里颇有点理直气壮的意思！
聂晓星嘴角一抽。
好嘛。
这天是没法聊下去了！
别扭就别扭吧！
聂晓星不说话，顾言也不说。
餐上桌后，两人无声无息的吃着，谁都没说一个字。
吃完饭。
顾言结账，聂晓星也没抢着买单……毕竟她现在全身上下加起来也不超过三百，买不起这单！
……
两人安安静静的从素锦斋出来，坐上车。
聂晓星看了眼顾言，轻声说，“你送我回公寓吧。”
顾言眉头拢紧，一言不发的发动车子往前。
聂晓星便也没再做声。
车子向前开了大约十来分钟。
聂晓星不经意发现，这方向根本不是回公寓的方向，倒像是，去他那儿的方向。
聂晓星一颗心微微绷紧了，在座椅上坐直，盯着他，“这好像不是去公寓的路。”
“我什么时候说要送你回公寓了？”顾言沉声说。
“……现在很晚了。”聂晓星锁眉道。
顾言哼了声，“放心吧，今晚小爷不会让你睡大马路上的！”
聂晓星抬起眼皮瞧顾言，见他一张脸冷邦邦的，便又沉默了下来。
……
到顾言所在的单身公寓。
顾言换了鞋走到沙发，跟个大家长似的，端重的坐在沙发里，看着聂晓星。
聂晓星黑线。
安静的换了鞋，关了门，走了进去。
“坐！”
顾言道。
聂晓星走过去，坐到顾言对面的沙发，望着他。
顾言眯眯眼，面色严肃，“说吧，到底为什么跟我闹别扭？”
聂晓星蹙眉，“你误会……”
“聂晓星，我很厌恶去猜你们女人的心思！你对我有什么不满，你直接说！”顾言冷冷说。
聂晓星心尖猛地被刺了下，轻握了握手，两片唇倔犟的抿直，盯着顾言愣是不说了。
顾言暗自咬紧后牙槽，阴测测凝着聂晓星，狠声道，“小爷迟早被你这个女人气死！”
聂晓星垂下眼，一张脸也微微拉着。
她本就心情不好，之所以打算主动去找他，无非是看在他给她亲自下厨还算有心。
他呢？
从她从公寓出来碰到他，就一直对他拉这个脸，说话也硬邦邦的，没点温柔。
现在还跟她说“厌恶”！
聂晓星皱紧眉，出口的声音也一瞬凉冷，“你都这样说了，未免被我气死，你不如离我远点，还带我来你的住处干什么？”
“小爷是受虐狂行不行？你满不满意？”顾言咬牙切齿。
聂晓星嗓子眼发疼，微微沉默了两秒，才道，“我满意与否有什么重要的？你那个表妹说得不错，你顾小爷一直都是颜控，喜欢的都是漂亮女人，比如靳橘沫，她就很美！而你对我，不过是一时新鲜。我这样的丑女人，只是你顾小爷调剂生活的工具。等哪天你新鲜劲过了，自然就会毫不留情的抛弃掉！”
聂晓星苦涩说完，等了好一阵子，却都等不到某小爷的声音。
聂晓星忽然觉得有些伤自尊。
张唇长长吸了口气，聂晓星抬起头去看顾言。
正要开口说什么，不料却见顾言一脸沉思的深盯着她。
心跳猛然漏跳了几拍。
聂晓星匆匆低下头，将指尖捏紧，“顾言，既然我让你这么不痛快，不如我们……”
“聂晓星！”
顾言沉然打断聂晓星的话。
聂晓星含紧下唇，眼眶微微发胀。
“你抬头看着我！”
顾言说。
聂晓星深呼吸，抬起头看向他。
顾言盯着聂晓星发红的眼圈，双拳亦是握紧，语气严肃，“谁都喜欢漂亮的事物，你否认么？”
聂晓星看着顾言英俊的脸，心头更难受。
她喜欢顾言，却并不是因为他现在出众的长相啊……
顾言看着聂晓星倏然拧紧的眉，嗓子眼轻哑，“在没遇到你之前，我的确喜欢漂亮的女人，但也仅限于欣赏。你应该知道，你是我第一个女人！所以，你用颜控来质疑我对你的真心，以及我对你感情的时限，你对我尊重么？”
“我是你第一个女人，却不是你一个喜欢上的女人。”聂晓星说。
顾言定定盯着聂晓星，“你的确不是我第一个喜欢上的女人，但你绝对是……我爱上的第一个女人！”
“……”
聂晓星左心口猛烈跳动了下，瞠目看着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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