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数人亦是如此,匆忙审视吴凡的神情变化,企图窥见其流露出惊惶之色。
然而,事与愿违,他们并未得逞。
“妄图拿下我清风门?呵呵,尔等未免太过自负了!就凭你们这点人吗?”
吴凡依旧是那副沉稳自若之态,冷笑地看向清尘道长。
而此言一出,对面众人脸色一沉,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吴道友休要故弄玄虚了!方圆万里之内,皆已在我等掌控之中,迄今为止,你清风门并无外援。以我十五万大军之能,剿灭你清风门易如反掌!”
司马炎稍作思索后,强装镇定地说道,声音略微低沉。
“哼!你以为没有外援,我清风门便是尔等可以轻易攻打的?不知天高地厚,既然我吴凡敢在此地等待尔等,自然是早有防备!废话我也不多说了,此刻,我给你们一个机会,趁我尚未改变主意,速速离去,或许我心情愉悦,日后只去尔等宗门讨要些许赔罪之礼,否则的话,就休怪我将尔等诸宗赶尽杀绝了!”
吴凡仍旧是那副泰然自若的模样,反而冷笑威胁起来。
即便这话令人难以置信,但他却毫无心虚之态。
果不其然,清尘道长等人闻此言语,眼神闪烁了一下,再次对视一眼。
只因他们观对方之态,不似玩笑。
可是,他们实在想不通,对方何来的这般自信。
要知道,他们如此恐怖的力量,除了东晋域前七大宗之外,足以在大陆横行无忌了,岂是某个宗门所能抵御的。
“吴凡,你莫不是尚未睡醒?说这些唬人的话不觉得可笑吗?”
很快,清泓大师似乎猜到了什么,不禁嗤笑一声。
“不错,你会留在此地,哪里是为了等我们,分明是你之前不知我等前来,来不及撤离吧?”
司马炎稍作思索,亦是冷哼一声。
此二人话语甫一落地,其余众人则暗自点头。
他们本就是通过传送阵抵达此地,且此前担忧被清风门察觉行踪,特意封锁消息,如此短暂的时间内,对方断无可能撤离而去。
想来此刻吴凡已是黔驴技穷,为了守护宗门,故作声势,企图将他们吓退。
一时间,众人心下一松,皆面露冷笑。
“看来,你们觉得吴某是在信口开河了。也罢,吴某也不欲多做解释。我只想问你们一句,是否当真决定要攻打我清风门了?”
吴凡闻听此言,摇头轻笑,继而眼神冷冽地问道,这句话同样含有威胁之意。
“哼!既然我们之间的恩怨已无法化解,为了我等宗门的存续,自然是要斩草除根。今日,你清风门必灭无疑!”
司马炎率先表明态度,一脸杀伐之气,显然是下了决心。
“正是,我等既已选择此路,自无退缩之理。现今吴道友不必白费唇舌威胁我等,你还是先考虑一下自己的遗言吧。”
清泓大师亦是冷笑说道。
“嘿嘿,竟还想向我等讨要赔罪之理,当真可笑。今日我等前来,可是要洗劫你清风门的,此外,你在仙宫所得宝物,我等也笑纳了。”
无人料到,一直沉默不语的那位邪异男子,此刻竟也冷笑一声,满脸张狂之色,甚至看向吴凡的眼神,尽是挑衅之意。
此幕令吴凡眉头紧蹙,转头冷然看向此人,眼中杀意凛然。
说实话,目前也就是在这种境地,倘若换了它处,他早就取了此人狗命。
真不知是谁给此人的勇气,竟敢在他面前如此嚣张,倘若此人生性便是如此,那能活到现在,也真是个奇迹了。
“看来你们执意如此了,但愿你们不要后悔。”
少顷,吴凡收回看向邪异男子的目光,不禁怒极反笑,颔首之后,又转头看向司马炎,沉声道:
“此外我有一问,司马道友,你我二人究竟有何仇怨?何以到你口中便无法消解了?”
“这……!”
司马炎怔了一下,一时竟无言以对。
平心而论,他二人自始至终并无冲突,如今弄到这般田地,全然是被引万良牵连所致。
此刻回想,他亦是懊悔不已,然而事已至此,又能如何,如今已然上船,想要脱身谈何容易。
不过听闻吴凡此言,他反倒心中一松,揣测对方是无计可施,欲要化解恩怨了。
“哼,此前虽无过节,但你杀了我师兄好友之子,我等岂能坐视不管。况且,听闻在仙宫之地,我师兄已然主动与你讲和,是你不近人情,此刻后悔,是否太迟了?”
岂料,司马炎一时语塞,反倒是他的师弟,那位邪异男子冷笑一声,强词夺理起来。
而此人这话,也彻底激起了吴凡的怒意,他猛地看向此人,脸上毫不掩饰地流露出杀意。
“哼!我在问你师兄,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与我对话?”
吴凡冷冷地盯着此人,言语之中毫无情面,脸上尽是鄙夷之色。
想那智空和尚都非他敌手,此人在他眼中就犹如蝼蚁一般,若在平素,早就一掌将其击毙了,岂容其如此一再出言不逊。
“你……!”
不出所料,那邪异男子闻听此言,气得脸色涨红,伸手指着吴凡便欲破口大骂。
“况且,谁说我后悔了。我告诉你,今日你对我不敬,将来后悔的必定是你!”
吴凡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再次冷笑着说道。
可这一幕,却令在场众人大跌眼镜,不禁愣了一愣。
在他们看来,吴凡实在是太过强势了,这与他们此前的预想大相径庭。
一时间,众人心中再度泛起忧虑之意,寻思着对方是否真的留有后手,为何在这种情形下,还能如此镇定自若。
“吴道友,我师弟所言不假,此前在仙宫之地,你若接受了我的歉意,今日我便不会来此了!”
那司马炎皱了皱眉,为了替师弟挽回颜面,出言解围起来。
“若是依你所言,这些年来我无故被你追杀,吴某难道还要装作若无其事吗?”
可吴凡闻听此言,却是眉毛一扬,冷笑着看了过来。
“这………!”
司马炎又一次被怼的哑口无言,陷入了沉默。
“还有清泓你,当初于那药园之地,吴某数次劝你离去,是你欲壑难填,妄图夺我宝物,以致结下仇怨,莫非还是吴某之过?犹记你在昆仑仙境之外,屡屡撺掇他人欲将我置于死地,而后又妄图让我摒弃前嫌,如此行径,你难道不觉过分?亦或你认为,吴某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吴凡见此情形,不再理会司马炎,又一转头看向清泓大师,面露讥讽之色,沉声问道!
“这……!”
果不其然,清泓大师与司马炎一般无二,脸色时青时红,不知该如何辩驳。
而其师弟,那位敦厚的中年男子,更是满脸窘迫,目光躲闪,不敢直视吴凡。
“哼!至于你清尘,所作所为比这几人更为不堪,当初我们初次碰面,你便心怀贪念,欲取我性命以夺宝,而后在那遗迹之中,更是屡次找我麻烦,莫非你想求和,吴某就必须应允?而今,你更是带人来我清风门,妄图将我满门赶尽杀绝,你觉得吴某会轻易放下这段仇怨?你莫要以为吴某不知,在场诸人皆是通过你松鹤观的传送阵至此。”
吴凡瞥了清泓几眼,随即又转头看向清尘道长,冷哼一声,言辞犀利地说道。
“我………!”
毫无悬念,清尘亦是哑口无言,脸色涨得通红,只得仰头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