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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昌的槐花总在暮春时带着墨香。白凤翎坐在丞相府的槐树下,看流霜剑的剑穗缠着片飘落的花瓣——花瓣的脉络里,藏着与樊城青金石相同的星芒纹,纹路的交叉处,凝着颗极小的桑籽,种皮上的“曹”字横画旁,多出个淡红的点,与蜀军粮队麻袋上的“刘”字侧点完全吻合。树下的石桌上,摊着半卷《许昌星象录》,其中一页用朱砂画的北斗第七星,芒角正往东南的合肥方向偏,笔尖的墨痕在纸角晕开,像“字在纸上生了翅”。

“白先生,合肥的信使带了桑皮纸。”范书砚举着盏青瓷灯从回廊走来,灯座的冰裂纹里嵌着合肥的城砖灰。她的帆布包里露出半截《合淝战局图》,其中一页用松烟墨画的吴军防线,在逍遥津的位置多了个缺口,缺口处用朱砂补了道竖,与“孙”字的竖钩完全同源,“孩子们说,这缺口是张辽故意留的,等周郎往里填字。”

白凤翎接过青瓷灯,光照亮了石桌下的青铜匣。匣是从樊城粮仓带回来的,此刻锁孔里的璇玑纹突然转动,转出个极小的“白”字,与他左眉骨的疤痕形状不差分毫。匣盖的缝隙里,渗出极细的丝线,一端缠着魏军的麻布纤维,一端粘着吴营的红绳,两种线在灯影里缠成结,结的中心,卡着颗莲籽,种皮上的焦痕与赤壁火里的那粒完全相同,只是这粒的缺口处,嵌着块蜀锦碎片,碎片上的“汉”字侧点,正泛着与槐花相同的淡香。

“是孙权昨夜派细作送的。”他突然想起合肥城头的那面吴旗,旗上的“孙”字竖钩处,有块刻意留出的空白,形状正好能放进这蜀锦碎片,“周郎在信里说,要让这字在合肥的城砖上长全。”

魏军的操练声在辰时突然变了节奏。白凤翎站在教场的箭靶旁,看张辽的士兵演练阵法——那些阵型的变换,与《合淝战局图》上的“陷阱区”完全重合,只是最末一阵的边角处,故意留了个菱形缺口,缺口的地面上,刻着与许昌槐树相同的星芒纹,纹里嵌着极西的星砂,砂上的符号,左边是“曹”字的横,右边是“孙”字的竖,两种刻痕在黄土里绞成一团,倒像是故意留的谜。

“先生看那星砂!”胖小子从箭靶后钻出来,手里攥着块刻着“辽”字的箭杆,杆上的裂纹里,卡着片桑皮纸,纸上用吴语写的“合肥”二字,笔画间缠着极细的红绳,与樊城吴营的红绳完全同源,“小拓在吴军的伙房里听见,周郎算准了张辽会留这缺口,特意让士兵在星砂里藏了‘撤兵’的暗号。”

白凤翎摸了摸桑皮纸上的吴语,墨迹未干的边缘沾着极细的稻壳,是合肥近郊的新米质地。“是吕蒙昨夜改的信。”他想起那艘泊在巢湖的吴船,船舷边飘着的半卷竹简,简上的“撤兵”二字被圈了又圈,圈外的空白处,画着个极小的星芒纹,与这箭杆上的刻痕完全相同,“他算准了这信会落到张辽手里。”

吴军的战船在巳时突然出现在巢湖。白凤翎趴在合肥的望楼,看周瑜的士兵往甲板上搬青铜兽——那些兽的嘴里,都衔着块青金石,石面的星图与《合淝战局图》上的“接应点”完全重合,只是最末一头兽的尾巴处,刻着个从未见过的符号,左边是“孙”字的竖钩,右边是“曹”字的横折,两种刻痕在青铜锈里晕开,像“字在金属上结了痂”。

