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李承乾惊呆了，这也行！到底是谁亏了！
秦文羽笑了下，开口道：“没事，多走走提升耐力，这体力好起来，对你以后也是极好。”
李承乾不可置否，点了点头，看了下周围人流涌动，问道：“我们来这里做什么？要卖东西或者买东西，不应该是东市吗？”
这西市到处充斥着穷酸味，李承乾认为和秦文羽本身的气质不搭。
是的，不搭。
虽然秦文羽穿着也不算太好，但那气质是实打实的厉害，和东市那边比较搭配。
而他听朱雀街的人说，历来秦文羽都是在东市讨生意，西市都没街里人见过他。
“来这里谈点买卖，或许以后也会在这里讨生意。”
秦文羽如实说出。
他和李承乾，路上是没有说任何话的。
两人都是闷葫芦，谈家里长家里短也不对劲，索性就一路沉默。
很快，有伙计把字据和地契拿了过来。
刚才没展露身份时，那卢夜云是有几分尊敬。
这种事情。
前所未见！
穷极整个朱雀街，也没办法凑出三十贯钱啊！！
假如这字据立下，某一天秦文羽违约，他隔天去找官府，官府派人确定秦文羽没还款能力，后天就能把酒楼收回来。
“走吧，我们快到了。”
卢夜云笑道：“来找本公子的，总共有十三家，他们开的价都不一样，最高的是二十五贯钱。”
要寻求宫里的帮助？找父皇他们借钱？
还真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发现。
卢夜云瞪大眼睛！
来谈生意的十三家，价最高者是二十五贯钱，但这是在有一家谈了二十四贯钱的基础上，他又派人和那商家磨了一个时辰，最终才把价格提高一贯钱。
左拐右拐，秦文羽带着李承乾来到一处只有两层楼高的小酒楼。
秦文羽开口道，随即在前面带路。
朱雀街…….
牌匾名叫【夜云酒楼】。
“你这桩生意，本公子！做了！！”
可他心理价位，是只在二十七贯钱左右。
“在下对酒楼一业，知之甚少，怕开低了价，惹卢公子不舒服，还是请卢公子明示吧。”
卢夜云陷入深思。
也正因此，世人才会对追名逐利，如此热衷，都在争取着做人上人，试图有一天能让人高眼看待自己。
“二十五贯，秦某可以出三十贯。”
“就本公子贴出要卖酒楼的告示后，许多西市商家、甚至是其他世家都上门有意买下，他们不缺钱，只缺地段，这个，你能懂吗？”
秦文羽一下子，不仅直接一次性提高五贯钱，还彻底突破他的心理防线。
夜云夜云，一不着风水二不着顺耳，还和黑夜有关，这第一步就败的离谱。
秦文羽当然不会说，那酒楼脑瘫般的名字、卢夜云年龄、还有他酷似读书人的模样，让他判断出来八九不离十的。
这会，能收走秦文羽本金六贯钱，再加上每十天三贯钱，以后若是某一天秦文羽逾期，自己还能不花一分钱收回酒楼，倘若不逾期，自己也可得三十贯钱。
他能明显察觉到卢夜云态度变化。
“哈哈哈，秦掌柜，合作愉快！”
就是收回时间久了点，但有令人紧张刺激的赌bo因素在此，只要秦文羽逾期，他可再次收回酒楼，再次卖出！！
秦文羽笑道：“这不一样，卢公子确实聪明，而酒楼之所以亏，那只能说卢公子经验不足，吃了小亏，毕竟老话还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而秦文羽以只有七贯钱的本钱，买来价值最少十八贯钱的酒楼，也是十分的满意。
他想过许多种秦文羽取来三十贯钱的操作，可唯独想不到，居然会是这样。
“秦掌柜，你刚才说你是哪里人？”
这就是个看身份的世界。
卢夜云被夸的都有些脸红了，不禁谦虚了一下。
卢夜云十分高兴，忍不住再次询问。
李承乾摸着下巴，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不断深思。
双方都是很满意，谁也没认为自己亏了什么。
那朱雀街，可是以种田为主，这秦文羽，祖上还不是专门做生意的人，还第一次酒楼！
有关于置办酒楼的事情，他之前就和街里人打探过。
二十五贯钱，这是一个很恐怖的数字。
他真不知道酒楼具体卖价吗？
这件事，他都没和任何人说过。
就类似于后世超人流地区，那里的摊位一位难求，有人想花钱买位置也没办法。
而事情也确实如他所料。
朱雀坊，朱雀街，第一次做酒楼…….
