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莫扬自己想了会儿后，还是决定开口问贺盛铭，“大伯，天才计划还在做吗？”
贺盛铭本来还在嘲笑自家侄儿，一听到贺莫扬说这话，瞬间神色淡淡，一幅不愿意多说的样子。
“还在做，贺家坚持了这么久的事情，小弟因为这事儿还牺牲了，都到了这样的地步了，我肯定会坚持下去的。”
贺莫扬皱眉，他知道大伯说的小弟是自己那位没见过几面父亲。
每一次大家提起他，都会赞叹很厉害的人，十分可惜，简直就是英年早逝。
贺莫扬点头，“但是现在上面查得很严，怎么继续进行。”
提起这个，贺盛铭一脸不屑。
“在查是真的，查的严也是真的，但是谁敢真正查我贺家？现在的政坛没见得几个是真的干净的。”
贺莫扬微皱眉头。
“况且这个计划是以前几任的主xi都亲自批示过的，名正言顺。”
贺盛铭最后说了一句，眼睛放光，“天才计划一旦成功，我能感觉到人类可以进化到另一个阶段。”
贺莫扬看着自己大伯激动的模样，他怎么感觉十分癫狂。
贺盛铭激动的样子也只是一瞬间的事，他转头看向贺莫扬。
“小扬，在你心底我是不是已经疯了？”
贺莫扬觉得好笑，摇头表示不是，
“怎么会？”
贺盛铭神色冷清，“你以为没有天才计划，你能活到现在？”
“什么意思？”贺莫扬迅速转头看着自己的大伯。
“当年你生下来的时候，你在娘胎里面憋了一股气，生下来的时候就已经奄奄一息，差点活不下去。”
“而我跟你小姑因为一直在从事天才计划研究，子嗣艰难，好容易贺家有后了，结果生下来你差点死了。”
“那时候的天才计划还不成熟，但是我们还是一致决定把死马当活马医，给你用了天才计划，结果你就因此活了下来。”
贺莫扬听着之后，十分惊讶居然还有种这样的事情。
他还一直以为是自己的系统让他活下来的。
结果其中还穿插着这样的细节。
“到底什么是天才计划？”贺莫扬十分好奇地问出。
贺盛铭看了眼贺莫扬，闭着眼睛。
“你贺莫扬流着贺家人的血，以后也会是贺家家主，早点告诉你也好。”
贺莫扬没说话，等着贺盛铭他大伯的解释。
“天才计划简单地说就是用药水激发人的潜能，开发出具有超级素质的身体。”
贺莫扬点头，他能懂他大伯贺盛铭口中的超级素质身体的意思，因为他现在就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比常人好太多。
虽然有些体能他无法说清楚，但是却是能知道，他自己的身体跟一般人是有区别的。
“那么药水是怎么来的？”贺莫扬问着贺盛铭。
贺盛铭对此毫不避讳，“任何伟大的事业都是需要人的牺牲的。”
贺莫扬知道他大伯口中的意思，狠狠地皱着眉头。
“季时阳是其中一个吗？”
贺盛铭有点意外贺莫扬说他，点头道，
“是的，当年他刚出就被送到试验室来了，各路专家都对他很感兴趣，他算是我们天才计划研究这么多年来，唯一一个看到的新生儿身体素质这么过硬的人。”
贺莫扬点头，“所以当时到处抓捕他？”
提起这个，贺盛铭好笑地看着贺莫扬，
“你以为我们想因为一个小婴儿费这么大的劲？他跟他妹妹算是那一批试验品中唯二存活下来的试验品，当时她妹妹也快不行了，也就是说只有他一个存活品了，药也用完了，不知道怎么制作，到了瓶颈时期，大家都想把他带回来仔细研究。”
贺莫扬对于他的大伯提起这些婴儿，并且把他们称之为试验品的说法。
深切觉得毛骨悚然，但是却是没说什么。
听到这儿又问到，“为什么没有继续去找呢？”
贺家大伯说到这个也很气愤，“当年大家都觉得是秦将军将季时阳藏起来了，也去找过季时阳，但是当时对他进行测试的时候，不知道出了什么差错，季时阳身上并没有天才计划的药水，小孩子都一样，于是都认为季时阳不是。”
贺家大伯继续说，“我当时还以为这个天才计划就要夭折在我手中了，气得我扔了很多东西。”
“结果季时阳的妹妹居然奇迹般地存活下来，也就是说药水有成功性，于是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季时阳妹妹身上了，谁也没再管季时阳，丢了就丢了呗，反正只要有一个试验品活下来就达到目的了。”
贺家大伯贺盛铭十分冷漠地说着这些事情，好像骨肉分离在他看来根本不是问题一样。
贺莫扬心里十分感叹，原来事情是这样的。
他还说为什么当年查得这么疯狂的，为什么后来放过了季时阳。
“季时阳知道自己还有个妹妹吗？”贺莫扬问他的大伯。
“怎么可能，时家人也是狠心了，我也就随便给他们画了大饼，还真的同意送一对双胞胎到试验室做试验品。”
贺盛铭提起这个也是毫不掩饰脸上的唏嘘之感。
贺莫扬对于时家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丝毫不感兴趣。
“那个季时阳的双胞胎妹妹还活着吗？”
贺盛铭对此很感兴趣，“当然还活着，一直都在做我们的材料，很不错很顽强，身体素质是我见过最厉害的，后来这么多试验品，虽然存活但是没有一个比得上她。”
贺盛铭一边说，一边回忆，好像季时阳妹妹就在自己眼前一般。
而贺莫扬对此不感兴趣，只是在想着这件事情怎么操作下。
会给自己带来巨大的利益。
想着季时阳的事情，他猜季时阳肯定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妹妹，不然不会这么淡定。
一时间贺莫扬的嘴角溢出一点儿冷笑。
他捉摸着这些事情的时候，突然回忆起有一幕。
出任务的时候，碰到季时阳的小队。
当时他还不认识季时阳，只是听过这个人的名字。
本来准备各做各的任务，就这样算了。
但是谁知道季时阳居然主动跑过来跟自己打招呼，自报家门。
一来就笑着看着自己，很有意味地说，
“谢谢。”
现在想起来，他知道季时阳说的谢谢是什么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