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曾经的江湖儿女情长
在二十年前，也就是上一代江湖。
玄机上人虽然也闻名于江湖，闻名于诸夏。
但他的行踪却不如今日这般飘渺不定，且富有神秘色彩。
那时的他依旧是天机阁的当代祖师。
麾下有五大弟子。
严沧海，秦月明，朱冠杰，尤筱子，云无泪。
其中严沧海年纪最长也是最早拜他为师，为当代天机子。
其次便是秦月明，朱冠杰，尤筱子为天机阁三大长老。
云无泪年纪最小，也是最后拜他为师。
但由于对方天资聪慧，且天赋无双，无论练武还是修术都可称为百年难遇的奇才。
不过十五岁的年纪就踏入先天。
而后十八岁便成就先天圆满。
这般风采饶是纵观整个诸夏的江湖都实属罕见。
因此玄机上人那时对自己这个小弟子分外看重。
可由于云无泪那时年纪还小，总想着山下的花花世界，想要效仿四位师兄游历江湖。
去看看这座快意恩仇，潇洒不羁的江湖。
玄机上人看他反正也静不下心，所以索性放他走了。
但师徒俩也做了相应的约定。
为时三年，如果云无泪三年后因游历江湖而耽误修行还没有突破至宗师，凝聚灵台。
那云无泪就得回山静下心好好修行，直至凝聚灵台成就宗师，玄机子才答应再放他下山。
反之若是云无泪能够三年内突破宗师。
那玄机上人便答应不再管云无泪，无论他在山上也罢在江湖也罢。
只要开心就好。
于是那一日阳光明媚，云无泪怀着少年心性下了山，赶赴了这场浩浩荡荡的红尘。
而后两年，江湖中也确实流传了一些关于云大侠的声闻。
正当山上四位师兄正为他高兴之时。
那一日云无泪突然回来了。
那天天空阴云密布。
有天机阁弟子在山脚下发现了昏迷在山门前的云无泪。
天机阁上四位师兄知晓，无不心急如焚。
最后经过一番救治，云无泪醒了。
而后玄机上人也来了。
经过一番质问，众人才得知云无泪在山下的事。
在第一年云无泪下山，历时八个月在三江传出一些侠名。
而后第二年游走东海，遇见了一个花魁。
两人一见倾心，云无泪为她一掷千金赎了身。
她陪着云无泪闯荡江湖。
一切看似美好。
可谁知道没过多久，云无泪却遇见了先前行侠仗义时招惹的仇家。
那仇家为了报复云无泪，不知从哪儿找了一帮子手段诡异的人。
那些人手段阴毒，善用毒物。
云无泪终究是温室长大的孩子，哪里又真正经历过江湖的险恶。
于是他被人用计毒倒。
最后拼着仅有的力气带着花魁逃了出来。
再然后花魁就带着晕死过去的云无泪打算回云无泪口中的师门求救。
那时的两人在宁州。
所以没两天就十分巧合的遇见了一个人。
那人名叫陈奉天。
当时的陈奉天还不是丽江山陈家当代家中。
他是一个真正的公子哥，也如云无泪一般十分向往心目中的江湖。
所以在东海两人相遇时便一见如故。
若非云无泪有师门约束，估计两人早就烧黄纸斩鸡头，当场结拜了。
而当时的陈奉天看到云无泪这般样子，也表现出一个好友应有的样子。
他不惜损耗真气替云无泪稳住体内的剧毒。
而后便以自己回家乖乖做好陈家继承人为条件请求家中族老出手医治云无泪。
为此族老答应了，但同时也有一个条件。
那就是要黄莹嫁给陈奉天。
对此黄莹也是大婚当天才知道，原来自己体制特殊，对于武者来说若是双休便有无双奇效。
当时的黄莹内心急切想要救下云无泪。
所以没有丝毫由于便答应了。
再后来云无泪醒了，得知此时之后，便冲冠一怒打算找陈奉天讨要个说法。
可奈何当时的他刚刚苏醒，体内余毒未消，所以当时的他根本就不是陈家人的对手。
最后他被如一条死狗一般扔出了陈家。
于是他心灰意冷离开了陈家离开了宁州，打算回师门此生不再下山。
可奈何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总找苦命人。
回三江的路上，云无泪又遇见了那帮子人。
这一次他虽不再大意。
但终究一身实力未曾恢复，再加上心境跌落，一身先天大圆满修为根本发挥不出来多少。
因此哪怕他最后拼着自身重伤的代价，也只是斩杀了一半，重伤了一小半才能逃脱。
最终他拖着重伤的身子生命垂危回到天机阁。
也就有了当日天机阁弟子发现他的那一幕。
听完故事的全部。
玄机上人神色沉痛，泛黄的眼珠微微有些湿润。
而陈家兄妹神情一阵复杂，沉默不言。
释禅在一旁也只是双手合十，摇头微叹，内心默默口宣佛号不再言语。
唯有苏白玉叹息开口道：“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样的故事。”
玄机上人说道：“所以您说说，我到底该不该救她？”
闻言苏白玉沉默片刻，随后问道：“那云无泪现在人呢？”
玄机上人说道：“在天机阁后山，这十多年他一直把自己关在那里，连我也是不见。”
说到这里，玄机上人自嘲道：“说来惭愧，我枉为人师，让自己弟子变成这般模样……”
“所以你这些年一直躲在江湖，从不回山门？”苏白玉问道。
玄机上人摇了摇头：“也不全是，但其中终归对他有惭愧。”
闻言苏白玉点了点头，而后问道：“那重伤云无泪之人找到了？”
玄机上人说道：“被我杀了，一群五毒教的杂碎，我出山第一件事就是灭了五毒教，并且在他们圣坛的位置刻了风水大阵，阵法不破，那里百年都是一片死地。”
听此苏白玉有些错愕，果然玩术的人都轻易惹不得。
不过随之他又有些好奇道：“云无泪就轻易相信了陈家人的话，放弃了黄莹？”
此话一出，其余人也是纷纷看来。
玄机上人苦涩笑道：“我那傻徒弟，心思单纯，而且后来我也问了陈家人，那日其实无泪见到了陈奉天，而这件事其实也是陈奉天亲口对无泪说的，只是他怕我迁怒陈家，所以隐瞒了其中一些事。”
“你去过陈家？”苏白玉问道。
而玄机上人微愣，似是没想到苏白玉会关注这个点。
玄机上人点了点头。
苏白玉看了一旁陈家兄妹一眼，然后又对着玄机上人问道：“没对陈家人动手？”
玄机上人说道：“杀了他们几个族老。”
闻言苏白玉摇头笑了笑，然后问道：“云无泪知道黄莹死了？”
玄机上人说道：“已经不重要了，或许知道，或许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