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东西...不能要。”林善和他相望。
“那你觉得，她先是为你接下任务，又让我来帮你，这其中花费的精力，与直接送你一件序列5诡物的差别在哪？”
“你觉得雇佣一位堪比半神的质变强者保护你，比不上序列5诡物？”涂山扶如平静盯着林善，浑身上下没有丝毫的气势，反到多了一种和此处空间格格不入的感觉。
“我没让她帮我。”林善回道，但这次连他自己都不确定，他不确定的不是涂山染柒对她做的事，而是，这些事会不会全成为亏欠，为她最后的拔剑做铺垫？
如果会，那么现在的进度条是多少？
停在即将拉满进度条的前一刻，会不会，既获了好处，又不会成为她渡九劫的工具......
听起来很像渣男的作为，但林善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如果涂山染柒把自己当做渡九劫的工具，那么自己反过来利用她，尽可能的谋取好处，只要在适当的时候停止，就不会有任何损失。
怕就怕在，这个进度条他看不到，不知道什么时候...所谓的亏欠就会拉满。
“哈哈哈…哈哈哈……”涂山扶如突然发神经似的哈哈大笑起来，用扇子指着林善，眼中闪过暴虐的红芒，“你没让她帮你？”
“你说的这话...你自己信吗？我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盘，你别忘了，她除了是涂山染柒外，更是霸主族的王，现在有很多人在盯着你，已经有人不满了，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相反，我还会帮你，因为...帮你等于是在帮她。”
“但是，你大可试试玩一玩始乱终弃的手段，如果你不在乎你身后的种族。”
涂山扶如说完，便摆袖离开，留林善一人在主控室。
星舰开始出现抖动。
周围的景色在缓缓升高、变小。
[曲率驱动引擎自检完成，量子引擎点火。]
人族也参与过旧日遗迹的研究，拥有完整的曲率航行技术，只不过，人族文明等级过低，缺失许多必要的技术，所以只是空有理论技术。
林善知道实现光速航行的原理，但真实体验还是第一次。
量子引擎逐渐加速，让星舰的速度短暂的接近光速，破开刻度4空狱。
刻度4空狱和原来地球所在的宇宙没区别，人圈所在的地方对应刻度4空狱，就是一片庞大的星系。
只有在这层标准宇宙内，才能实现曲率航行。
刻度4空狱的空间并不是平坦的，也不像其它浅刻度空狱一样存在无数夹层，而是存在着曲率，如果把刻度4空狱的整体想象为一张大膜，这张膜的表面是弧形的，整张膜甚至可能是一个封闭的肥皂泡，虽然膜的局部看似平面，但空间曲率无处不在。
一个旧日科技中的物理原理实验可以让曲率驱动变得通俗易懂。
首先，用纸折出一只小船，然后在小船尾部穿一个孔，塞入一块肥皂，放到水中，就会发现，小船在自动往前航行。
这是因为肥皂溶解于水，降低了后方的水面张力，小船则被前方较大的张力拉了过去。
曲率驱动与此相似，减少星舰后方的曲率，飞船便会被前方更大的空间拖动。
所谓曲率驱动的概念就是指通过对时空本身的改造来驱动飞船，并非是飞船本身的动能达到了光速。
[正在寻找适合的突破点。]
[星舰已抵达刻度4空狱，星舰正在被空狱排斥，即将进入曲率航行，请乘客系好安全带。]
那名为芙蓉的人工智能跳出来，对着林善道。
“没事，走吧。”林善道，他能感受到一股排斥力，好像要将他挤出去，这种感觉是其它空狱所没有的。
随后看向窗外，刻度4空狱，他是第一次来，虽然械族送他的星舰也可以短暂的进入刻度4空狱，但他从没进来过。
漫天的繁星，芙蓉的雷达探测到，前方有一个巨大的恒星系，一颗红色的恒星散发着炙热的光芒，照耀在围绕恒星旋转的行星上，星系图下方有一串辅助的数字，显示这个星系出现生灵的概率为百分之零点一七。
这一层空狱有着无穷的资源，但连至强族都没办法开采，在曲率飞船出现之前，只有神灵可以进入这层空狱。
其他人就算被神灵带进来也无法长时间停留，会被自然排斥出刻度4空狱。
据记载，刻度4空狱和其它浅刻度空狱不同，它具备生命诞生的可能性，有许多的原生种族生活在宜居的星球上。
这一层空狱有这么强的排斥或许是为了保护这些原生文明，当然，这只是林善的猜测。
不知道有没有原生文明探测到外层空间的存在。
理论上，外层空间属于刻度9空狱，根据各种典籍记载，刻度9空狱是最表层的空间，它的容纳性最强，下至普通人，上至主宰都可以在刻度9齐聚，也是超凡的发源地，所有和超凡有关的东西全部来自于刻度9空狱。
其它空狱的灵性都是从刻度9空狱渗透下去的。
如果按以前所看的玄幻小说的路线，主角逐个世界晋升，如果那种主角出现在灰雾世界，应该出生在刻度0空狱这种无灵世界，然后通过不断的努力和机缘，晋升到外层空间这种每口呼吸都是浓郁灵性的世界。
当然，这些都是林善的臆想，灰雾世界的规则不能以常理揣测。
刻度4空狱中，灵性极其稀薄，林善调动精神力在方圆四十公里的地方席卷一番...吸收来的无主灵性甚至比不上在外层空间喘口气来得多。
在这战斗，哪怕是神灵，恐怕都会束手束脚。
突然，星舰周围的景色消失不见，窗外只有漆黑的黑暗和不时闪过的道道流光。
一股严重的失重感充斥着林善。
星舰已经进入曲率航行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