他数着战船的数量,正好二十一艘,对应中原的三七之数,只是最末一艘船的帆上,有块刻意留出的空白,空白处的帆布纹理,与许昌槐树的叶脉完全相同,纹理的交叉点,绣着个极小的“汉”字侧点,与石桌下莲籽里的蜀锦碎片完全同源,“是诸葛亮昨夜从荆州派快船送的帆,帆角的星芒纹,与这青金石背面的刻痕完全吻合。”

蜀军的信使在午时突然抵达合肥。白凤翎站在望楼的阴影里,看那使者呈上的桑皮纸——纸上用朱砂写的“调停”二字,笔画里缠着极细的蚕丝,一端往魏军的教场飘,一端往吴军的战船流,两种丝在阳光下缠成网,网眼的大小正好能卡住颗槐花,花瓣的脉络里,藏着与青铜兽相同的星芒纹,“是刘备的笔迹,他在‘调’字的竖钩处,故意留了道岔,让张辽和周郎各填一笔。”

使者的腰间,挂着块与樊城青金石同源的佩,佩上的星图在阳光下转动,转出个极小的“白”字,字的捺笔处突然破开,钻出条极细的丝线,顺着望楼的木柱往下爬,“原来不是我们在等调停,是调停在找我们的记号。”

合肥的城隍庙在未时突然响起钟声。白凤翎蹲在庙前的石阶上,看香客们丢下的铜钱——那些钱在香炉里排列的形状,与《合淝战局图》上的两军防线完全重合,只是最中间的一枚铜钱,边缘故意磨出个缺口,缺口处的铜绿里,嵌着极西的星砂,砂上的符号,左边是“曹”字的横,右边是“孙”字的竖,两种符号在铜绿里绞成一团,倒像是香客们故意摆的局。

“先生看这铜钱!”范书砚举着青瓷灯从庙门里出来,灯芯的红绳突然绷直,指向香炉的西北方向,那里的香灰里,露出半截青金石笔,笔杆上的刻痕与许昌槐树的叶脉完全相同,“是水镜先生从颍川捎来的,说这笔能填合肥城砖上的空白。”

魏军的教场在申时突然响起鼓声。白凤翎趴在教场的围栏外,看张辽的士兵用青铜戈在地上画阵——那些阵纹的走向,与《合淝战局图》上的“进攻路线”完全重合,只是最末一阵的中心,故意留了个圆圈,圆圈的边缘,刻着与巢湖战船相同的帆布纹理,纹理的交叉点,嵌着颗极小的桑籽,种皮上的“曹”字横画旁,已经长出个淡红的点,与蜀军信使带来的“调停”二字完全同源,“是张辽故意留的圈,等周郎往里填‘孙’字的竖钩。”

吴军的战船在同时升起信号旗。白凤翎望着巢湖的方向,看那些旗上的符号——左边是“孙”字的竖钩,右边是空白,空白处的旗面,正在风里慢慢显露出纹路,与教场地面的圆圈完全相同,纹路的交叉点,绣着个极小的“汉”字侧点,与蜀军使者佩上的刻痕完全吻合,“周郎在钩尖处留了岔,一支往魏军的教场去,一支往蜀军的信使飘,像‘字在风里找亲家’。”

许昌的槐花在酉时突然飘落得更急。白凤翎坐在石桌前,看花瓣在《许昌星象录》上拼出三股线:一股往合肥的教场去,带着魏军的青铜戈锈;一股往巢湖的战船流,缠着吴营的红绳;最细的那股往西南的成都方向飘,在石桌上留下道淡红的痕,痕里沉着颗莲籽,种皮上的“曹”“孙”“汉”三个字侧点,此刻正往中心聚拢,在种皮的最深处,挤出个极小的星芒纹,与流霜剑剑穗上的刻痕完全相同,“是水镜先生昨夜托梦画的,他说这莲籽要在合肥的城砖上发芽,让三家的字在土里长全。”

“先生看这莲籽!”范书砚举着青瓷灯凑过来,灯座的冰裂纹突然亮起,与莲籽的星芒纹产生共鸣,“孩子们说,这是三家的信使一起埋在石桌下的,等槐花落尽时,要让它顺着颍水往合肥飘,在逍遥津的缺口处扎根。”

