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样的，妈妈。”文羽旋耐心地解释道，“我现在开了工作室，有经纪人帮我安排工作，我的收入还是稳定的，我每个月都给家里转钱啊，您和爸爸不用担心我。”
“那个工作室……是怎么回事啊？”陈杏枝忧虑地问。
回答的，是坐在木头沙发上的文立州：“我听说就像包子铺隔壁两家的小建，做木工活的，店面开在那里，有人来找他做事，他就接活，就是这样。”
“是这样吗？”陈杏枝忧心忡忡地望着女儿。
文羽旋：“……呃，经营方式……差不多吧，不过我的经纪人能力很强，他是公认的王牌经纪人，我有很多演出的机会。前不久，我还在剧院里举办了一场演奏会。”
“就是这个、这个演奏会！”陈杏枝突然变得很激动，“好几个在Y城打工的年轻人回来都说了！在大楼上挂着好多你穿露肩膀、露后背的裙子的照片！你还穿着这样的裙子，让那些有钱人花钱看你弹琴！”
“妈妈，”文羽旋解释道，“那是晚礼服，女孩子出席大型活动，穿晚礼服很正常啊。你看电视上主持晚会的主持人，还有女明星参加颁奖典礼，都是穿晚礼服的啊。”
“那你是……跟那些女明星一样吗？”陈杏枝急得要哭了，“街坊们都说啊，那个女明星圈子里，很乱很乱！要想演戏，在电视上露脸，要陪大老板吃饭喝酒，被那些有钱人占便宜！如果被大老板看上了，还要陪着过夜！”
“不是这样的，妈妈！”
“可是你都跟女明星穿得一样了！”
“妈妈，我的工作室没那么复杂！”文羽旋急切地解释，“有经纪人帮我安排工作啊，我就是去演出就好。”
“那是你的经纪人跟大老板吃饭喝酒？你看到你的经纪人被那些有钱的男人占便宜了吗？”
“妈妈，我的经纪人是男的，他跟各方合作都是正常的工作关系。”
可是不管怎么说，陈杏枝都心里惴惴，这几天街坊们说了很多她女儿的闲话，有些真的很难听！就好像她的女儿是在大城市里卖艺卖笑一样！
“小旋，”闷声闷气的文立州都发话了，“小建做木工活，好歹有门手艺，越做手艺越好，活就多。可是你那个工作室，能接多少活啊？等你老了，脸不好看了，也没人要你去弹琴的！说白了，弹琴什么的都是虚的，那些有钱人花钱，还不是看你年轻漂亮！”
陈杏枝终于忍不住，眼泪涌出来了，压抑了好几天，哭得悲悲切切。
文羽旋从床头柜上扯了抽纸，替她的妈妈擦眼泪，轻声地安慰她，她的境况没他们想的那么严重。
过了好久，陈杏枝抽泣着说道：“小旋啊，我和你爸知道……你从小喜欢弹琴，这也让你……弹了好多年了！
“毕业了乐团不收你，我们也知道你在大城市里，生活不易！可是，就算你走了一些弯路，爸爸妈妈也不会……怪你！
“所以小旋，你的爸爸是不好意思跟你直说，可是，你告诉妈妈，你的工作室，是不是哪个大老板给你开的？
“要不你哪里有钱请人给你干活？还有什么王牌经纪人替你接好多演出？你是不是跟那个大老板……睡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