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半是回不去的。
两人都知道。
“嫌钱太多···炖绿豆粥”那么多人，还是些没用的人，给他们吃燕窝，他觉得给他们喝绿豆粥都多余：“晚点在顿，明天早上让人吃到就行”
说着言尚角将手里的糕点塞进嘴，回头拿出帕子将桌子上的软糕都包了起来。
“你吃了在去吧”她还没见过这么粗鲁的言大人呢。
“吃了去哪里还看得出我气冲冲的，得边吃边跑才有那个气势”他又不是戏子，没戏子那番本事，要骗人得需要助力。
“要不给你灌壶水”可别噎着。
瞪了宋灼蓁一眼，言尚角匆匆离开。
傍晚，勤政殿里气氛压抑，天黑前不见大臣们回家各府都派人来一在打听，可惜宫里的事宫门侍卫哪里知道。
而有过一回百官罢免的事，对于各家大人没回家各府都很是担忧，就怕这样荒唐的事在来一回，可隔着宫墙，就是在担心也没用。
一夜不眠，第二天一早贤王，襄王，翼王，顺王均被请上殿，得知了沙城失守的贤王先是一愣，而后破口大骂。
“本王就说那天老八太奇怪，大半下午出城，还将孩子都带上，原来是想要去投靠老二。这老二也太过分了，苍鸣可是大金的敌国，他居然认贼作父联合贼寇攻打大金”
瑞王离开京城的事在第一时间言尚角就知道了，但是有左佑宁的话他直接当做不知道的让瑞王一路前行而现在也不是听贤王骂瑞王的时候。
“瑞王早有预谋，今天一早本官也才知道紫家在两月里先后出京至今未归。如今陛下还在皁国，我大金兵马不足将帅也不够，不知几位王爷有何见解”
没事时你连眼角都不扫我们一下，现在有战事了，你问我们有什么见解，你不觉得你问的很好笑吗？有本事你将这战事给解决了。
心里，除了最小的老九，其他三人听了言尚角的话都想这么怼一句，以消这大半年来让人打压的气闷，可沙城破，若无人能守住襄壤的城池，他们这个王也没得做。
但比起成半的概率，让他们去守城是万万不能的。
转头，贤王定定的看着言尚角，若没去过皁国，今天他定然会抢着往前凑，可去过皁国也知道自己不是能带兵的更是吃不了苦的，贤王果然不负宋灼蓁所望：“言大人也知道我们这些封王自被封日开始就无参政之权了，如今这情况虽然紧急，我等虽然也想为大金出一份力，但我们毕竟是封王，若是在此事上比手画脚，到时难逃一个别有用心之罪”
“贤王说得没错”才回京没多久的翼王出奇的觉得今天的贤王睿智：“我们兄弟虽然是皇族，但大金法度在哪里，本王等是不敢逾越，今日事还请大人们多多思量，有各位大人在，本王相信，此战定不会让我等失望”
“贤王跟翼王说的没错，今日事是急，但大金可不是昔日的大金了，如今国库充盈，就是立刻招兵买马也能在不久后将沙城夺回”襄王淡定的如是说。
瞧着三位王爷，顿时百官心里就有了比较，最起码那位敢说一句有他就不会让大金失去一寸国土，而他也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有那个本事，可这几位，国难当前却连牺牲自我，奉献自我的精神都没有。
难道真要他们这些文官披挂上阵？
怎么可能，他们别说去打仗，就是从京城快马加鞭的赶到沙城都是问题。
齐齐的百官们眼神全落到言尚角脸上。
“各位王爷的意思是，从封王起大金存亡就与各位无关了？”
“·····”左家兄弟集体沉默。
他们不是这个意思，但让他这么一说，就有这点意思了。
目光尖锐，瞪了言尚角良久，贤王沉声：“言监国是否忘了，这是大金，是左家天下，我等是大金的王，是言大人的主子”
“那贤王的意思是为报大金愿意披挂上阵了”
“····本王什么时候这么说了”他那句话有这个意思了？抬手贤王指着言尚角的鼻子：“本王现在算是知道你这个老匹夫是什么意思了，你就想让我们兄弟去送死，然后名正言顺的夺我大金”
盯着贤王指着自己鼻子的手指，言尚角并不生气：“贤王慎言，大金是陛下的”
“既然是他的那就让他带兵啊，找我们做什么，我们不过是封王”凭什么，凭什么没事时不让他们上朝，有事时却要他们去送死：“苍鸣一路东行有些时候才到得了京城，这些时间够你们招兵买马还有将左佑宁给找回来，他不是行吗，不是能一人去皁国，有本事的，他就将大金失去的土地抢回来啊”
“陛下在皁国皇城，若派人送信得月余时间，而从皁国皇城赶往沙城得一月余，两月余时间苍鸣怕是能攻陷下好几个城府。本官昨天就派人给陛下送信了，但在陛下赶往沙城前，需要有人带兵将苍鸣阻拦在半山府前”
“如今朝廷里的武将都是未带过兵的，而刚招揽的生兵不容易带，若只是寻常将军带领怕没有士气，所以本官才想若是几位王爷披挂上阵，那士气必会大增···”
言尚角的话还没说完，贤王袖子一甩：“生为皇帝不坐镇京城却往敌国跑，生为皇帝国库有钱不想着招兵买马却减低赋税。现在好了，如今打进门了没兵力可用，人家打进门了他不在。言大人，他将大金交给你，这是对你有信心，若是这时言大人带兵出征，那才叫一个振兴士气”
难得的贤王说了句在点子上的，于是就怕被言尚角滥竽充数的百官炸锅了。
“贤王此话不无建树”
“贤王这话有点道理”
“贤王说的还真有些可行”
“众位是觉得本官比各位王爷更得民心？”言尚角老神在在的问，这一问将炸开锅的百官给问懵了。
要说民心，言监国还真比这几位多些，但这毕竟是人家的天下，而他们怎么说都不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