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小个子男人流里流气的,这混蛋在斜着眼睛打量着我们。
我比他高了一个脑袋。
这混蛋只有1米65左右。
他双手插在裤兜里,抬头看着我,表情不屑的一笑。
随后,他又瞄了两眼李锦珠和崔秀熙,这才撇着嘴对我们说道:“走吧,贵客,难道还等着我帮你们拿背包吗?”
“阿西吧!听着,我们这艘货轮上的规矩很简单,不许生事,不许多问,不许乱走动。”
“如果让老子知道你们坏了规矩,呵呵,我可不管你们是男人还是女人,西巴拉马,小心老子揍死你们!”
小个子男人在装狠,歪到一边的嘴巴里大声说着,这混蛋还是撸起了袖子,滑稽的对我们秀了秀肌肉。
我无语的盯着他。
看着他的滑稽的样子,我笑着舔了舔嘴唇。
我的心中在冷笑,暗想这艘货轮看起来不简单啊。
这上面,一定有一些是走私物品,或者是违禁品。
而且看这艘船的吃水量,这绝对不是一艘普通的船!
我偷偷的想着,但是无所谓,因为这些和我们没关系。
如今我们的任务,是送李锦珠平安回到韩国。
这女人曾经说过,她答应过要给我们一笔50万美金的佣金。
说实话,这钱现在看来有点少。
但是我们答应过她,所以我们就怎么说怎么办。
货轮不同于渔船,这里的甲板下是一个巨大的空间。
里面一半是发动机组,还有三分的位置是餐厅。
餐厅的最后边,是船员们的休息室。
那都是一个个的小房间,金属做的,比我们当初在卢萨卡坐的破渔船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钢铁打造的墙壁和门板,每一个房间里大概能睡六个人。
我大概扫了一眼,住人的有七个房间。
看来这艘巨大的货轮上,船员的人数,大概在42人到45人左右。
我们的房间被安排在了最里面,距离发动机组很近。
那地方好吵啊。
比房子还大的发动机组,一排排的金属罐在轰鸣,我对这些东西不是很了解。
我们被带到的是一个脏乱差的房间,大概只有8平方米左右。
领路的小个子男人还在盯着我们,这混蛋嘴巴里“吧唧吧唧”的嚼着口香糖。
李锦珠此时看起来又傻又甜,她紧紧的抱着她的背包,一脸神经兮兮的傻笑。
那个小子,在盯着李锦珠的胸口看。
我看了一眼面前的房间,什么也没说,推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很乱,看起来应该是个杂物间。
里面放满了各种各样的纸箱,喝剩下的矿泉水瓶,还有拖布,以及一些散发着浓郁味道的泡菜罐。
门口的那个小个子男人在冷笑,混蛋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是街头上装腔作势的小混混。
见我们进入这样的房间没有说话,把手搭在门框上的那个垃圾,他竟然笑骂了起来:“切,垃圾!”
“我还以为是什么人物呢,竟然能让非洲水警截停我们的船!
“闹了半天,只是一些偷渡者,软饭男!”
“嘿,brother,你出门在外要可要小心点,你带了两个女人,而且都是漂亮的女人,小心她们在海上可很值钱的!”
满头鸡毛卷的小子在门口贼眉鼠眼的笑着,这家伙看我们的目光充满了不怀好意。
我回头瞪了他一眼,又看了下崔秀熙。
我心想哥们,你是在找死吗?
呵呵,竟然打起了我们女人的主意。
别说是我了,就算是面对崔秀熙,崔秀熙都可以在半个小时内,杀光他们所有人!
“蠢货,闭嘴吧!”
“我觉得你没有死之前,你应该赶紧滚!”
崔秀熙有些不耐烦的那些,在脏兮兮的房间里看了一圈,随后眯着眼睛看向门口的那个韩国人。
那个男人听见崔秀熙骂声,肥厚嘴唇抖动,表情猛然僵硬。
“啊西八拉马!”
小个子男人在咒骂,挥着挽起袖子的手臂,看起来装腔作势的想要打人。
我站在房间里不屑的冷笑,心想这混蛋吓唬谁呢?
“阿一西!”
崔秀熙在笑骂。
下一秒,崔秀熙笑着对他勾了勾手指,嘴里笑眯眯的说道:“来,杂碎,有种的过来!”
“老娘让你一只手,你信不信我两秒钟打残你?”
崔秀熙扬着漂亮的脸蛋,脸上迷人的笑着。
门口正在挥舞着手臂的小个子男人呆住了,这家伙瞬间好像被整不会了。
他凶巴巴的看着崔秀熙,随后又转头看看我。
我心里会想,让开了道路,对他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那小子怂了。
他嘴巴里的“吧唧吧唧”的嚼着口香糖,随后骂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话,转身离开了我们的房间。
我无语的摇摇头,心想这就是棒子国男人啊!
身为“贵客”,这艘船上的船长真吝啬。
我们住的这是什么鬼地方。
杂物间?
破烂室?
我无语的想着,走到纸盒箱旁边,踢了一脚地上的泡菜罐。
那些都是铁盒的泡菜罐,散发着浓郁的味道,还有一些苍蝇。
韩国人一向把自己的泡菜吹上了天,但其实他们不知道,在我们华国,泡菜这种东西,尤其是四川,那才叫五花八门!
众人席地而坐,这该死的房间,连个凳子椅子,甚至是床单都没有。
李锦珠此刻仍是在傻笑,抱着她的背包,一脸兴奋的左右四周乱看。
我小声嘀咕了一句:“傻女人!”
李锦珠转头看向我,我不在意我说她,笑眯眯的对我说道:“鞑靼,谢谢你,谢谢你愿意送我回家,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
“哈哈,我会按照约定,到了首尔后,我就给你们钱!”
李锦珠眨着傻白甜的大眼睛,“噗灵噗灵”的对我说。
我再次表情无语,心想老子是好人吗?你这傻妞千万不要骂人!
妈的,在我们这个时代,好人卡可不能乱发呀!
在我们当今的社会,好人,代表了舔狗和懦夫。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这词已经变成了这样!
我懒得理会李锦珠,坐在房间的角落里,低头点上了一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