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夏，你就这样走了会后悔的！”她根本现在就在后悔！凌慕夜说道：“现在回去，有什么事等他手术结束再说！”
“不！”盛千夏伸手拉住凌慕夜，“回不去了。已经回不去了。”
她回去能解决什么问题？让他放弃X治疗跟她赌一个几乎不会出现的未来吗？不……
那只会让一切比现在更糟糕……
盛千夏摇头，继续说道：
“如果他不接受X治疗，他以后怎么办？我不能这么自私……”
“我不会后悔的。如果晴雪出现意外，或者宫北曜为了我不做这个手术，而因此留下后遗症。我才会真的后悔……”
凌慕夜听完盛千夏说的话，脑海里突然掠过一道白光……
难道……
“所以，晴雪会跟宫北曜同一天手术不是巧合。她的心脏是你用什么条件换来的？他们要你离开宫北曜？”他拧眉问她。
盛千夏不停摇头；“别再问了，凌，求你别再问了，跟任何人都无关，是我想要这样做，是我必须这样做……”
“千夏……”凌慕夜看着泪流满面的她，只觉得心脏拧痛。
她做这个决定，比任何人都还要更痛苦，他真的没办法指责她。
可是，什么时候，她才会把自己的事情放在第一位？
好一会儿，他才像是又找回了声音，将目光落在她的小腹，开口问她：“那你肚子里的孩子呢？你预备怎么办？”
盛千夏一手捂住自己的小腹，“我会把他养大……”
凌慕夜开口说道：“我们一起走吧，反正我孑然一身，可以陪你浪迹天涯。你想去哪里，我们一起去，嗯？”
盛千夏听见凌慕夜说的话，连忙摇头。
她这样伤害过宫北曜，他可能不会轻易原谅她吧，所以以后她注定要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
她不能让凌慕夜陪她过这样的生活。她已经亏欠他太多了。
凌慕夜颓败地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双腿，他不明白，他的双腿怎么检查都没有问题，为什么他就是站不起来。
他已经试过所有办法，可是它们还是完全不听他的指挥……
良久，他才又开口说道：“我知道，我跟你一起只会成为你的拖累，你拒绝我也是理所当然……”
“不，不是你拖累我。”盛千夏摇头，“凌，是我不想拖累你。你在这里，可以接受最好的治疗，我爸说，要把集团重新交给你，你可以过很安稳的生活，找一个好女孩……”
“千夏！”凌慕夜打断她，“如果这是你拒绝我的理由。那这一次让我来做决定好吗？”他顿了顿，看向她的眼睛，问她：“之前你答应过我，要照顾我一辈子的，还算数吗？”
“凌……”她张了张唇瓣，她是这样承诺过，可是……
他不等她说完，就继续说道：“就让我做你的拖累吧，让我陪在你身边。你就这样离开，我不会放心，你爸更不会放心……千夏，我们是一家人，不是吗？”
如果知道，她跟宫北曜也不能走到最后，他当初就不会选择退出。
明明是他一直在照顾她，是她在拖累他，怎么到了他的口中，就变成了他是她的拖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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