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奋归兴奋。
林凡的第十六重剑气可不是闹着玩的。
前面几重剑气还好，老者凭借无匹的实力轻易接下来了，游刃有余。
可真正到了第十三重剑气往后，老者脸上的神色陡然变得严肃起来，似乎这才意识到林凡的可怕，这恐怖的剑气甚至能威胁到他的性命。
“啧啧，你竟然能威胁到我！”
老者惊叹不已。
顿时一改之前轻蔑的姿态，打起精神全面迎击。
第十五重剑气后，老者被无孔不入的剑气打得连连败退，其中一缕头发甚至还被剑气斩断。
紧接着，第十六重剑气如天道崩塌，从九个维度空间狠狠劈下，打得老者噤若寒蝉，即便有心理准备也无法承受。
眼看着无穷无尽的剑气如龙卷风暴般吞噬他的身子时。
千钧一发之际，老者凭空祭出一柄青色长剑。
下一刻，只见青色剑气平地而起，从容不迫地迎上了第十六重剑气。
没有碰撞，甚至没有剑气波动。
在青色剑气的横扫下，林凡拼尽全力施展的第十六重剑气瞬间归于虚无。
“怎么会这样？”
林凡一脸骇然。
顿时那在看向老者的脸色一变再变。
“很多年都没人能逼得我用剑了，你做到了。我必须得承认，你让我刮目相看了。”满脸笑容地看了过来，老者赞不绝口道。
“能如此轻松就化解了第十六重剑气，前辈才是真正的剑道高手。”林凡钦佩道。
“你跟剑神是什么关系？”老者语出惊人的问道。
“剑神？”熟悉的名字，林凡瞬间一副打了鸡血的表情问道，“你认识剑神？”
“多年前我周游宇宙时与之有过一面之缘，那时候我看出他在剑道上的天赋，顺便指点了一下，后来据说他创造了九重剑气。你这第十六重剑气颇有九重剑气的味道，不过要更强大一些。”老者轻描淡写道。
“实不相瞒，我这第十六重剑气就是在九重剑气的基础上演变而来的。”林凡脱口而出道。
“有意思。论天赋，那剑神跟你相比恐怕也逊色了不少。”再度打量着林凡，老者极为欣赏道。
“前辈谬赞了，我只是运气比较好而已。”
林凡谦虚地笑了起来。
有了剑神这层关系，两者瞬间亲昵了不少。
不过老者完全沉溺在林凡那无匹的剑法中，接着继续说：“你这第十六重剑气足够强大，不过还威胁不到我，继续来？”
“好，接下来我将施展的是毁灭剑气，还望前辈多加指点！”不藏拙，林凡浑身血液沸腾道。
当即，混元剑再度被他举了起来。
紧接着，在老者骇然的眼神中，林凡施展出当前最强大的杀手锏毁灭剑气。
毁灭剑气因毁灭而生，林凡又以毁灭源石加持。
所以真正当锋利的剑芒劈出来时，天地间的毁灭之气凝聚于一剑之上。
这一剑破绝寰宇，毁灭时空。老者自持剑法独步天下。
可真正被恐怖的毁灭剑气所笼罩时，他的脸色一变再变。
“不好！”
心中暗呼不妙。
老者如临大敌，立刻疯狂迎击。
但这一次，有毁灭源石加持的毁灭剑气没有给他挣扎的机会。
还没等他来得及抗衡，瞬间将其湮没。
不仅如此，四周的空间也因无法承受无匹的剑气而坍塌，甚至就连附近那几颗沦为棋子的星球也因为靠得太近而炸裂。
等了许久没看到老者的身影，甚至连气息都消失不见。
鸿蒙兽一脸惊喜的走上前来问道：“干掉他了？啧啧，老大，你的剑法越来越可怕了！”
“想什么了你？以前辈的剑法造诣，我是不可能伤到他的。”右手紧握着混元剑，林凡镇定道。
“可是，这也没看到他啊，连个人影都没看到，若不是陨落的话人会去哪里？”
鸿蒙兽茫然四顾，黑色的双眼中流露出诧异的神色。
“第十六重剑气无法伤其分毫，毁灭剑气虽然可怕，但以我对他的了解来看，同样威胁不到他。”
林凡人间清醒，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
鸿蒙兽还想说些什么。
但就在这时，一团剑气于虚空中凝聚，随即幻化为人形。
老者从容镇定，十分洒脱。
“见笑了！”林凡赶紧双手抱拳道。
“能把我逼到这个份上了，五个混元量劫以来，你是第一人！”正视林凡的眼睛，老者一脸严肃道。
“跟前辈相比，我这的三脚猫功夫不过是小儿科，刚才你轻松写意就化解了第十六重剑气才是集大成者。”林凡谦虚道。
“可有比毁灭剑气更厉害的剑法？”老者接着问道，对此尤为期待。
“没有，刚才那毁灭剑气已经是我的极限了。”收起混元剑，林凡自嘲道。