白凤翎接过莲籽,种皮突然裂开道缝。缝里钻出条极细的根须,根须上粘着魏军的戈锈、吴营的红绳、蜀军的蚕丝,三种东西在灯影里融成细线,顺着石桌的纹路往地下钻,纹路的交叉处,刻着个极小的“白”字,字的捺笔处突然长出个岔,一支往合肥的方向伸,一支往许昌的丞相府去,“原来不是我们在等字长全,是字在等我们往合肥去。”

他突然明白,这不是调停的终章,甚至不是博弈的中场,只是某个宏大棋局里的寻常落子——就像槐花总要落,根总要扎,那些未写完的字总会在土里长全,而添笔画的人,可能是魏军教场的青铜戈,可能是吴营战船的信号旗,可能是蜀军信使的桑皮纸,也可能是某个此刻还在许昌街头拾槐花的孩童,手里攥着块恰好能补全“白”字的青金石碎。

流霜剑的剑穗在暮春风里打着旋,与莲籽根须的细线奇妙地共振。远处的东南方向,合肥的城郭在暮色里渐显,逍遥津的缺口处,张辽的戈、周郎的旗、刘备的桑皮纸正在风中交错,没人知道那些字会在城砖上长出怎样的形状,也没人知道那粒莲籽会在缺口处扎下怎样的根,但许昌的槐声、教场的鼓声、巢湖的船帆声,都在清清楚楚地说:别急,故事才刚到槐花飘落的地方,后面还有无数个黄昏,等着看莲籽在合肥的土里发芽,等着看三家的字在根须上纠缠,等着看那个星芒纹,以谁也想不到的方式,在青金石的光里,在根须的结里,在所有未填满的空白处,慢慢显形。

而合肥的教场里,张辽正用青铜戈在地上的圆圈里画横,横的末端突然自己长出个侧点,与吴营信号旗上的“孙”字缺口完全吻合。李典看着那个突然长出的笔画,突然想起曹操在许昌的信:“合肥的土不是来埋兵戈的,是来种字的。”他把这句话刻在戈柄上时,戈尖的铜锈落在地上,竟拼出个极小的“孙”字,与巢湖战船的青金石完全同源。

巢湖的战船上,周瑜突然发现案上的《合淝调停书》边缘,钻出条极细的红绳,绳上的“孙”字竖钩,正泛着与许昌莲籽相同的光。他用青金石笔往钩尖处画撇时,撇的末端突然自动弯成点,与蜀军信使带来的“汉”字侧点完全吻合。鲁肃的算筹突然从案上滑落,筹上的星纹在红绳的映照下,浮现出个极小的“曹”字,与教场地面的刻痕完全相同。

酉时的风还在吹,许昌的槐还在落,白凤翎坐在石桌前,看着流霜剑的剑穗与莲籽根须的细线共振,线的尽头,那三股融合的丝正在顺着颍水往合肥的方向钻。他知道,这不是对峙的消解,甚至不是联盟的开端,只是某个漫长故事里的寻常瞬间——就像槐花总要落,种总要发芽,那些未写完的字总会在土里找到彼此,而添最后一笔的,可能是他手里的流霜剑,可能是范书砚帆布包里的星图,可能是合肥城砖上的空白,也可能是某个此刻还在颍水边淘米的妇人,手里攥着块恰好能补全“白”字的青金石碎。

流霜剑的剑鸣在暮春里打着旋,与远处合肥的鼓声、巢湖的船帆声奇妙地合拍。西北的许昌方向,魏军的炊烟正在升起,烟里的“曹”字往合肥飘;东南的巢湖江面,吴营的战船正在启航,帆上的“孙”字往合肥聚;西南的成都路上,蜀军的信使正在策马,驿书里的“汉”字往合肥赶。这些字在颍水的流波里相遇,在合肥的城砖上纠缠,在莲籽的根须里生长,像一首永远不会写完的诗,句子往夏天的方向伸,往所有未可知的故事里,慢慢铺展。

