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穆清仪被清溪拉走，两人也没有再看一脸懵逼的顾青泽一眼。
顾青泽没见过武元县的清溪，却见过京都城的燕王，没有交集，只远远见过几次。燕王这样的相貌，见过一次的人，很难不记住。
穆姑娘和燕王？他们怎么会——
想到刚刚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他的心就像是被那手掐住，闷闷的疼，呼吸都不畅快了。
原本，那只手该是他握着的。
原本，那个女孩子，该是他顾青泽的妻子。
原本——
那么多的原本，却最终只能化为徒劳无用的声声叹息。
“顾大人。”
清脆好听的声音在身侧响起，将他从深浓的无奈中拉出，扭过头，瞧见一张略有些熟悉的脸，应是见过，却记不清是谁。
“你又忘了我？”风玲珑无语了，这个男究竟是怎么考中探花的？记忆就这么差吗？还是说，她就平庸到能让人见多少次都记不住的地步？
“抱歉，一起没想起来，但我知道我们应是见过的。”顾青泽露出恰到好处的微笑，客气又疏离。
风玲珑很是无奈，谁让她每回与他见面时，穆清仪都在呢。
有穆清仪在，谁还能记住她这张平凡的脸。
倒不是嫉妒，只是无奈。
“我姓风，风玲珑，穆医女的搭档。”风玲珑正式介绍自己。
好似先前也没正经跟他介绍过自己，每回见面都有旁的事牵扯，也没正经说过什么话。
“风医女。”顾青泽点头，算是问好。
风玲珑笑问：“你刚刚杵在这里发什么愣？”
原本顾青泽是不想多留的，今儿过来是替母亲拿药，正事还没办呢，可转念又一想，风玲珑是穆姑娘的搭档，想必两人很熟悉。
“穆姑娘和燕王什么时候认识的？”顾青泽问。
风玲珑一愣，他就这么直接的打她打探穆医女的私事，一点变都不带拐的？真的好吗？
见风玲珑没接话，他也自己唐突，尴尬一笑道：“抱歉，是我唐突了，若是不方便，便罢了。”
风玲珑回神，笑道：“倒也不是不方便，只是有些惊讶，没想到顾大人也会探问别人的私事。”说着便又欣赏了一番顾青泽红脸窘迫的模样，这才慢悠悠道：“据我所知，穆医女称燕王为义兄呢，但燕王似乎不仅仅是将她当成义妹。”
“义兄？”顾青泽越发懵了。
风玲珑点头，“是啊！穆医女对我说的，还有谢公子身边的风三也说过，他们以前在司阳府时就一起生活的。”
顾青泽心猛的一提，司阳府？武元县？
那时母亲说，穆家姐弟和一个男人一起住，外称义兄，其实关系不清不楚的，之类云云，他当时没放在心上。一是相信穆家人的人品，二是母亲向来喜欢夸大说辞，便没在意。
现在想来，母亲当时说的那个男人，就是燕王了。
燕王在四年前回京之前确实失踪了一段时间，他知道的不多，都是后来听人说起才知。
“你怎么了？”见顾青泽发愣，脸色也不大好，风玲珑担心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