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埋在他的颈窝，不是昨夜那种带着试探的轻蹭，是近乎啃咬的力道，牙齿刮过他喉结下方的皮肤，留下湿热的痒。
齐瑞祥的身体瞬间绷紧。
这和那天晚上不一样。昨夜她的主动带着依赖，吻他时会因为生涩而发抖；
可现在她的指尖陷进他的头发，用力到像是要把他的头皮扯下来，舌尖舔过他锁骨的红痕时，带着不容拒绝的侵略性。
“你在发什么呆？” 顾允希的声音从齿缝里挤出来，混着粗重的喘息。
她突然踮起脚，膝盖顶在他的小腹上，迫使他微微弯腰。
这个吻撞上来时，带着咬破嘴唇的疼 —— 她咬了他的下唇，不是情动时的轻咬，是带着怒意的狠劲。
血腥味在舌尖蔓延开来。
齐瑞祥抓住她的手腕想拉开距离，却被她反身按在沙发上。她跨坐在他腰腹间，长发垂下来，像道黑色的帘幕，把两人和窗外的暮色彻底隔开。
他能闻到她发间的雪松味，是他昨晚给她吹头发时用的护发素，此刻却被她身上滚烫的气息烘得发烈。
“别停。” 顾允希的吻顺着他的下颌往下滑，牙齿在他颈侧的动脉上轻轻碾着。
她的指尖在他衬衫纽扣上胡乱扯着，金属扣崩开时弹在茶几上，发出刺耳的轻响。
后腰的伤口被她的膝盖硌得生疼，可齐瑞祥却突然冷静下来 —— 他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在颤，不是情动的战栗，是藏在疯狂底下的发抖。
那天晚上不是这样的。那时她会在他耳边软声撒娇，会因为他的靠近而脸红，会在他停顿时用鼻尖蹭他的下巴。
可现在她闭着眼，睫毛上沾着未干的水汽，吻他的动作却像在完成某个任务，连呼吸都带着刻意的急促。
“允希，看着我。” 齐瑞祥攥住她的手腕，这次用了力气。她的指尖冰凉，掌心却全是汗，像刚从水里捞出来。
他迫使她抬起头，撞进她眼底的瞬间，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攥紧了 —— 她的瞳孔里没有他的影子，只有片混沌的红，像蒙着层未干的泪。
“你到底怎么了？” 他的拇指擦过她的眼角，果然沾到湿意。这个动作像按了暂停键，顾允希的挣扎突然停了。
顾允希的睫毛颤了颤，像被风吹动的蝶翼。那双刚才还蒙着水汽的眼睛，此刻突然清明得吓人 —— 里面翻涌着太多情绪，有委屈，有愤怒，有不甘，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像沉在水底的碎玻璃，闪着冷光。
齐瑞祥看着那片情绪的漩涡，后颈的冷汗突然冒了出来，顺着脊椎往下滑，凉得他打了个寒噤。
两人僵持了足足有半分钟，久到齐瑞祥以为她不会回答时，顾允希突然动了。
她没说话，只是微微仰头，舌尖像条灵活的鱼，轻轻舔过他的拇指。那触感又软又烫，带着她唇齿间的湿意，瞬间击垮了齐瑞祥刚绷紧的神经。
“你……”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她堵住了嘴唇。这次的吻不再带着狠劲，却比刚才更勾人 —— 她的舌尖试探性地撬开他的牙关，带着小心翼翼的勾引，像在抚摸易碎的珍宝。
齐瑞祥的理智像被点燃的引线，“嗤” 地一下烧了个干净。
他猛地翻身将她按在沙发上，掌心扣住她的后颈，力道重得让她闷哼一声。这个吻瞬间变得汹涌，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量。
他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在颤，却不再是刚才那种失控的发抖，是带着些微迎合的战栗。
齐瑞祥的吻顺着她的下颌往下滑，牙齿在她颈侧的动脉上轻轻碾着。他的指尖扯掉她睡袍的系带，丝绸面料滑落时，他故意放慢了动作 —— 指腹从她的腰侧慢慢划过，在她最敏感的地方轻轻按了按。顾允希的呼吸骤然有了变化，指尖陷进他的后背，留下几道红痕。
“说不说？” 他咬着她的耳垂，声音哑得像砂纸摩擦，“到底出什么事了？”
顾允希只是摇了摇头，手臂反而缠得更紧，将他往自己身上按。她的沉默像根刺，扎得齐瑞祥心头火起。
他突然意识到，这几天的亲密，或许和爱根本没关系 —— 她只是需要一个发泄的出口，而他恰好就在身边。
这个认知让他眼底的温柔瞬间褪去，只剩下冰冷的占有欲。他猛地抓住她的手腕，按在沙发上方的扶手上，力道大得让她皱了眉。“顾允希，” 他的吻落在她的胸口，带着惩罚似的狠劲，“别逼我。”
顾允希的身体僵了一下，却还是没说话。她闭上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片阴影，像只拒绝沟通的小兽。
齐瑞祥的耐心彻底耗尽了。他不再试图让她开口，只是用行动宣告自己的掌控 —— 他的吻又急又深，带着不容反抗的侵略性；他的手掌抚过她的脊背，指尖碾过她最敏感的地方，逼得她发出细碎的喘息。
“睁开眼。” 他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顾允希的眼睛里蒙着层水汽，却依旧倔强地不肯开口。
齐瑞祥突然低笑一声，那笑声里带着自嘲，也带着狠劲。“好，你不说，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顾允希的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她偏过头，避开他的视线，睫毛上的泪珠滚下来，砸在沙发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齐瑞祥的眸子沉了沉。他重新吻住她，这次不再有任何温柔，只剩下纯粹的占有。
他要让她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掌控，既然这么三番四次的勾引自己，就说明这是她想要的。
他的力道时重时轻 —— 重的时候，是带着怒意的惩罚，逼得她发出压抑的呜咽；轻的时候，是带着诱惑的安抚，让她在极致的快感中几乎要放弃抵抗。
不知过了多久，齐瑞祥终于停下动作。他伏在她身上，呼吸粗重，额角的汗珠滴落在她的胸口。
顾允希闭着眼，脸色苍白，嘴唇却红得像要滴血。她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却依旧一声不吭。
齐瑞祥看着她这副样子，突然觉得有些无力。
他赢了这场掌控的游戏，却没有任何胜利的快感。他抬手抚过她的脸颊，指尖的薄茧蹭得她皮肤发痒。“为什么不肯说？” 他的声音带着疲惫的沙哑，“我们之间......”
身体近了心却远了！
顾允希还是没说话。她只是缓缓睁开眼，看着天花板，眼神空洞得像口深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