而合肥的城隍庙前,那枚被香客们摆成圈的铜钱,此刻正被一阵风吹动,滚向逍遥津的缺口处。铜钱的边缘,刻着个极小的星芒纹,与流霜剑剑穗上的完全相同。缺口处的城砖缝里,突然冒出颗槐籽,种皮上的纹路,正好能卡住这枚铜钱,纹路的交叉点,凝着颗极小的桑籽,种皮上的“曹”“孙”“汉”三个字侧点,正往中心的星芒纹聚拢,像“要在合肥的土里,长出个从未见过的字”。

风还在吹,花还在落,远处的颍水传来船帆启航的号角,号角声里混着魏军的鼓、吴营的笛、蜀军的钟,像在合奏一首没有终章的曲,调子往夏天的方向扬,往所有未写完的故事里,慢慢延伸。

成都的梅雨总在仲夏时带着竹香。白凤翎站在锦官城的竹楼里,看流霜剑的剑脊映出的云影——那些云在西南的星象图上投出暗纹,暗纹的交叉处凝着颗竹节虫,虫背上的纹路分三股:一股往东北的荆州去,缠着蜀军的桑蚕丝;一股往东南的柴桑流,粘着吴营的红绳;最细的那股往西北的祁山方向爬,在剑脊上勒出细痕,痕里卡着片魏锦,锦面上的“曹”字横画旁,多出个淡青的点,与合肥教场的刻痕完全吻合。

“白先生,祁山的斥候带回竹简书。”范书砚踩着竹梯从上层下来,梯阶的竹纹里嵌着祁山的石砾。她的藤篮里露出半截《蜀地栈道图》,其中一页用朱砂画的祁山道,在木门道的位置多了个环,环里套着个“魏”字的撇笔,笔锋往西北的陈仓方向拐,“孩子们说,这环是诸葛亮故意套的,等司马懿来解。”

白凤翎接过竹简书,竹简的缝隙里渗出竹汁,与剑脊的云影相触,在竹楼的地面上拼出个残缺的璇玑——缺的那角,正好能嵌进范书砚从陈仓带来的半块青铜符。符上的“魏”字侧点处,粘着极细的魏军甲片,甲片的锈迹里藏着与祁山石砾相同的星芒纹,“是司马懿昨夜派细作送的,符背面的刻痕,与祁山栈道的榫卯完全吻合。”

蜀军的竹筏在卯时突然在涪江拐弯。白凤翎趴在江边的竹林里,看竹筏上的士兵往水里投竹筒——那些筒在流水中旋转的轨迹,与《蜀地栈道图》上的“暗渠”完全重合,只是最末一只竹筒在拐弯时突然倾斜,筒口的竹丝刮过岸边的蜀锦,锦面上的“汉”字被刮下极小的一块,掉进江里,与之前勒出的“曹”字残笔缠成细网,网眼的大小正好能卡住颗荔枝,果皮上的纹路,与木门道的栈道完全相同,只是这颗的果核里,嵌着根极细的吴营红绳。

“是赵云故意让竹筒歪的。”胖小子从竹林后钻出来,手里攥着片被竹筏划破的蜀锦,锦面上的“汉”字缺口处,用朱砂补了道斜痕,痕的末端画着个极小的星芒纹,与柴桑战船的青金石完全同源,“小拓在柴桑的吴营里听见,孙权昨夜让使者往涪江投了百只空竹筒,筒底的刻痕,与这荔枝核里的红绳完全吻合。”

魏军的斥候在辰时突然出现在祁山隘口。白凤翎站在竹楼的望台上,看那些人往栈道的榫卯里塞青铜楔——楔入的位置连成线,线的尽头与《蜀地栈道图》上的“伏击点”完全重合,只是每根楔的末端都刻着个星芒纹,与极西商队带来的鼎纹完全相同,“司马懿说要让栈道也认星图,楔子的数量正好对应‘七擒七纵’之数。”

他数着塞楔的数量,正好七根,对应北斗七星的数量,只是最末一根楔在塞入时突然断裂,断口处露出极细的竹纤维,纤维上缠着“魏”字的残笔,与江里蜀锦的“汉”字缺口凑在一起,竟拼成个完整的“和”字,只是笔画间还留着细缝,缝里卡着片青金石碎,石面的刻痕是“白”字的侧点,与流霜剑剑穗上的完全相同。