这…….
以此类推。
进到酒楼二楼，与店家面对面坐下。
类似卢夜云这般的人，李承乾以前见过没有几十也有十几个，他们在自己是太子殿下身份时，都是卑躬屈膝。
这朱雀街的人，那么富吗？！
此话一出。
秦文羽依旧不慌不忙，笑道：“怕我跑路，这没问题，我可以把原住址告诉你，并且我们在立一张字据，字据便是我若逾期，那酒楼卢公子你可以直接一分不花收回去。”
至少卢夜云这时是动心了。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秦文羽笑了一声：“理解，理解。”
卢夜云被夸的飘飘然，哈哈一笑，开口道：“哈哈哈！要真是秦掌柜你说的那么厉害，本公子就不会把这酒楼给经营的亏掉底裤了。”
这或许和朱雀街太过贫穷有关，但富裕的街，一街之力也很难凑齐二十五贯钱。
观其酒楼名字，再从外头看里面一些装潢，十分繁华，秦文羽感觉这应该是个不缺钱的主吧，就是开个酒楼玩玩？所以对酒楼名字之类的没有考量。
秦文羽笑道：“在下比不得卢公子，不过一介布衣，当不得公子之称。”
然后赶紧带着钱送回家族，少亏点钱，从而开始真正进入读书之旅，认真读书。
那来谈生意的十三家商家，卢夜云没有请一家留下来吃饭，但秦文羽说的他心花怒放，吃顿饭花不了几个钱，卢夜云想请他吃顿再走。
卢夜云微微一楞，想了半天，这才记起来朱雀坊里的确有个比较偏僻的街区。
他赶紧喊人去拿东西。
“二十五贯，看来卢公子用的方法倒是巧妙，利用供小于求的原理，把西市原本十八贯钱一间酒楼的购买价格，提高到了二十五贯。”
而秦文羽，也从兜里取出了六贯钱。
卢夜云如此费尽心思抬高价格，也是有自己的底气，附近那么热闹，而很多商家生意很好，就自己亏钱卖出酒楼，只有自己一家卖地，买的人那么多，自然有底气慢慢抬价。
而那二十四贯，也是在有一家二十三贯钱出价的基础上，慢慢磨着上去。
卢夜云问出不太着调的话。
当然，这只是他的猜想。
秦文羽扶额，这名字就很离谱。
这！
字据在这个以重义重情的大唐时代，很有说服力。
基本你把字据给官府，按照字据上面行事倘若一方违规，官府一天能把事给你处理妥当了。
真的假的，直接提高五贯钱？！
眼下，是人生第一次隐藏身份。
秦文羽笑了一声，把皮球踢了回去。
望着这一幕，李承乾人都傻掉了。
之所以踢回去皮球，怕开低价是其一原因，同时，也怕自己开高了卢夜云心理价，从而白白花钱。
“分期付款？”卢夜云微微一楞，有些不能理解这名词。
秦驸马…….
是双赢的局面。
然而。
此话确实不假。
街里人大多都是在这讨生活，在他们贫瘠的生活中，听这里的新鲜事也是乐子之一，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对西市哪里有什么新鲜事也都有所耳闻。
“秦掌柜，你说的可是真的？”
这什么神仙买家！
赌的属性，是华夏五千年来都存在的东西，它能刺激人肾上腺素，让人痴迷。
秦文羽和卢夜云的交易过程，十分的顺利且和睦。
秦文羽笑道：“当然，不过，秦某是有些条件的。”
此刻。
卢夜云认为自己有很大概率收回这酒楼再买，哪怕没有也能挣到超出心理价二十七贯钱的三十贯钱，很是满意。
言语间，多了几分轻视。
他惊呆了。
“可以先付出六贯钱，然后每隔十天再付三贯钱，直至八十天后彻底付清三十贯钱。”
卢夜云嘴角抽搐：“这…….这么说，倘若本公子和你秦掌柜做生意，还得八十天才能收完所有？这，恕本公子直言，很新颖的买卖情况，但！本公子无法接受！时间太长了，而且时间一长，变动变多，谁知道到时候你会跑到哪里去。”
秦文羽笑着点头，说道：“了然，了然。”
卢夜云诧异道：“秦掌柜，你怎么知道本公子第一次来酒楼！”
卢夜云露出恍然大悟神色：“原来如此！秦掌柜还真会根据细节找出事情始末，不过，咳咳，本公子也不是你说的那么聪明，也就比普通人聪明那么一点点。”
朱雀街集一街之力，也才凑出五贯钱给秦文羽。
卢夜云坦然一笑，他开过酒楼，知道经营一家酒楼挣钱有多么困难，像自己这么聪明的人都栽了跟头，而秦文羽一介农户出身，更加困难了。
你有身份，有后台，谁看你都是不敢疏忽大意，可如果没有，除了少数比较委婉懂得隐藏的人，大部分都会懒得维持原本认真姿态。
“范阳卢氏，卢夜云，敢问公子是…….”
