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呼...阿祖啊，你和乔乔是什么关系？”
张志民一脸坏笑的问着祖鸢。
祖鸢夹着徐徐燃烧的烟头，微微摇了摇头。
“没什么关系。”
听到祖鸢这么回答，张志民笑得更坏了。
“嘿嘿...阿祖啊...你可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啊！”
说完，张志民用一个只有男人之间才懂得眼神，看了看祖鸢。
可惜了，这个男人的定义，祖鸢暂时还不能划在这个范围里面。
祖鸢不太明白。
其实张志民的意思很明显，像甄乔乔这样的女孩儿，可不多见。
“你没发现吗...乔乔看你的眼神里，全是爱意...仿佛她的眼中只有你。”
张志民一边抽着烟，一边缓缓的说道。
“是吗...”
祖鸢没有正面回应，与其说是问向张志民，倒不如说，是问自己。
“我不会看错的，因为当年的春骄，也是这么看着我的。”
“挺好。”
两人谈到这时，甄乔乔着急忙慌的就跑了过来，张志民连忙将烟掐掉。
“志民爷爷，春骄奶奶的药在哪？她头很痛，刚刚还吐了！”
“哎哟我顶雷个肺！差点忘了！药放箱子里了！阿祖快快快，跟我回去！”
说完，张志民直接拽着祖鸢的手，往车厢里跑。
回到车厢后，祖鸢一把将箱子拽了下来，张志民打开后，找到了一个白色的小药瓶。
从里边取出两粒白色的小药片后，给正头痛难受的于春骄服下。
而甄乔乔看到了药瓶表面的文字。
地塞米松。
凭借护士的专业知识，甄乔乔知道，这是一种激素类药物，其效果，是专门用来降低颅内压的。
可是一般需要降低颅内压的患者，通常是因为...
“是啊...有个瘤子...”
在于春骄吃完地塞米松，睡下了之后，张志民一脸愧疚和爱意的看着于春骄，一边解释给祖鸢和甄乔乔听。
而这时，为了缓解于春骄的头痛，那顶乌黑亮丽的假发也取了下来，放在一边。
露出了于春骄花白稀少的头发。
祖鸢看着这一幕，心里有些怪怪的，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年纪大了，这病那病，都很正常。”
张志民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可是为什么，得病的不是我呢...”
“既然有瘤了，那更应该好好住院配合医生医治啊，为什么还要出来，这不是很危险吗？”
出于护士的职业道德，甄乔乔不解的问道。
张志民却摇了摇头。
“乔乔，你知道这瘤子，有多大？”
“G市是夏国南部，医疗水平前三的省份了，那最着名的外科专家，我们也找过了，可他说的手术成功率，只有34%...”
“即便成功，春娇也需要经历一个十分漫长的化疗，那多延长一些寿命...”
“她觉得太累了...”
讲到这里时，张志民眼镜里的眼角，隐隐有些湿润，苍老的手，爱怜的握住了于春骄的手。
“她为家里活了半辈子，又为我活了半辈子...”
“她想剩下的时间，好好去玩耍一番，算是弥补为她自己而活吧...”
在张志民的讲述中，他们膝下一对儿女，也各自成家立业了，过的挺幸福，所以老两口没什么遗憾的，也不想耽误儿女的生活和工作，也就没告知。
躺了大概有半个钟，于春骄的颅内压降下来了，也就醒了。
醒来的时候，看见张志民，祖鸢和甄乔乔关心的看着她，随后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你这老东西！谁让你把我的假发拿下来的！给人看笑话！”
于春骄佯装生气的捶了捶张志民的肩膀，然后起身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将假发带上。
“抱歉啊乔乔，阿祖，给你们添麻烦了。”
“没关系的春骄奶奶...”
甄乔乔装作没关系的说道，其实心里却很悲伤。
感同身受和共情，是这个年纪的女生，最常有的习惯。
更何况，甄乔乔还是个护士，看着应该治疗的病人就在眼前，却无能为力的那种感觉，让她心里更加难受。
于春骄不喜欢这样的气氛，于是起身对着祖鸢和甄乔乔说道。
“阿祖乔乔，你们饿不，我请你们去吃饭？”
......
......
......
餐车吃完饭后，张志民陪着于春骄，从车头逛到车尾，一路上欣赏车窗外的青山还有绿野。
祖鸢和甄乔乔回到了自己的车厢内。
“乔乔，瘤子，是什么东西？”
趁着老两口不在，祖鸢问向甄乔乔。
甄乔乔瞪大眼睛看向祖鸢。
合着大家刚才讲了半天，共情了半天，你啥也不知道啊？
无奈之下，甄乔乔只能给这位噬渊来的大少爷，科普一下脑瘤的知识。
听完甄乔乔的科普后，祖鸢算是了解了，这脑瘤是什么东西。
不就是脑袋里，长了一颗有危险的坏肉嘛？
“这很严重吗？”
祖鸢不解的问道。
“这当然严重啦！”
甄乔乔直接说道。
“不是切掉就好了吗？”
祖鸢再次问道。
“你以为切掉很简单啊？那可是脑袋，脑袋！其中神经血管复杂牵连，甚至还牵扯到大脑，这可是...”
甄乔乔继续巴拉巴拉的说到，可说到一半，突然想起了什么。
眼前的祖鸢，可不是现世的普通人。
祖鸢立刻就明白了甄乔乔的意思。
于是，他也难得有了好胜心，刚才听甄乔乔讲了那么多现世的科研，他也想讲一下噬渊的道法。
“在噬渊，人类的寿命得到了一元劫的滋养，基本是百岁起步。”
“没有修炼突破一元劫的凡人，百岁便是重点，是身体无法承受天地之力，从而枯竭衰亡。”
“但是呢...”
“很少有人是因为病而死的。”
“尤其是修士，醍醐灌顶后打开神魂枷锁的修士，内窥是一个很简单的手段。”
“不仅可以查明自己身体内部的问题缺陷，就连操作起来，都是十分简易。”
“像你说的那个瘤子，以内窥的手段，切除是很简单的。”
祖鸢侃侃而谈，甄乔乔却眼中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