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五官精致得过分，棱角也不如其他男生分明，安安静静的时候，给人一种乖软温顺的错觉。
看着眼前的少年，一时间，沐宸就失了神。
“你……去洗澡。”少年清朗幽冷的声音响起，将沐宸唤回神。
沐宸听了，眉心狠狠跳了一下，“同学，我身上还有伤，别这么残忍吧。”
“去。”殷泠伸手，指了指浴室方向。
沐宸“……”
行吧。
你是救命恩人，听你的。
沐宸拖着受伤的身体，慢吞吞地走向浴室。
期间，沐宸好几次停下脚步回头看，希望少年能喊住他，然而没有。
鉴定完毕，是个没有心的少年。
等沐宸踏进浴室，正要关门的时候，少年终于叫住了他。
“等一下。”
沐宸猛然站定，回头望向殷泠。
“衣服也换了，穿浴袍，里面什么也不能穿。”殷泠说着，拿着一件浴袍，走到浴室门口，递给沐宸。
沐宸“……”我谢谢你啊。
………
等沐宸从浴室出来，已经是十五分钟以后了。
沐宸自认为用了极快的速度，将自己洗干净了，确定身上除了血腥味，没有一丝其他味道了，才合上浴袍走出浴室。
沐宸一走出来，殷泠的眸子就瞬间亮了，直勾勾地盯着沐宸。
又那么一瞬间，沐宸有种少年为刀俎，而他是鱼肉的错觉。
殷泠几个大步走到沐宸跟前站定，身子微微往前倾了倾，凑近沐宸轻轻嗅了一下。
然后，眉头微微蹙了蹙，“你确定你洗了？”
怎么洗了，反而更香了？
沐宸“……我确定。”
殷泠伸手，一把揪住沐宸衣领，然后直接给扒拉开了。
沐宸“……”
默默地收紧腹部以下的袍子，免得真被扒光。
殷泠微微蹙着眉头，将头埋在沐宸身前许久，最后，抬手在上面搓了好几下。
“……能，轻点吗？挺疼的。”沐宸觉得，自己在少年面前，像个没人权的……玩物？
殷泠将沐宸的胸口蹂躏了好一顿，最后，终于相信了他没喷香水这事。
既然没喷香水，那就……只能是他的体香了。
好家伙，还真是……人形安眠药？
殷泠想到这儿，忽然就合上了沐宸的衣领，微微仰头，笑吟吟地看着沐宸，笑得乖巧又纯良。
沐宸眸色微动，喉头也跟着滚动一下，“咳，那个，我真没用香水？”
说多了，他感觉自己都要说麻木了。
“我们不讨论香水的事了。”殷泠眉眼弯弯，笑看着沐宸。
沐宸：？
“沐宸同学，你有爱心吗？”殷泠微微歪着头，乖巧又温和地问沐宸话。
看着殷泠的神情，沐宸直觉，他不能给肯定的回答，于是，在殷泠的注视下他摇头了。
殷泠“……”
“那，你乐于助人吗？”殷泠继续问。
沐宸继续摇头。
殷泠默默地攥了一下拳头，“那……你有道德吗？”
这一次，是板着脸问的。
沐宸直觉，他要是再否定回答，她就要生气了。
虽然，给肯定回答的感觉好像不太妙，但是，他好像更不愿看她生气。
“有。”这一次，沐宸点头。
殷泠见此，双眸忽然就亮了，眉眼弯弯，嘴角重新噙上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