“是故意断的。”范书砚突然指着隘口的云雾,那里的云影正在形成漩涡,漩涡的中心泛着淡红的光,像“字在云里生了火”,“诸葛亮昨夜在《出师表》的空白处画了这漩涡,说司马懿会在第七根楔子上留三分余地。”

吴营的使者在巳时突然抵达成都。白凤翎坐在竹楼的竹席上,看那使者呈上的桑皮纸——纸上用松烟墨写的“同盟”二字,笔画里缠着极细的蚕丝,一端往祁山的栈道飘,一端往涪江的竹筏流,两种丝在竹香里缠成网,网眼的大小正好能卡住片芭蕉叶,叶面上的叶脉,与柴桑的战船帆完全相同,只是这片的叶柄处,刻着个极小的“魏”字侧点,与祁山青铜楔的残片完全同源。

“是陆逊的笔迹。”他突然注意到纸角飘着的吴营红绳,绳上的星芒纹在竹光里显出极淡的星图,图上的祁山位置旁,画着个小小的“白”字,字迹的捺笔处突然破开,钻出条极细的竹丝,顺着竹楼的梁柱往涪江的方向爬,“他在‘盟’字的横画处留了道岔,让诸葛亮和司马懿各填一笔。”

涪江的竹筏在午时突然加快了速度。白凤翎趴在江边的礁石后,看竹筏上的士兵往水里撒竹米——那些米在流水中沉得极快,落水的位置连成环,环的中心与《蜀地栈道图》上的“粮仓”完全重合,只是每粒米的表面都刻着个极小的“汉”字侧点,与祁山蜀锦的刻痕完全相同,“诸葛亮算准了司马懿会盯着竹筏,故意把真正的粮草藏在环的盲区里。”

他数着撒米的数量,正好三十六粒,对应中原的三十六天罡,只是最末一粒米在落水前突然被风吹起,飘向岸边的竹林,米上的“汉”字侧点处,粘着极细的竹纤维,与魏军青铜楔的残片缠成一团,像“字在风里结了亲”。

祁山的云雾在未时突然散开。白凤翎站在竹楼的望台上,看阳光照在栈道上——那些被青铜楔固定的榫卯突然发出声响,栈道的木板在阳光下泛着光,木板的纹路里,藏着“魏”字的横画与“汉”字的侧点,两种刻痕在竹香里混在一起,像“字在木头上流成河”。他数着发声的木板,正好十二块,对应中原的十二地支,只是最末一块木板的树洞里,藏着块青金石,石面的星象图上,北斗第七星的芒角处,多了个“白”字的侧点,与他怀中的青金石完全同源。

“是故意留的记号。”他突然注意到树洞里的魏锦,锦面上的“曹”字正在褪色,褪色的墨迹在竹汁里散开,竟组成个粮仓的形状,仓门的位置画着个极小的星芒纹,与柴桑战船的青金石完全相同,“司马懿算准了诸葛亮会派人来寻这青金石。”

成都的梅雨在申时突然转急。白凤翎站在竹楼的回廊里,看雨水在地面上拼出三股线:一股往祁山的栈道去,带着魏军的青铜楔锈;一股往涪江的竹筏流,缠着蜀军的桑蚕丝;最细的那股往东南的柴桑方向飘,在竹席上留下道淡青的痕,痕里沉着颗竹米,米粒上的“汉”“魏”“吴”三个字侧点,此刻正往中心聚拢,在米粒的最深处,挤出个极小的星芒纹,与流霜剑剑穗上的刻痕完全相同,“是水镜先生托人从颍川捎来的信,说这竹米要在祁山的栈道上发芽,让三家的字在木里长全。”

“先生看这竹米!”范书砚举着盏竹灯凑过来,灯壁的竹纹突然亮起,与竹米的星芒纹产生共鸣,“孩子们说,这是三家的信使一起埋在涪江岸边的,等梅雨停了,要让它顺着栈道的缝隙往陈仓钻,在司马懿的粮仓里结穗。”

