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才开口道。
“朕有些累了。对不起。”
“不会，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来人啊！传太医。”
她不会让他有事的，都这么就过去了，不会有事的。
苏培盛推门近来，见贵妃娘娘费力的将皇上抱着，要将他抱起来，却异常艰难，急着上前搭把手。
亿锦的心跳地极快，怕的努力让自己尽量笑着。不让皇上看出什么。
“皇上醉了，太医马上就来，马上就来。”
“好……”
“臣妾给你倒杯水来。”慌张的亿锦不知道要做什么，左右看着总要做什么才安心。
起身倒了杯水，精致的青花壶却与杯子碰撞发出不少声音。水却一点也没有倒进杯子里。
她慌了，四爷心疼的眯着眼叹了口气。
“朕不渴。”
“我……”
“微臣等给皇上跟皇贵妃娘娘请安…～”
几位太医走了进来，贵在皇上面前。
还未等说完就被亿锦打断。
“看看，皇上是不是醉的厉害。”
为首的李太医看着皇上面色潮红，眼神中下意识的划过一丝疑虑。
“微臣这就号脉。”
屋内安静的可怕，亿锦的嘴角一直挂着笑容，僵持了许久也为放下。
四爷的脸适才还红的粉嫩，这会儿褪下去了些许。
李太医看着四爷，大限已近，回首看了一眼皇贵妃。
诊治后谁也没有开口说结果，一个个低着头。
苏培盛请他们出去。
良久，李太医才开口跟苏培盛道叫内务准备起来。
“朕没事。”四爷疲累的连连咳了好几声。
心口一抽一抽的很痛，却也感觉不到很痛。
“朕没事。”
亿锦伸手伏上四爷褪去潮红的脸颊，死亡前夕原来还真有回关返照。
“嗯，臣妾知道，皇上不过是醉了。臣妾再这里陪皇上说说话。”
泪水不知什么时候滑落在这张雕刻般的脸颊旁，他的刚毅在泪水中消磨殆尽，尽是柔和。
“把我忘了吧。”
“好。”
“一个人好好过下去。”
亿锦点了点头泪水终究还是没控制住掉了出来。
四爷心疼的伸手去擦拭了一把，亿锦伸手紧紧握住四爷的在脸颊上的手。
“不要走……好吗？”
“我…”他轻轻的回了一声，眼睛用力的撑着。
“我会想你。忘不了。”
“…”
“我舍不得。”
泪水止不住的滑落，她不想这个时候哭，明明不想让他担心的，可为什么。
就是这么不争气。
“皇阿玛…”
几位阿哥冲了进来跪在四爷与亿锦面前。
皇宫的养心殿被围的水泄不通，四爷与亿锦对话越发的少了。
不一会儿娘娘小主们都来了，前朝的官员大臣皆跪在殿门口。
四爷气若浮丝，一只手紧紧的握着亿锦。
“叫他们都出去吧。朕只想去跟你待着。”
苏培盛听了替皇上下了旨。那些人便跪在门外去了。
春日的夜里还是冷的很，一个个冷的大起哆嗦，养心殿大清灯光也昏昏暗暗。
不一会儿大钟拉响，钟声消远在冷漠的春日夜月里，养心殿中瞬间哭声哀号一片。
苏培盛大喊：“皇上驾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