“幸亏没有，如果你有比毁灭剑气更强大的剑法，恐怕我只有被杀的份了。”老者咧嘴笑了起来说。
“三招……我们应该通过你的考验了吧？”一旁，鸿蒙兽不识趣地问道。
“这个自然。”老者微微点头。鸿蒙兽撇开一边不说，林凡确实让他有惊艳的感觉。
“你们俩当真只是为了历练才来这里的？”迟疑再三后，老者一脸认真地问道。
林凡郑重地点头说：“确实为历练而来，不过我们来之前并没意识到这里是宇宙棋局，更不清楚这里只能进不能出。”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老者微微摇头道。
“不知道前辈该如何称呼？”林凡一脸虔诚道。
“称呼？我在这里时间太久了，早就忘记自己叫什么，如果你愿意的话，就叫我一声剑圣吧。”老者云淡风轻道。
“剑圣？前辈名副其实。”林凡恭维道。
刚才化解第十六重剑气的那一剑让他记忆犹新。
所以此刻交流一番后，林凡无比期待地看着剑圣说：“我的剑法与前辈相比只是皮毛，还望前辈能指点一二。”
“不瞒你说，我也是为了剑法才来这的。”剑圣语出惊人道。
见林凡一脸诧异，他接着说：“你的剑法无与伦比，独步天下，我没什么可指点的。不过如果你想进一步突破的话，可以去死亡剑域，那里或许有你想要的答案。”
“死亡剑域？”林凡微微一愣。
见此，老者接着说：“当年对弈宇宙棋局的两人乃是一等一的超级强者，他们俩的精气神造就了死亡剑域，那里有他们的平生所学，也许能让你脱胎换骨。”
“太好了，多谢前辈指点。”林凡大喜，立刻双手抱拳感激涕零。
“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那个地方进去容易，想出来可就没那么简单了。”剑圣一脸严肃道，那认真的模样不像是在开玩笑。
“我为历练而来，真要是怕死的话我就不出来了，不过还是多谢前辈提醒。”无比虔诚地看着剑圣，林凡感激道。
剑圣也不磨叽废话。
当即伸手一点，将死亡剑域以及要注意的点印入到林凡脑海中，然后和颜悦色道：“去吧，祝你们好运，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后会有期！”
言罢。
林凡和鸿蒙兽从容离开。
“真没想到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竟然还能看到人，而且还是一个顶级高手，这也太玄幻了！”离开剑圣后，鸿蒙兽无比感慨道。
“这就是所谓的机缘。”林凡笑着道。
“老大，刚才如果你全力出击，把源石和九色源气全都祭出来，以最强大的状态跟他打，有没有把握打败他？”一脸认真地看着林凡，鸿蒙兽对此十分好奇地问道。
“他至少也是混沌无极境的修为，还有，他从始至终都没真正出过手。真打起来的话，我只有死路一条。”林凡清醒道。
“这么厉害？”脸色微变，鸿蒙兽无比心悸道。
“也许比我想象中的要更厉害！”林凡严肃道。
“呼呼……”鸿蒙兽叹了一口气，接着说，“我本来不认为五大源界外还有世界的，可现在来看，是我肤浅了，否则的话，八大源祖去了哪？剑圣又是从哪里来的？还有当年布设宇宙棋局再次对弈的那两个超级高手，他们又是从哪里来的？”
“别想太多，当务之急我们还是做好自己，尽快让自己强大起来。”林凡冷静道。
“剑圣前辈提及的死亡剑域你怎么看？”冷静下来后，鸿蒙兽小心翼翼地问道。
“防人之心不可无，毕竟我们和他只有一面之交。当然，我们是为历练而来，所以这一趟死亡剑域势在必行。我们要抱最好的期待，做最坏的打算。”林凡从容镇定道。
“剑圣应该不会算计我们吧？毕竟你刚才也说了，他是混沌无极境，修为可是远远强于我们的。”鸿蒙兽心悸道。
“人心这事谁敢妄言？小心为上吧。”林凡清醒道。
离开前，剑圣把死亡剑域的具体位置告诉林凡。
所以接下来对他们俩来说轻车熟路，一路上顺畅无阻。
当然，因为是在宇宙棋局中，仍有残留的剑气时不时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好在他们俩早就习以为常，加之修为足够强大，往往能化险为夷，从容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