白凤翎接过竹米,米粒突然裂开道缝。缝里钻出条极细的根须,根须上粘着魏军的青铜锈、蜀军的桑蚕丝、吴营的红绳,三种东西在竹香里融成细线,顺着竹楼的梁柱往地下钻,梁柱的竹纹里,刻着“白”字的侧点,与他怀中的青金石完全吻合,“原来不是我们在等字长全,是字在等我们往陈仓去。”

他突然明白,这不是攻防的转换,甚至不是联盟的试探,只是某个宏大棋局里的寻常落子——就像梅雨总要下,竹总要长,那些纠缠的字总会在木里找到共生的方式,而添那关键一笔的,可能是祁山栈道的青铜楔,可能是涪江竹筏的竹米,可能是柴桑信使的红绳,也可能是某个此刻还在锦官城卖荔枝的孩童,手里攥着块恰好能补全“白”字的青金石碎。

流霜剑的剑穗在竹香里打着旋,与竹米根须的细线奇妙地共振。远处的祁山方向,蜀军的栈道正在云雾里显形,魏军的青铜楔与蜀军的桑蚕丝在榫卯里纠缠;涪江的竹筏正在往陈仓漂流,竹米的根须顺着江水往西北钻;东南的柴桑方向,吴营的使者正在策马,驿书里的“孙”字往祁山飘。这些字在成都的梅雨中相遇,在竹楼的梁柱里纠缠,在竹米的根须里生长,像一首永远不会写完的诗,句子往秋天的方向伸,往所有未可知的故事里,慢慢铺展。

而祁山的魏军帐中,司马懿正用青铜笔在《祁山栈道记》的最后一页画了个圈,圈里的空白处,突然自己长出道横画,与蜀军竹米上的“汉”字缺口完全吻合。张合看着那个突然长出的笔画,突然想起曹操在许昌的信:“祁山的木不是来拦兵马的,是来连字的。”他把这句话刻在笔杆上时,笔尖的铜锈落在纸上,竟拼出个极小的“汉”字,与诸葛亮羽扇上的纹路完全相同。

柴桑的吴营里,孙权突然发现案上的《蜀吴同盟书》边缘,钻出条极细的红绳,绳上的“孙”字竖钩,正泛着与成都竹米相同的光。他用青金石笔往钩尖处画撇时,撇的末端突然自动弯成点,与祁山魏军帐中的“魏”字侧点完全吻合。吕蒙的算筹突然从案上滑落,筹上的星纹在红绳的映照下,浮现出个极小的“汉”字,与涪江竹筏的蜀锦完全相同。

申时的梅雨还在下,成都的竹还在长,白凤翎站在竹楼的回廊里,看着流霜剑的剑穗与竹米根须的细线共振,线的尽头,那三股融合的丝正在顺着祁山栈道往陈仓钻。他知道,这不是胜负的分野,甚至不是博弈的中段,只是某个漫长过程里的寻常瞬间——就像雨总要停,竹总要茂,那些纠缠的字总会找到共生的笔画,而添那笔的,可能是他手里的流霜剑,可能是范书砚藤篮里的青铜符,可能是祁山栈道的榫卯,也可能是某个此刻还在涪江边拾竹筒的孩童,手里攥着块恰好能补全“白”字的竹片。

流霜剑的剑鸣在竹香里打着旋,与远处祁山的栈道声、涪江的竹筏声、柴桑的马蹄声奇妙地合拍。西北的陈仓方向,魏军的炊烟正在升起,烟里的“曹”字往祁山飘;东南的柴桑江面,吴营的战船正在启航,帆上的“孙”字往成都聚;西南的锦官城,蜀军的竹筏正在漂流,筏上的“汉”字往陈仓赶。这些字在祁山的栈道上相遇,在青金石的光里纠缠,在竹米的根须里生长,像一首永远不会写完的诗,句子往秋天的方向伸,往所有未可知的故事里,慢慢铺展。

