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众人不再言语,皆加大攻击力度,对着护宗大阵持续猛攻。
众多人同时出手,不仅声震千里,更是引发附近连绵山峰碎石滚落,树木成片倒伏,大地摇晃开裂,场面甚是骇人。
而这般情景,自然让清风门上万弟子惊恐万分,吓得浑身战栗。
他们何曾见过如此骇人的场面。
况且时至今日,主心骨吴老祖仍未露面,这更使他们心生恐惧,眼中已流露出绝望之意!
对上万弟子来说,若在大阵被攻破之前,吴老祖还不率众前来,那清风门便只有被屠戮的命运。
此时此刻,莫说普通弟子,即便是为数不多的长老,亦是眼神灰暗,内心焦躁难耐。
想他清风门百年来,在北斗域可谓是横行霸道,无人见他们不是恭恭敬敬,礼数周全,何曾想过有人胆敢攻上门来。
太平了百余年,如今遭遇此等变故,自然让他们的自尊心遭受重创,心中又急又气,却又无计可施。
“潘长老,阵法还能支撑多久?”
此时,在清风门主峰广场之上,一位面容冷峻的金丹期修士,转头神色凝重地问道!
“李长老放心,吴老祖不久前另设下了几重阵法,目前尚未开启,相信支撑半日应无大碍!”
开口之人是一位仪表堂堂的中年男子,言语之间,脸上满是自信之态。
“半日!如此甚好,但愿老祖能尽快赶回!”
那冷峻男子闻听此言心中稍安,满意地点点头。
附近的一百余位金丹期修士,亦是神色稍缓。
“不必担忧,据传老祖另有筹谋,即便在其他诸位长老,及几位太上长老未抵达之前,大阵被破,我等也无需忧心。”
那被称为潘长老的男子,眉毛微挑,嘴角含笑地说道。
“哦…!竟有此事?此事难道是你师父南师叔对你所言?”
那李长老惊疑一声,不禁神情激动地看来。
其他人亦是双眼微亮,面露振奋之色。
“正是,师父此前曾隐约提及,且他老人家让我守好阵法即可,其他无需多虑。”
那潘姓男子也不隐瞒,笑眯眯地点点头。
“哈哈,这我就放心了!”
那李长老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忍不住大笑一声。
其他人亦是相视一眼,笑而不语。
对于潘长老的话,他们深信不疑,毕竟其师父,乃是南黎辰!
一时之间,在场一众金丹期修士,内心不再紧张,反而充满期待,纷纷猜测吴老祖究竟留有何种后手。
然而,他们才刚开始闲谈,却忽地望向禁地方向,双眼骤然一亮!
………
与此同时,高空之上!
“传令下去,继续增强力量,阵法即刻便破!另外,责令弟子依原计划站位,将整个清风门团团围住,不得放走一人。”
此时,徐硕天蓦然转头沉声喝道。
“是!”
很快,后方传来一阵连绵不绝的应答声。
只见上千金丹期修士,旋即冲向后方人群,向着附近弟子高声呼喝,开始分派任务。
而三万弟子亦是训练有素,迅速呈扇形散开,未几,便将整个清风门围得水泄不通。
于是在众人倾尽全力攻击下,短短几个呼吸之间,下方蓦然传来破碎之声。
抬眼望去,那庞大的护宗大阵,如镜面般轰然崩塌碎裂,下方宗门再无防护,尽入眼帘。
然而令人诧异的是,此阵既破,清风门之内,竟再无阵法升起之象,亦无阵法运转之波传来。
这与先前那潘姓男子所言,实是大相径庭。
然对此,徐硕天等人却并未感到讶异,反倒认定此乃清风门唯一防线!
“你们几个,速去寻觅传送阵之所在,余者随我杀将进去,一个不留!”
徐硕天眼神冷冽,冲身旁数人发号施令后,身先士卒地向下方疾驰而去。
“好!”
二十余位元婴期修士毫不犹豫,当即紧紧相随,其中有三人方向一转,隐匿身形悄然离开了人群。
岂料,徐硕天刚飞身俯冲一段距离,却蓦然一怔,警觉之下,赶忙止住身形,双眼微眯,凝视着主峰之上。
其余众人亦是面面相觑,止住身形的同时,伸手高举过头,示意后方大军停止前进。
“怎么回事?”
钟仁良眉头紧皱,疑惑地问道。
在他的视野中,主峰广场之上,此刻竟多出一些陌生面孔,先前尚有一百余位金丹期修士,然而大阵被破后,此刻竟然多达将近两百位。
当然,仅凭这点人数,尚不足以令他们心生畏惧,然而令他们警觉的是,那些金丹期修士,竟然个个神色自若,甚至脸上挂着诡异笑容。
如此怪异之景,令他们不得不小心翼翼起来。
事有反常必有因,通常情况下,在生死攸关之际,人类不会有如此反应。
“怕是有诈,行事需谨慎!”
徐硕天眉头紧蹙,低声呢喃一句,说着便欲继续率众冲杀下去。
然而此时,附近忽地传来一人声音。
“徐道友稍等,我的‘嗅风犬’称,下方潜藏着几位元婴期修士,其中一人身上的气息,与那吴凡颇为相似,我担心……!”
开口之人脸色惨白,边说边擦拭额头冷汗,显然,吴凡已成为他的梦魇,听闻灵兽传讯后,再也难以保持镇定!
可他这话一出,二十几位元婴期修士瞬间脸色剧变,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段距离,继而警觉地看向下方。
对于那头灵犬所言,他们深信不疑,只因当初在昆仑仙宫之地,这灵犬便曾见过吴凡,自然对其气息记忆犹新。
“嗅风犬说的?该死!”
这时徐硕天也脸色一沉,不禁咒骂一声,随即迅速将法宝悬于头顶,眼神凌厉地注视着下方。
但他却没有率领大军冲下之意,反而眼神闪烁间,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怎么可能,肖道友,你那头灵兽不会弄错了吧?吴凡怎会出现在此地,难不成司马炎等人没能将其留下?”
这时,邹姓老头在紧张之际,不禁气急败坏的问道。
虽然他明知不会有错,但还是抱有一线希望,想要问个究竟。
其他众人闻言,亦急忙希翼的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