也就是说。
连朱雀街一些人都知道，他如何不知道。
除非他们吃喝拉撒不要了，才能在短时间内凑齐。
可以说，这价格是在十八贯钱基础上，一步步慢慢磨上来的。
秦文羽解释道：“此等模式，便是秦某当下身上的流动之钱，没有那么多，得需要时间调用。”
他身上，不是只有七贯钱吗，哪来的底气开这么高价。
这是什么操作？
就连李承乾也是惊讶了。
李承乾眼眸闪烁。
“来人，给本公子拿字据和地契来！！”
这.……这也行？！
卢夜云笑道：“那秦掌柜打算怎么做？如果价比这二十五贯钱更高，那我们还能坐下来谈谈生意，但若是不高…….”
“恕本公子直言，咱们可以不用继续谈了，不过念在秦掌柜远道而来，来者皆是客，趁本公子这酒楼伙计还在，就请秦掌柜吃顿饭吧。”
卢夜云点点头，开口笑道：“这没问题！秦掌柜想要雷厉风行，本公子自然听从，谁让你买下来了呢。”
他笑道：“原来如此，那不知二位，打算怎么买我的酒楼。”
“卢公子，商业奇才啊。”
“想出此计，如此聪明的人，却还是经营酒楼失败，那第一次开酒楼的概率比较大。”
秦文羽眼眸闪烁，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笑道：“朱雀坊，朱雀街，并且是第一次开酒楼的人。”
秦文羽发现，这是个和他差不多大的世族公子。
明明自己全部家当只有七贯钱，可他却是毫不担忧，依旧风轻云淡。
.…….….….….….
怕是这酒楼，自己十之八九可以分文不花收回来，然后再卖一次啊！！
秦文羽笑道：“那我还有一个条件，那便是，分期付款。”
买卖东西，也能如此的豪赌！
他笑道：“因为在下能看出卢公子很聪明，把价值十八贯钱的酒楼市场价，提高至二十五贯钱，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
“在下，朱雀坊，朱雀街百姓，秦文羽，这位是我的学生，李阿乾。”
李承乾眼眸闪烁，真的把所有能想到的可能性想了，也就找父皇借钱比较靠谱，其他的都是云中楼阁，毫无意义。
秦文羽握了一下，浅浅笑道：“合作愉快，卢公子。”
而通过和街里人探口风，秦文羽得知这里繁华街道有处酒楼，因为经营不善，正准备卖酒楼出去。
不过念在秦文羽出钱比任何人都高，还一次性提高五贯钱，卢夜云便耐着性子问道：“说说看，秦掌柜，你什么条件。”
有谁出了二十七贯钱，他就直接卖了。
秦文羽缓缓道。
“听外面人说，这酒楼经营了两个月，卢公子第一次经营酒楼，有如此成绩，已经很不错了。”
卢夜云拍了下桌子，表态答应秦文羽的买卖主意。
卢夜云哈哈一笑，主动和秦文羽握手。
这样谁也不尴尬。
秦文羽笑了一声，不禁赞赏。
爱了爱了！！
展示朱雀街身份后，则，轻视了些。
卢夜云摸着下巴，想了想，开口道：“这样啊，那秦掌柜，本公子也和伱直说吧。”
卢夜云看着秦文羽二人气质不似普通人，所以问候便带有丝丝尊敬。
秦文羽笑道：“其一，我要当下就签订地契，今日你和你的伙计们搬走，明日我可以带我的人正式进来。”
“这里是西市比较繁华的阶段，本公子经营不善亏钱，不代表它这里差，这是本公子自己实力差的问题。”
“这字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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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说…….
得！
随后，他开口道：“其实吧，秦掌柜，那价最高者花二十五贯钱买我这酒楼，也不亏，我这酒楼装潢可比一般酒楼要好。”
签字据地契，交钱。
地比钱更值钱！
闻所未闻！
卢夜云心中一阵咯噔，眉头微皱，还有条件？
“秦掌柜，不得不说，你是个很豪赌的人，而本公子就喜欢你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