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紧盯着卫轩。
口中轻声试探地问：“你是认真的吗？明天？金金鱼？”
众同学大多都满脸迷茫，不知道两人云里雾里的对话是什么意思。
唯有少数几人露出思索的表情。
卫轩朝大脑爷肯定地点了点头，搭着老任的肩膀对男同学说：“你如果信我，明天开市就凑钱补仓拉低成本，不信也没关系，因为股价会涨好几天，到那个时候你也应该明白怎么做了，只不过动作越慢你收回的本钱也越少，看你自己。”
听到这话。
大脑爷踌躇几秒。
眼里闪过一丝果决。
低头快速地操作起手机。
今天是周末，股市休市。
但明天就会开市。
如果想做些什么，他必须从现在就开始准备。
男同学却傻呼呼地看着卫轩，眼神好像在看一个天方夜谭的疯子：“你在说什么啊？我就是想问你借点钱，你不用拿这么荒谬的说法来搪塞我吧？”
旁边的姚新国这会儿也回过味来。
有些惊疑不定地看着卫轩道：“老卫，至于吗？”
卫轩知道他听明白了，笑着对他说：“正好顺手而已。”
说完这句。
他不再过多解释。
在场的人里，除了同学群，就只有姚新国、飞机头、潘齐、大脑爷和老任能听到自己的话。
懂的就懂，信的就信。
不懂不信的他也没必要逼迫别人发财。
反正自己真的是顺手而为。
经过前几次的经验他早就发现一个现象，系统每次大肆采购流通股都会促使目标股价在短期内大幅度上升。
如果谁能提前收到消息买一点。
事后至少能赚几个涨停板。
这种说涨就涨的绝妙机会一般人他还不想给呢。
卫轩当即找上了好久没交互过的系统，表示剩余的股份奖励有了新目标，就是金金鱼。
不知道是不是晾久了，系统这次的反应很迅速。
第一时间报出了金金鱼当前市值2822亿，并提示正常可收流通股占比约10%，价值282亿，溢价可购买89%，价格未知。
卫轩一锤定音。
表示能收多少就多少。
无论正常还是溢价，收光为止。
系统一句废话都没多说，留了个【发放中】就“开心”地跑去忙了起来。
卫轩假装拿着手机操作，实际是跟系统交互。
完事后抬起头对男同学说道：“是真是假，明天开市你就能知道了，我是个大活人不会凭空消失，大家都是知根知底的老同学，跟别的什么半熟朋友不一样，你明天一样可以找到我，我只希望今天这事暂时到此为止，大家把注意力重新放回婚礼上。”
“说了半天，不还是搪塞推明天嘛！”缩进人堆里的烧烤摊同学此时缓过劲来。
似乎觉得刚刚丢了面子。
这下更加变本加厉地对周围人说道：“同学一场，这么点小忙都不肯帮，难怪说有情无钱有钱无情呢，有钱人真是一点情面都不讲。”
周围同学唯唯诺诺支支吾吾。
碍于卫轩先前表现出来的身份不敢开口附和，怕得罪人。
只想事不关己地看热闹。
婚礼嘛。
都是这样。
凑个热闹而已。
姚新国指着他反问：“你讲情面你不帮？”
烧烤摊同学嘿嘿一笑：“我当然会帮！只是这年头有多大能耐做多少事，卫轩那么有钱都没出钱，我一个小烧烤摊子要是拿钱出来显得太不会做人。”
他嘿笑着对男同学说：“放心，以后你来我店里包吃！别的帮不了饭总请得起！”
男同学此时心情很复杂。
之前看卫轩出手阔绰便想过来借个钱，没想到惹出这么多麻烦。
听到烧烤摊关切的话又不好意思无动于衷，只好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表示感谢。
“这话漂亮！”旁边的拆迁户阿科见场面有点尴尬，带头夸赞道。
其余女同学也不禁悄悄向烧烤摊投去了赞赏的目光。
唯有故女友的视线一直紧盯着听完卫轩话后便在座位上不停操作手机的大脑爷。
心中不停思考着卫轩之前说过的话。
卫轩原本看在老大婚礼以及同学一场的份上一直没搭理烧烤摊。
这时听他愈发得寸进尺的阴阳怪气。
皱起了眉头，开口问他：“我没招惹你吧？为什么一直针对我？”
烧烤摊同学看向卫轩，故作无辜地耸肩道：“什么针对？都是同学我针对你干嘛？就事论事而已嘛，这场婚宴66万，尾款一般都剩一半，也就是说至少三十万，你给林铁晨随手送份贺礼都有几十万，结果小杨这边十几万的救命钱都不愿意帮，我说你有钱无情说错了吗？”
姚新国炸毛反问：“你搞清楚送礼我们愿意送多少就多少，小杨他这十几万怎么空出来的你不知道吗？他自己作死拿买房款去炒股赔的！照你这逻辑是不是每个亏钱的同学过来找卫轩帮忙他都得帮？那赚钱的人怎么不想着给卫轩分钱呢？”
烧烤摊啧啧笑道：“不帮忙就不帮忙，说一堆假大空的道理真没意思。”
“我特玛揍你最有意思！”姚新国大怒，卷起袖子就打算动手。
卫轩拦住姚新国。
眼角余光扫了眼台上即将接近尾声的婚礼环节。
淡淡地对烧烤摊同学说：“眼睛耳朵不要可以捐给有需要的人，我明明已经帮了忙，你却装看不到听不见，到底谁没意思？”
烧烤摊梗着脖子反问：“你帮什么了？”
卫轩朝一旁发愣的小杨同学抬了抬下巴：“我提前告诉他买的股票会涨，这算不算？”
“我的天笑死我了！”事到如今烧烤摊已经彻底放飞自我。
完全顾不上同学关系嗤笑道：“这是我这辈子听过最好笑的笑话！股票诶！你说涨就涨啊？股市你家开的啊？”
“对，我说涨就一定会涨。”卫轩脸上露出神秘的笑容：“敢不敢打赌？”
烧烤摊血热上头根本不过脑子说道：“赌！我跟你赌到底！股票要是说涨就能涨哪还会有那么多人上天台！你说赌什么？算了无论什么我都赌！哈哈白送我钱！”
“不好意思不是送你钱，而是送小杨钱。”卫轩指着旁边的小杨同学说：“既然事情是他的70万房款引起，那就以70万为赌注，如果明天金金鱼涨了，你就送70万给小杨，反之，如果金金鱼跌了我就送70万给小杨，怎么样？”
此话一出。
周围同学呼吸全都凝窒。
70万！？
无论谁输谁赢都送小杨？！
这是什么神仙赌局？？？
周围同学纷纷露出惊羡的眼神看向小杨。
而当事人小杨同学更是被这从天而降的巨型馅饼砸得头晕目眩。
第一时间眼巴巴地盯着烧烤摊同学等待答复。
再瞧烧烤摊同学，已经彻底傻了。
他万万没想到居然是这么个打赌方式。
嘴里半天蹦不出个字。
卫轩见状，挑着眉头笑问他：“怎么？这么点小钱而已你不会拿不出来吧？还是说同学一场你不愿意帮小杨？”
烧烤摊同学听到这话猛地转醒。
心头一惊：坏了！换我被架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