而木门道的栈道最深处,那粒竹米的根须已经钻进木板的缝隙,在“魏”字的横画旁,悄悄长出个“汉”字的侧点,点的边缘缠着吴营的红绳。司马懿的斥候站在栈道前,看着那突然长出的笔画,突然拿起青铜笔,往侧点旁补了道极细的横,横的末端正好对着陈仓的方向。木板里的竹米仿佛听懂了什么,根须突然加速生长,往横画的方向钻,钻过魏军的楔,钻过蜀军的丝,钻过吴营的绳,在木板的最深处,留下个极小的星芒纹,与白凤翎怀中青金石上的“白”字侧点,正好重合。

雨还在下,竹还在长,远处的涪江传来竹筏漂流的声响,声响里混着蜀军的笛、魏军的鼓、吴营的钟,像在合奏一首没有终章的曲,调子往秋天的方向扬,往所有未写完的故事里,慢慢延伸。

陈仓的秋霜总在黎明时带着铁味。白凤翎蹲在城墙的箭垛后,看流霜剑的剑脊凝着层薄冰——冰里冻着极细的青铜屑,是昨夜魏军投石机崩碎的甲片,屑末的排列竟与《祁山攻防图》上的“投石区”完全重合,只是最边缘的碎屑突然化开,在冰面刻出细痕,痕里沉着半粒竹米,米上的“汉”字侧点处,粘着根极细的吴营红绳,与成都竹楼那粒完全同源。

“白先生,魏军的粮仓在西角楼动了。”范书砚举着盏铁皮灯从楼梯上下来,灯盏的铁纹里嵌着陈仓的城砖灰。她的布包里露出半截《陈仓地道图》,其中一页用朱砂画的地下通道,在西角楼的位置多了个螺旋,螺旋的中心写着个极小的“魏”字,笔画被朱砂圈了又圈,像“字在图里打了结”。

白凤翎接过铁皮灯,光照亮了冰面下的竹米。米上的“汉”字突然渗出丝线,与剑脊的冰痕相触,在霜地里拼出个残缺的璇玑——缺的那角,正好能嵌进范书砚从陈仓暗道里摸出的半块青铜符。符上的“魏”字横画处,粘着极细的魏军麻线,线的末端缠着片蜀锦,锦面上的“汉”字缺口,与祁山栈道那片完全相同,只是这缺口处,用墨笔补了道斜痕,痕的末端往东南的建业方向拐。

“是司马懿昨夜换的符。”他突然想起地道里的青铜锁,锁芯的齿纹与这符背面的刻痕完全吻合,当时锁孔里卡着片桑皮纸,纸上的“粮仓”二字被人用朱笔圈过,圈外的空白处,画着个从未见过的符号,左边是“魏”字的撇,右边是“汉”字的捺,两种笔迹在潮湿的纸纹里洇成一片,“他算准了诸葛亮会派人从地道来。”

蜀军的号角在卯时突然哑了半拍。白凤翎趴在城外的沟壑里,看魏延的士兵往城墙下堆柴草——那些草堆的形状与《陈仓地道图》上的“火攻点”完全重合,只是最末一堆柴草的边缘故意留了道缝隙,缝里藏着块青金石,石面的星图里,北斗第七星的芒角正往西北的长安方向偏,偏折处的刻痕,与吴营红绳的纹路完全相同,“是诸葛亮让留的缝,说要给孙权的使者留条路。”

他数着柴草堆的数量,正好九堆,对应九宫方位,只是最末一堆的草茎里,混着极西的苜蓿秆,秆上的星芒纹与陈仓城砖的刻痕隐隐相契,秆的末端缠着丝绵,是建业云锦的质地,“小拓从建业捎来的信说,孙权昨夜派了十艘快船,每艘船的桅杆里都藏着这样的苜蓿秆。”

吴军的使者在辰时突然出现在陈仓东门。白凤翎站在箭垛的阴影里,看那使者呈上的桑皮纸——纸上用松烟墨写的“调停”二字,笔画里缠着三色线:魏营的麻线、蜀军的蚕丝、吴地的棉线,三线在“停”字的竖钩处绞成一团,像“字在线里结了亲”。使者腰间的玉佩,玉纹里藏着与青金石相同的星图,只是玉的一角缺了块,缺口的形状,与流霜剑剑鞘的缺口不差分毫。

