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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怎么样？”念穆盯着他。
阿贝普晃了晃手中的花瓶，挑着眉头，吊儿郎当地说道：“难道想清醒地迎接慕少凌？”
眼前的一片凌乱，晕倒是最好的解释，念穆知道只有自己晕倒了，才能瞒过一切，她同意了阿贝普的计划，因为自己没有其他办法。
“在门口那边吧。”她说着，把水果刀归于原位，然后走到门口的地方。
阿贝普笑着拎着花瓶走过去。
明明他才刚当了刽子手，但现在却笑得一脸无辜，念穆心里顿时来火，伸出手说道：“我自己来。”
“慕少凌很聪明，来说不定会让他察觉到什么蛛丝马迹，还是我来吧。”阿贝普说道。
念穆定定站在那里，看着他举起花瓶，准备砸下。
“对了，做的研究，有点意思，下次跟我说说，在研究什么药物。”说完，他手中的花瓶就往念穆的头上砸去。
念穆还没来得及为他的话而胆颤着，“砰”的一声响起，是花瓶与头部撞击的声音，她跟着就失去了意识。
阿贝普看着倒在地上的念穆，肆意笑着。
念穆，阮白……
他扔下花瓶，大摇大摆的离开，没有清理现场。
慕少凌带着淘淘来到念穆公寓的时候，踏出电梯的瞬间，就闻到了一股血腥的味道。
“爸爸，怎么有一股奇怪的味道？”淘淘也闻到了，不过因为年纪小，所以没有分辨出这是什么味道。
慕少凌注意到念穆的公寓门是开着的。
他停下脚步，看了一眼其他两家的门，都是紧紧关闭着，血腥的味道很有可能就是从念穆的公寓传出来的。
如果屋内的窗没有打开，血腥味就只能从门口飘散出来。
念穆……
慕少凌心跳加快，忽然停下脚步，他叮嘱着淘淘说道：“站在这里，别动。”
“嗯。”淘淘看着他严肃的表情，乖乖的站在那里。
慕少凌快步走到公寓前，看见念穆倒在玄关处，失去了意识。
浓重的血腥味飘过来，他低下头看着念穆，似乎是额头伤了，但是出血量不多，血腥味应该不是她散发出来的。
慕少凌蹲下，探了一下念穆的鼻翼，还好，呼吸还是正常的。
她应该是受到了袭击然后晕了过去。
慕少凌没法忽略那血腥的味道，跨过念穆，他走到屋内，顺着血腥味道飘散出来的方向，来到次卧门口。
开着的卧室门，让他清楚看到里面的情景。
慕少凌沉着眼眸，拿出手机，先是拨打了急救电话，然后又拨打了报警电话。
公寓附近有警察局，警察比救护车要快一些到来，看到屋内的状况后，一个年轻的警察忍不住干呕着。
随后救护车也到达，经过随同的救护人员确认，次卧里穿着保安制服的人，已经确认死亡，而念穆，则是被抬上了救护车。
慕少凌把自己的名片递给警察，说道：“有什么事，直接打这个电话，就能找到我。”
警察知道眼前的人是谁，不敢随意拦截，于是说道：“好的，慕先生，这边交给我们警察处理，不过后续我们可能需要您到警察局录个口供，麻烦您了。”
“嗯，通知我就是。”慕少凌说完，跟着走了出去。
淘淘乖巧地站在电梯旁边，目光看着推床上的念穆。
“姐姐，姐姐，怎么了？”他的声音带着哽咽。
推床上的人没有一点反应。
“医生叔叔，我姐姐怎么了？”淘淘抬起头看着一旁的医护人员，大大的眼睛里挂着水雾。
“小朋友，病人现在昏迷了，我们要带她到医院进行检查。”医护人员看着孩子一副要哭的模样，心里一软。
慕少凌走过来，弯身把孩子抱起来。
医护人员自是也认出眼前的人，问道：“慕先生，您要随我们一同去医院吗？”
“我开车跟着们。”慕少凌说道。
“好的。”
等到电梯到达楼层后，几个医护人员把推床推到电梯里，慕少凌抱淘淘走进去，一同下楼。
此刻淘淘更能看清念穆的情况，看到她额头上的伤口，他的眼泪滴答滴答的落下，“爸爸，姐姐这样一定很痛吧！”
慕少凌没有作声，把他抱得更紧。
电梯到达一楼后，医护人员把念穆送上救护车，而慕少凌则是开着车跟在救护车后面，跟着他们一同到了医院。
他提前通知了司曜。
司曜在接到念穆后，做了基本的检查，然后安排了一系列的检查。
慕少凌看着护士推着床带念穆去做检查，沉着声问道：“她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应该还要一段时间。伤口不算深，就怕里面有淤血或者脑震荡，所以先做个检查确认一下有没有内部出血再说，如果没有，应该今晚就能醒过来。”司曜分析着。
慕少凌点了点头。
一旁的淘淘听不懂那么多话语，颤着声音问道：“裴叔叔，姐姐伤的严重吗？她会不会有事？”
看着孩子焦急得好像受伤的人是自己一样，司曜摸了摸他的头，说道：“会没事的，不用担心。”
“爸爸，裴叔叔说的是真的吗？”淘淘又问着自己最信任的人。
慕少凌低头看着孩子，低声说道：“医生说没事她就一定会没事，饿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我想等姐姐醒来一起吃。”淘淘没有胃口。
慕少凌看着儿子这样，当初阮白被绑架，他也是这个状态。
阮白跟念穆在他的心里，到底谁重要些？
“她暂时不能吃东西，所以小淘淘不用等着咯，先吃点东西，我的办公室还有一些粥，是最喜欢的皮蛋瘦肉粥，要不要吃一点？”司曜摸了摸他的头。
淘淘摇头，脸上写满了对念穆的担心。
“要是饿着了，她会心疼的。”慕少凌看着儿子这样，拿出念穆当借口。
淘淘一听，犹豫了几秒，才说道：“我不要让姐姐担心，我去喝粥。”
司曜一把将淘淘接过来，又看了一眼慕少凌，说道？：“到我的办公室喝粥吧，护士带她做完检查就会送到我那层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