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罗莉亚呆愣着，唇上温热的触感带着祂身上冷冽的气息，心脏一阵乱跳，慌乱如小鹿乱撞。
她切实地感受到了路西法的呼吸，整个人变得僵硬又酥麻。
路西法离开了一瞬，手掌穿过了格罗莉亚的后脑勺，把她拉向自己，祂的薄唇带着一股滚烫的气息重新覆盖了格罗莉亚的双唇。
不再满足浅尝辄止，在浓重的思念与情感下，路西法只想把她拥入怀里狠狠疼爱。
或温柔或霸道或用力的亲吻让格罗莉亚大脑一片空白，满心满眼都只有眼前的男人。
她双手绵软无力地抵在祂结实的胸膛，最后在本能下攀上了祂的肩膀。
路西法真切地感受到了格罗莉亚的允许与迎合，心中惊喜，压抑的冲动在缓慢释放，眸色转深，欲念涌起。
温柔的亲吻变成了唇齿间的交缠，在这安静的夜里旖旎暧昧。陌生的情潮严实地包裹着两人，逐渐淹没了彼此的神智。
天地旋转间，两人已从花园瞬移到了格罗莉亚的寝殿内。
格罗莉亚被路西法压在床上，祂一手揽着她的细软的腰身，一手与她十指紧扣。
淡紫色的帘帷散开，缓缓降落，遮挡住了大床上交叠重合的两道身影。
路西法热烈的吻再次袭来，从格罗莉亚唇上游移而下。
格罗莉亚身体战栗着，紧闭着双眼，除了路西法带给她的触感，其他感觉都消失了。
“看着我。”
意识模糊中，格罗莉亚听到了路西法的声音。她睁开眼睛，眼神迷离地与祂对视。
路西法用力克制着身体里喷发的情·欲，祂的呼吸沉重，嗓音沙哑性感，眼神里的火热快要把格罗莉亚燃烧。
“我是谁……”
“……路西法。”
一个极尽柔爱绵长的吻落下，格罗莉亚只觉得胸腔里所有的空气都瞬间被抽走了，路西法的温柔热情把她像冰雪一样融化。
路西法没有继续，祂伏在格罗莉亚的肩头，尽量全身放松，强迫自己冷静。
格罗莉亚大口地呼吸着，呆呆地望着床顶，脑海里一遍遍地回放刚才发生的一切。
“你没有做好准备，我不会碰你。”
路西法哼哼的声音从颈间传来，祂的呼吸温热，引来脖子肌肤一阵骚痒。
格罗莉亚怔怔的，没有什么反应，但她脑里貌似也有这么一个令人羞红脸的场景——
她娇笑着推开得寸进尺的路西法，说祂这样高贵的一个天使不应该触碰情爱，然后便是被路西法好一顿说教。
“为什么我脑海里总有一些我从未经历过的片段……”
路西法一惊，抬起了头，祂双手撑在她脸颊两边。墨黑的发丝从祂肩头垂落，扫过格罗莉亚的眼睛。
她下意识地闭上眼，随后感觉到路西法又俯身下来。
祂与她额头相贴，鼻尖相抵，彼此的呼吸交融着，让格罗莉亚脸上再次浮上潮红。
“要不要与我一起回到过去看看？”路西法低声诱惑着，“相信我，哪怕你知道了过去也不会因此讨厌和怀疑自己。格罗莉亚，你有权知道一切。”
“如果我想起了过去也没有爱上你呢？”格罗莉亚呼吸有些紊乱，壮起胆子问祂。
路西法轻笑出声，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她嫩滑的脸颊，暧昧又宠溺，眼里更是化不开的柔情。
“我爱你从未停止，就像你也依然爱我一样。”
祂语气笃定，没有任何担心害怕和怀疑，就像他们的羁绊早就紧紧相缠。哪怕他们天各一方，只要再见，都会坚定地爱上彼此。
格罗莉亚脸色更为羞红，路西法语气里带着一丝趣味，让她觉得问这个问题的自己笨得不得了。
“狼人袭击蒂亚学院那一晚，森林里的那个人是你吗？”
路西法点头，大方地承认：“是我。”
得到答案，格罗莉亚心中并无太大惊喜，反而是坐实了自己的猜测。
当时的她还有所怀疑，但看到路西菲尔出现时，她就有了几分确定。
“为什么不以路西菲尔的身份与我一直相处下去，你应该明白我把你当做知心朋友。”
“我不需要朋友这个身份，如果你会爱上我那就另当别论。但你要成为修女，把自己的一生嫁与上帝，我不允许。”
若不是这个变故，祂会继续用路西菲尔的身份与她交往下去。
路西法很怀念那短暂的五天，就这么平淡而幸福地生活着，祂从未感到如此的平静与快乐。
“格罗莉亚，回到阿兰提亚后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不会再阻止你。但是，我希望你了解了我们的曾经后再做决定。”
路西法低头吻上她的额头，格罗莉亚顺从地闭上眼，只觉得一直迷茫的心似乎有了光亮。
“如果我不再回来，你会因此放弃吗？”
“你不会。”
路西法继续往下，吻住了她的双唇。意犹未尽的余温下，两人又缱绻缠绵了一阵。
随后，路西法恋恋不舍地离开格罗莉亚微微红肿的唇瓣。
祂撑起半边身子，抬手摘下了她脖子上的水晶羽毛项链。
……
格罗莉亚平安地回到了阿兰提亚，直接阻止了一场战争的发生，避免了两个国家的生灵涂炭。
这样的结果让等着好戏上演的提斯王子，即得摩斯有些失望。
“想不到路西法那样热衷战争的堕天使竟然会有热爱和平的一天。”他讽刺地勾起嘴角，将酒杯里的葡萄酒一饮而尽。
“在无界深渊的日子怕是把祂憋傻了。”
提斯眺望着城堡外的风景，只觉得无聊至极。
“你想看路西法与阿波罗狗咬狗，只要对格罗莉亚下手便可，何必这么拐弯抹角，尽做一些多此一举的事？”
提斯的身后，一个衣着华丽而高贵的男人冷漠地盯着他，眼里尽是不屑。
“米迦勒天使长，话可不是这么说，游戏精彩的是过程，至于结果如何不重要。”
米迦勒冷哼一声，不认同提斯这个荒诞的说法。他只认可结果，路西法与阿波罗两败俱伤，他就可以趁机将他们一网打尽。
提斯察觉到他的不满与不悦，无奈地笑了笑。“米迦勒天使长，你来找我就只是说这些？”
米迦勒高昂着头，睥睨一切般冷傲。他目光森然，愤恨让他面目扭曲，与人类教堂里慈爱的天使形象截然不同。
米迦勒咬牙切齿道：“你是祸乱的化身，怎么做还需要我教你？”
提斯愣了一下，搞不懂天使的神性为何亦正亦邪。但他也没有理会太多，这些都与他无关。
脑子转了转，提斯忽然有了主意，他要再一次体会恐惧与仇恨带来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