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1章 软饭要吃得越多才越香
永恒不但在心里想，更是以实际行动来证明祂对向前的杀心。
更多的时空力量朝这一方有限空间聚集。
向前讶然道：“你调用的力量已经会引发宇宙失衡了；你不怕提前引起死亡的警觉？”
这话说起来也很无奈。向前再怎么苦心谋划也不可能具备直接抗衡永恒的实力；一直以来都只能在永恒与死亡之间拉一个、打一个。
当双方互相牵制的时候，向前还有那么点上蹿下跳的空间；可是当永恒表现出不惧死亡干预的态度时，就轮到向前难受了。
“祂当然会察觉，那又怎样呢？你觉得是拯救我的‘神格’重要，还是拯救几个微不足道的智慧生物重要？”
向前苦笑：“伱给祂准备了一个不得不去的陷阱。”
“也不能算陷阱，那里确实有祂想要的东西，只不过需要多花点时间。我也不知道祂会怎么选择，但是我只要确保祂没有办法及时回来，所谓的选择自然就只剩下一个。”
永恒说话间，向前才猛地发现海拉不见了。
原本漂浮在虚空人事不知的海拉，这会儿无影无踪——这只能是永恒的手笔。身为九界死神，海拉的灵魂领域是死亡投送意识与力量的便捷通道；现在这条通道不知何时先被永恒堵上了。
向前相信，这一片原属于穆斯贝尔海姆的空间已经被永恒切断了与所有地狱维度的联系。不仅海拉，任何一个地狱魔鬼哪怕事先有所准备，此刻也无法进入这片空间。
死亡就算选择抽身回来，也不可能了。祂的意识或许可以过来，力量的投送却没那么方便；创世神也要遵循宇宙基本运转规则的。
到这个时候，向前也得以确定，永恒——或者说永恒的自我人格——确实是在背水一搏。
由此，所有参与各方的立场都已经确定，剩下的事情不过是分出个胜负，很大可能也要分出个生死。
足以打破平衡的时空力量涌入这片区域，世界树最靠近根部的一角迅速成为宇宙间最畸形的一片空间。
这里只有存在，没有消亡；只有生，没有死。
可笑的是，原属于穆斯贝尔海姆的无数生灵就在不久前才飞灰湮灭。
构建“魔法小世界”的基础因素——那些承载魔力的符文都被无限加固了结构，即便中断了魔力供给，符文依然稳定，在虚空中飘飘荡荡，越积越多。
不仅魔力符文，就连旺达制造出来腐蚀永恒时空力量的黑魔法也遭遇了同样的变化；病毒般不断蔓延的黑魔法光斑不再被消灭，反而在时空力量的加持下越发壮大，从表皮的癣疥之疾深入到肌体深处。
这并非好事。
宇宙湮灭重归混沌的过程中，会将一切能量使用形式——包括白魔法、黑魔法在内全部归于混沌；而后又在由混沌到新生的过程中，将一切都纳入新生宇宙的基础规则之内，成为宇宙原生力量。
这是前后两个宇宙世代之间的传承。
这也是为什么永恒认为向前独创的“灰魔法”有可能在下一个宇宙世代成就“维山帝”相似的地位。
因为维山帝的白魔法道路也是在上一个宇宙世代出现，又在如今这个宇宙世代获得认可的；向前不过是重复了这个过程而已。
换言之，如果在宇宙重归混沌之前，黑魔法依然没有被根除，那么西索恩的黑魔法体系也会在下一个宇宙世代得到承认；成为宇宙原生的、维护基础规则的力量，而不再是如今“宇宙中不断扩散的癌症”。
永恒现在的举动就是模仿宇宙重归混沌的过程，直接打乱能量体系的运行规则，连原本应该被现行时空规则所排斥的黑魔法都包括在内；强行将一切能量形态归于一处，融入时空规则之中。
这违背了现有的宇宙规则，也证明了眼下这个永恒人格彻底背离了原本应该由永恒背负的责任。
向前也在这个时候掀开了第三张底牌；也可以称为第三份软饭。
一道同样曲线曼妙，但相比琴与旺达更显活力、矫健姿态的身影浮现。
或许是左右两边最亲密的位置都被占了的缘故，新出现的这位既不在左也不在右，而是出现在向前的身前，只留给花花公子一个修长的背影，还有一声意味难明的冷哼。
向前装聋作哑，只当没听到。
随着这道身影的出现，代表着死亡的地狱气息骤然爆发，充斥于穆斯贝尔海姆的故地。
死亡的力量重临此地，因为时空力量过度膨胀而畸形的区域又逐渐恢复了规则层面的平衡。
魔力符文再次有生有灭，黑魔法的病毒光斑也重新开始了生长与消亡的循环。
强行催动起来的混沌转化进程被踩了一脚急刹车。
永恒惊怒交加：“地狱边境不是已经剥离地狱维度了吗？”
“你连这点小事都注意到了？还真是无时无刻不再关注着我，令我倍感荣幸。”向前语气轻佻，魔法小世界自然延伸，将新出现的人影也包裹进去。
新出现的这位自然就是地狱边境的领主，最喜欢跟向前玩捉奸在床游戏的丽亚娜女王陛下。
被魔法小世界包裹其中，感受着魔力符文上传来的如触觉般丝丝温暖气息，丽亚娜再次轻轻冷哼，却少了几分嗔怒，多了几分娇憨。
一个合格的花花公子，就得做到每时每刻都一碗水……不对，是几碗饭端平。
软饭嘛，肯定是吃得越多才越香啊！
不就是三个女人凑一起嘛，这也叫难度？这也叫修罗场？
“她重回地狱维度了。”永恒从骤然失态中平复下来，却依旧余怒未消，“这是你提前安排好的陷阱？你早就和死亡串通好了？”
“我可没有那么大的面子。”向前笑着说，“我只不过是比较擅长琢磨人性而已。当永恒还是创世神的时候，我很难猜透祂的行动，但是当永恒变成你的时候，揣摩起来相对就容易了。”
“我就是永恒！”
“可永恒不是你！”向前毫不在意更进一步触怒对方，“永恒是规则，而不是自私的人性。”
自私的人怕死；所以，当永恒分裂出自我人格的那一天，代表人格的这一面就为了能永生永世活下去而开始了小动作。
自私的人往往也多疑，当最后关键时刻到来时，祂也不会假手他人，肯定会亲自出面处理向前，以及最关键的向前灵魂中的那个宇宙。
所以，向前的一切准备工作就是围绕着如何限制永恒的时空规则力量而进行：让凤凰之力融入魔法小世界是这样，用黑魔法腐蚀干扰时空规则也是这样，最后关头引入死亡的力量还是这样。
不论双方的关系是如何破裂，最后的决战又是何时、何地以及何种方式爆发，只要面对的是永恒本身，这些准备工作就肯定能派上用场。
哪怕没有爆发战斗，如向前所设想的那样来个“文戏版本的大结局”，这些准备依然可以作为谈判的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