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听闻副作用后，那雪姑顿时皱起了眉头，显然她此刻也逐渐反应了过来，深知此丹明摆着就是慢性毒药，一旦沾染就必须长期服用，否则还会起到反作用。
偏偏此丹只有药王谷能炼，这从某种方面来说，岂不等于是将把柄送到对方手里吗？
万一今后药王谷坐地起价，那即便雨幕阁再有手段，又能奈对方如何？
可这“还颜丹”如此奇特，错过实在不甘心！
正因如此，望着眼前淡定从容的青年，雪姑也不由得陷入了沉默，暗中更是头疼无比，最后只能欲言又止的试探道：
“这位连城公子，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此还颜丹的确不错，可如果仅有三枚的话，其价值恐怕就要大打折扣了，毕竟此物的依赖性太强，谁又愿意为了区区千年风华，让自身陷入不可逆的窘境呢？”
“除非........除非药王谷愿意拿出丹方，那情况又完全不一样了..........！”
听闻此言，秦天如何不知对方心中所想？
可既然要拿捏这妖妇，他自然不会让对方如愿，况且奇货可居的道理他妖道还是懂的，仅凭还颜丹的潜在商业价值，就绝非元石等物可以衡量的，试问如此罕见丹方，哪有拱手相让之理？
到时候以雨幕阁的实力，倘若将还颜丹批量产出甚至改良，那岂不相当于白捡个大便宜？
不得不说，这妖妇的确打的一手好算盘！
于是秦天略一沉吟，索性也直言不讳的道：
“看来仙子还是有所顾虑，但我药王谷早有祖训，各类丹方绝不可外传，且连某也曾在祖师祠堂立誓，倘若违背必遭心魔反噬啊，所以此事在下恕难从命........！”
这话一出，场中气氛顿时紧张了起来。
那妖妇紧握玉瓶，属实有些左右为难。
也就在这时，却见某妖道话锋一转，又开始了循循善诱之举：
“其实仙子大可不必担忧，我药王谷虽不能将丹方拿出，可连某人却能做主，保证此丹只向雨幕阁供应，且价格方面也可提前商议签订血契，至于此丹的原料问题就更好说了，以贵阁的通天手段，要搜集齐全未必是什么大问题，这样一来，所有弊端不都迎刃而解了吗...........？”
果然，这番言论一出，那雪姑的眼神顿时又明亮了起来，可向来精明的她还是补充道：
“提议倒是不错，奈何空口无凭，仅靠血契约束的话，妾身还是有些不太放心啊........！”
谁知话音刚落，某妖道却直接起身而立，满满脸肃然的以手指天，当场就开始熟练的表演！
“我连城鹤以药王谷列祖列宗之名起誓，保证今后还颜丹只向雨幕阁供应，且价格维持恒定，若有违此誓，药王谷必遭灭门之祸，我连城鹤也定受五雷轰顶、千刀万剐之苦.........！”
此誓言声音不大，但却掷地有声，再搭配某妖道那严肃的表情，属实让人挑不出丝毫毛病。好巧不巧的是，天空还无端响起了几声闷雷，这就更容易让人信服了。
至少那雪姑大掌柜，早就已经看呆了。
估计她也没有想到，眼前青年竟会如此干脆，不仅当场立下了恶毒的誓言，还直接搬出了药王谷列祖列宗的名义，试问这谁还敢质疑？
而秦天在坑完药王谷之后，立刻便拂袖转身，满是郑重的道继续道：
“这下，仙子该放心了吧？”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若再继续推三阻四，那就属实有些不给面子了。
正因如此，反应过来后的雪姑没有丝毫迟疑，立刻便点头应下此事，顺便还不忘夸赞道：
“连城公子果然好魄力，既然如此，那今后你我两家就是合作关系了，还请公子转告令师尊，对我雨幕阁多多关照才是！”
“一定～！””
秦天亦是笑着回应。
而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许多，两人当场签订了相关血契，当然精明的妖道还是用的连城鹤名义，这样事后也不用有任何心理压力。
随后就到了最关键的试药环节。
由于灵丹太过珍贵，那雪姑自然不愿假她人之手，所以哪怕明知要承担风险，她还是决定亲自服下灵丹，如此也算肥水不流外人田了。
而等到灵丹在其体内化开，药性开始发挥作用，极为神奇的一幕出现了，只见妖妇的眉眼五官毫无改变，但原本存在的皱纹却在迅速敛去，肌肤也变得更加光滑细腻，就连丰腴的身姿也在逐渐变得苗条，没多久便从中年美妇的形态，直接回到了二八美好芳华。
且无论外貌气质，皆于少女无异！
或许唯一能看出区别的，也只有那久经沧桑的眼神，和一丝不符合年龄的成熟韵味了。
但不管怎么说，如此神奇的药效，的确就和先前描述的一般，压根就没有任何夸大之处。
即便是对面的秦天，也不由得暗自称奇。
毕竟这玩意虽是他炼的，但却是第一次见证其效果，那神奇的变化保证可让任何人惊叹！
而目睹这一切的雪姑，早就欣喜若狂！
从四千岁高龄的老妇，直接腰身一变回到少女形态，这般稀奇之事若非亲身经历，恐怕无人知晓其中滋味，但至少保证，这对任何女修来说都不亚于美梦成真，其间喜悦更是难以言喻。
感受着自身变化，这妖妇愣是激动的满脸通红，甚至忍不住起身轻盈的转了个圈，放肆展露着那青涩中又略带成熟的风姿，更有兴奋的喃喃不断响起：
“这简直太神奇了，和本宫当年一模一样！”
“哈哈哈哈～！本宫又回来了.........！”
话毕，她又连忙施法打出水镜，仔细欣赏着自身年轻的容颜，那眼神痴迷中又略带癫狂。
反倒是秦天被直接晾在了一旁。
但某妖道也不以为意，且望着眼前明明风华正茂的美少女，他的心里不仅毫无波澜，甚至目睹对方搔首弄姿的模样，他还忍不住一阵恶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