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强塞了一碗狗粮的程义很想打一个饱嗝并踹翻这破碗。
不过现在自己才刚醒，也不知道这人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如果他说的都是真的，那，就真是太好了。
只要那个害了小小的人能够得到应有的惩罚，那他，什么都可以做。
“田韵她真的，被抓住了？”程义有些不敢相信。
“你不信？”
“当然不信，田韵要是这么好抓，小小又怎么会变成那样？”
程义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差点就被纪苏揍了，
“你没办法让她被惩罚，那是你自己没本事。你做不到，不代表被人也做不到。更何况，你有什么好骗的？你既然对自己的处境并不惊讶，那你肯定对天师这个职业是知道一些的，我劝你最好识相，不然的话，我们就抽了你的魂魄做傀儡！”
一旁的谢钦就静静地在一旁看着纪苏说胡话。
而程义显然是对天师这一行了解不深，所以纪苏这话真的吓到了他。
他虽然不怕死，但是被抽了魂魄折磨，那可是生不如死。
程义有些害怕，他此刻觉得，自己还不如不要醒，就这么陪着小小去了也很好。
“你，你胡说！天师遵从因果循环，我没做过坏事，就算是天师，也不能对我怎么样！”
他的话内容听起来倒很像那么一回事，只是他有些颤抖的声音还是出卖了他。
他此时很紧张，也很害怕。
他怕这两个人真的做出那种事来。他知道，如果这两个人真的要对付他，那么，就算他死了也不能够解脱。
纪苏知道他怕了，于是立即乘胜追击，
“因果循环？这个倒到确实很可怕，不过，要是对付你的话，那可能就是替天行道了。你知道的，要是有些人和一些邪恶的天师做了交易，那正义的天师就有责任灭了他。”
“我没有！”
程义忽然变得十分激动，完全看不出一点之前虚弱可怜的样子，“是田韵！田韵做了坏事却得不到应有的惩罚，所有人都包庇她，包括你们天师！”
“天师？天师又怎么了？”
“小小她，本来只是想让田韵付出代价而已。可是田家却出高价找来天师想要让小小魂飞魄散！”
“所以你们就为了能够报仇，就和邪灵做了交易？”
这一次，程义没有再说话，纪苏一看，原来他刚才太激动所以昏了过去。
纪苏摇头，感叹道，
“真弱鸡。”
随后她又问谢钦，“这下我们怎么办？”
谢钦还在想刚才程义说的事，纪苏摇了他两下之后，他才醒了过来，
“先等等吧，等他醒了再说。”
“我觉得他可能会知道挺多。”
“应该是。他能活到现在，说不定只是因为幕后的人觉得他活不久了这才没有直接动手取他性命。”
“嗯。”纪苏赞同地点了点头。
“小义醒了吗？”程义母亲端着一碗粥推门走了进来。
“刚才已经醒过一次了，不过他现在身体不好，所以又睡着了。”
纪苏睁着眼睛说着瞎话，把程义睡着的原因全都推给了身体不好。
不过程义母亲并没有起疑心，她红着眼睛笑道，
“好好好！能醒就好！”
“阿姨，我想问问程义是怎么变成这样的，你知道吗？”
“这……”程义母亲有些犹豫，最后看着呼吸已经平稳了的儿子，才下定决心开口到，
“大概是半个月以前，我忽然被公司辞退。我在公司奋斗了很多年，也算得上是公司的高层。按道理讲，我只要没犯什么大错，都不应该被辞退才对，可突然之间，我就被一个下属取代了，公司也没有给我任何解释。后来，我一个朋友告诉我，说我得罪田家了，所以这才遭了殃。
“这以后还没多久，警察就找上门来，说小小死了，需要找我们了解一些情况。之后小小的死亡就被断定为自杀。小义不相信这个结果，每天都东奔西走搜集证据。之后有一天，小义一直都没有起床吃饭，那时候我才发现他已经陷入了昏迷。我当即就带着小义去了医院，可是医院什么都检查不出来，最后我没办法，只好求助天师。
“在你们之前，已经来过三个天师了，可是他们都说我的小义是做了孽所以被恶鬼缠上了，”说到这里，程义母亲又流下泪来，
“我的小义是个好孩子，我坚决不信他会做出这种事。还好，还好我遇到了你们。要不然，要不然我的小义……”
程义母亲说的话线索虽然不多，不过这下他们可以更加肯定——程义知道很多事。
为了这个线索能够好好的活着，纪苏和谢钦对视一眼，决定守在这里，
“阿姨，程义等会就能醒，你不用太伤心。为了以往防万一，我和谢钦都会守在这里，你不用担心。”
“这，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你们了？”
程义母亲虽然心里很希望纪苏他们留在这里，因为这样的话，要是中途小义再出什么问题自己也不会太担心。
只是，这两位已经帮了他们太多，再让他们帮忙的话，她也有些不好意思。
“阿姨不用客气，正好我们也有些事想要问问程义。”
“这样啊，那、那就麻烦你们了。”
“不麻烦。也不是什么大事。”
……
一个小时后，程义终于又醒了过来。
“小义，你终于醒了！”
程义刚醒，他的母亲就将他紧紧抱住。
“妈，我饿了。”程义被她勒得有些喘不过气，但他却舍不得推开自己的妈妈。
他知道，在自己昏迷的这些天里，自己母亲肯定受了很多苦。
“好好好，妈给你煮了粥，妈喂你喝！”
程义母亲激动地放开了他，然后去厨房端了一碗之前熬好的粥，
“来，小义，多吃些！”
“嗯。好吃！”
“好吃就好，好吃就好……”
程义母亲使劲忍着眼泪，给程义喂粥的手却微微有些颤抖，不过她喂得很仔细，就算手有些发颤也没将一粒米喂到嘴外。
“这次，多亏了两位大师。要不是他们，妈真的想和你一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