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成了他的铁杆粉丝？”纪苏忍不住帮他说完了剩下的话。
“是，是的。”
丛生一说完，脸就红得不得了，这让纪苏一度怀疑，这人可能不仅仅是铁粉这么简单，指不定就是什么已经沉迷进去了的中毒少年。
“算了，”纪苏想着自己只是想赶走他们等会好问程义一些问题而已，她完全没必要问这么多，
“这个任务是谢钦接的，我们没计较你们私自跟着来就不错了，现在你们居然还想来着不走，你信不信我让谢钦收拾你们！”
纪苏最后一句故意加大了音量，
那内容让厚脸皮的几个都吓得瑟瑟发抖，丛生更是吓得流下泪来。
不过他们还是做了最后的挣扎，
“谢天师作为我们天师的楷模，他、他肯定不会这么对我们的！”
“哦，是吗？”纪苏冷冷一笑，“谢钦，你告诉他们，要是他们再不走的话，那他们即将要面临的到底是什么！”
对纪苏一直都万分配合的谢钦从不掉链子。
他微笑着拿出一张符纸打破了众人想要继续留下来的幻想，
“纪苏不喜欢太多人呆在这里，我想，各位能理解的。”
天师除了能捉鬼之外，还能坑人。
几人虽然不知道谢钦手里拿的是什么符，但是谢钦的厉害他们都是知道的。
他们只不过是几个中级天师，虽然他们的能力也还算可以，但谢钦可是连高级天师都不敢再挑战的存在，更何况是他们！
几人非常惜命且识相，立马就拿出自己最灿烂的笑容，
“能理解能理解，我们很能理解！对不起谢天师！对不起纪苏小姐！我们现在就走！”
几人一溜烟地跑了出去，生怕自己慢了一秒就被谢钦手里的符给收拾了。
“终于走了。”纪苏感叹了一句。
早知道谢钦这么好用，她早就该放谢钦了。
“这么不喜欢天师协会？”
“是啊，总感觉他们不是好人。”尽管他们这些年好像对原纪苏是挺照顾的。
“你之前，认识天师协会的人？”不然，他实在想不出她对天师协会的抵触从何而来。
总不可能真的是因为天师协会禁止使用替身纸人上课这事导致。
以他对她的了解，她对大多数的人都是抱着无所谓的态度。
今天跟着他们的如果不是天师协会的人，她很有可能会全程无视对方。
“是啊，我父母之前就是天师协会的天师。他们失踪前朋友还是挺多的，只不过在他们失踪之后，他们好些朋友好像也都跟着失踪了。还有一些倒是还在，只不过大多我都没怎么再见过。不过……”纪苏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倒是有一个人，她在我父母死后都一直在照顾我。而且我感觉……”
“你们……是谁？”
纪苏的话还没说完，躺在床上的程义就醒了。
此时的他，身体异常得虚弱，说话声音都似有似无的。
“程义？”
“是我，”程义努力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你们是谁，想对我做什么？”
他费力挣扎了许久，但他最终还是没能如愿坐起来。
“做什么？小子，别想太多。你现在这样子哪里还需要我们做些什么？”
“……”程义一下子就被纪苏直白的话给噎住了，想了想又觉得纪苏说的没错，所以安心地躺在床上，“我现在，这是在哪？”
“你家啊，不然还能是在哪？”
这人别不是睡太久给睡傻了吧？
纪苏有些疑惑地伸手摸了摸程义的脉搏，
“除了有些虚弱也没什么问题啊。奇怪了……”
最后纪苏还是扭头看向了谢钦。
谢钦则摇了摇头，“没事，估计在他昏迷的时候他妈妈带着他搬了家。”
“搬家？你怎么知道？”
“在天师协会的网站上挂任务的费用不低，更何况他母亲之前还挂了几次A级任务。”
“怪不得。”
“我妈呢？”程义也听见了谢钦的话，情绪忽然变得有些激动。
“她给你煮粥去了，你现在可省点儿力气吧，我们有事要问你。”
程义此时像是想到了些什么，他闭上眼睛，认命般地叹了一口气，“你们想问什么？”
“关于余小小的事，你知道多少？”
“她不是自杀。”
“然后呢？”
“是田韵杀了她。”
“你就知道这些？”
“你还想知道些什么？”
“我想知道，你变成这样是不是因为余小小？”
这个问题程义并没有立即回答，他闭上眼睛紧抿嘴巴，似乎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不过他这个态度就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这事果然和余小小有关。
于是纪苏继续问道，
“关于她到底是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你知道吗？”
程义依旧闭着眼睛。
“之前田韵的小姐妹死在旧教学楼的事你知道吗？”
这次，程义的眼皮稍微动了动。
没多久，他终于睁开了眼睛，
“明明最该死的，是田韵。可谁，谁叫她家有权有势呢。小小活着的时候受了她的欺负，死了，死了还要……”说到这，程义红着眼睛掉下了眼泪，并且他的声音也变得有些哽咽，
“只要，只要你们能让田韵得到应有的惩罚。那我，就把一切都告诉你们。”
“……”纪苏听了有点想打人，这人可是他们救活的，要不然他早就该没了。
他不报答救命之恩也就算了，问他个事居然还要谈条件，
这人该不是欠打吧？
纪苏撩着袖子就想要动手，不过谢钦阻止了她。
“田韵已经因为故意杀人被抓了，她父亲的公司倒闭了，还有她的外公也被政敌抓住了把柄被关了进去。你觉得这样，她算不算是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纪苏向谢钦投去了疑惑的目光，这些事她怎么不知道？
谢钦只是温和地摸了摸纪苏的头发，“我怎么能让她打了你还安然无事？”
“……”原来是这样，那怪不得她这么倒霉。
不过，“干得漂亮！”
“你喜欢就好。”
“喜欢，超级喜欢。”纪苏说完，还捏了捏谢钦的手以示鼓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