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漫不经心应了声。
“知道了。”
放好药剂看向一旁的小人鱼，他看起来很是无聊，整个上身趴在桌面上，雪白指尖戳戳这个戳戳那个，精致梦幻的脸上面无表情。
白芍静默看了片刻，轻笑了声。
看起来怪可爱的。
小人鱼听到声音侧过头来，冰蓝色的眸子眯了眯，露出两颗小尖牙。
“笑什么。”
白芍轻啧了声，明明是条鱼，怎么像小猫炸毛一样，露出自己的尖爪示威。
她明智的没有选择回答这个话题，而是勾了勾唇。
“我该离开了。”
说着视线落到对方漂亮潋滟的蓝紫色鱼尾上，漫不经心的想着，唔，有点想摸。
洛然动作一顿，指尖边的玻璃瓶隐隐有倒下的痕迹，幸好那手指慢吞吞退开了，于是玻璃瓶晃了晃又立回了原地。
小人鱼抿了抿唇，看起来又乖又软，纤长卷翘的睫毛遮住了那双眸，似随口一问。
“你还会来吗？”
白芍含笑点了点头。
“自然。”
说着视线在对方身上流连了一圈，又落回鱼尾，对方此刻正随意的摆着，在海水笼罩下隐隐闪着流光。
舌尖抵了抵下颚，没忍住开口。
“我可以摸摸你的尾巴吗？”
小人鱼身形一顿，正在摆动的尾巴也是定在了空中。
他看着面前整个被漆黑斗篷笼罩起来的身影，冰蓝色瞳孔里闪过一缕暗光。
好一会后才是弯唇笑了笑，白皙脸颊上出现了两个小酒窝，乖乖软软的。
“可以，那我能看看你的样子吗？”
白芍挑了挑眉梢。
交换吗……好像挺公平的。
“可以。”
这就答应了？
少年冰蓝的眼底划过一道诧异，又打量起了女孩。
他没记错的话，女巫不是不能露出自己的容貌吗？
修长少年拧了拧眉，一下游到女孩面前，视线直勾勾盯着她，嫣红唇瓣勾了勾。
“那我摘了?”
见对方点了点头，小人鱼眯起了眸子，雪白指尖落在对方宽大的帽檐上，轻轻一挑。
宽大的帽檐顺势而落，露出那张白皙精致的容颜。
虽然早已猜到对方很年轻，但……这和想象中女巫的样子未免差了太多。
看着小人鱼有些迟疑的模样，白芍似笑非笑开口。
“满意吗？”
洛然抿了抿唇，冰蓝的眸子有些别扭的移开，转身游回自己原来的位置。
清透的嗓音隐隐带着几分烦躁。
“该你了。”
白芍低低笑了声，精致苍白的眉眼间荡漾开几抹笑意。
她一步步走过去，宽大的斗篷投射出大片阴影，将对方整个身形笼罩了起来。
蓝紫色鱼尾在灯光照映下折射出漂亮的光线，流转着阵阵波光，离得近了才发现，上面的鳞片晶莹又剔透，有种惊心动魄的美感。
她缓缓伸出手，指尖碰上冰冷的鱼尾。
白皙的指尖与蓝紫色的鱼尾相衬，格外引人注目。
而后，她轻轻滑动了两下。
女孩指尖温热，只是这么随意碰了两下，就给他一种前所未有的冲击感。
仿佛一股痒意径直从鱼尾升到脊骨，不过片刻整个身子就酥麻了起来。
小人鱼下意识颤了一下，神情惊愕又无措，鱼尾从对方指尖溜出，在空中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