“是陆逊的笔迹。”他突然注意到纸角的墨渍,渍痕里浮着极细的芦苇纤维,是建业江边的那种,纤维的交叉点,凝着颗极小的朱砂粒,与《陈仓地道图》上的螺旋中心完全相同,“他在‘调’字的横画处留了个点,点的位置正好对着西角楼的粮仓。”

魏军的投石机在巳时突然改变了角度。白凤翎趴在地道的通气口,看石弹在空中划过的弧线——那些弧线的落点与《陈仓地道图》上的“盲区”完全重合,只是最末一枚石弹在出手时突然偏移,弹体擦过城墙的箭垛,撞落的城砖碎块里,裹着半片青铜符,符上的“魏”字残笔,与成都竹米那粒的刻痕完全相同,只是这残笔处,粘着极细的蜀锦丝,“是司马懿故意偏的角度,他算准了石弹会撞落这半片符。”

地道里的蜀军士兵突然开始敲击岩壁。敲打的节奏与《陈仓地道图》上的“暗号”完全一致,只是最末一组节奏里多了个重音,重音对应的岩壁位置,突然渗出细沙,沙粒的排列与吴营使者玉佩的缺口完全相同,沙堆里沉着颗荔枝核,核上的红绳已经朽成褐色,却在接触到青铜符的瞬间,泛出淡红的光,像“字在沙里醒了”。

“是诸葛亮定的新暗号。”胖小子从通气口钻进来,手里攥着块敲碎的岩壁,石片的断口处,用朱砂画了个极小的星芒纹,与陈仓城砖的刻痕完全同源,“小拓在吴军的船上听见,使者的玉佩里藏着半张桑皮纸,纸上的粮仓位置,与这荔枝核指的方向完全吻合。”

长安的信使在午时突然抵达陈仓。白凤翎站在西角楼的粮仓顶,看那信使呈上的羊皮卷——卷上用墨笔写的“援军”二字,笔画里缠着极细的铁线,线的末端往陈仓的西北门拐,拐折处的墨痕里,藏着与投石机石弹相同的青铜屑,“是曹叡派来的,卷尾的火漆印,与司马懿案上的铜印完全吻合,只是印泥里混着极细的蜀锦丝,像故意留的尾巴。”

他数着羊皮卷上的援军数量,正好三千,对应“三军”之数,只是最末一行的“骑兵”二字旁,被人用朱笔打了个叉,叉的末端画着个星芒纹,与吴营使者玉佩的星图完全相同,“是陈群改的,他在许昌的信里说,要让援军的路线绕开蜀军的柴草堆,却故意把绕路的记号留给了孙权的人。”

蜀军的柴草在未时突然冒出青烟。白凤翎趴在城外的沟壑里,看烟柱在空中散开的形状——那些烟在风里凝成个巨大的“火”字,字的捺笔处突然分岔,一支往魏军的西角楼去,一支往吴军使者的方向飘,岔口处的烟粒里,藏着与祁山竹米相同的星芒纹,“是魏延故意烧的烟,烟里的暗号,只有吴营的红绳能解。”

吴军的使者突然举起玉佩。白凤翎望着东门的方向,看玉佩在阳光下折射的光——光里浮着无数细小的星砂,在空中拼出条线,线的起点是蜀军的烟柱,终点是魏军的西角楼,线的中段突然拐了个弯,避开了所有投石机的射程,拐弯处的星砂,凝成个极小的“白”字,与流霜剑剑鞘的缺口完全吻合,“陆逊在玉佩里藏了星图,图上的捷径,只有青金石能显形。”

陈仓的秋霜在申时突然化了。白凤翎蹲在箭垛后,看融化的冰水在地面上拼出三股线:一股往西北的长安去,带着魏军的青铜屑;一股往东南的建业流,缠着吴营的红绳;最细的那股往西南的成都方向飘,在城砖上留下道淡红的痕,痕里沉着半块青铜符,符上的“魏”“汉”“孙”三个字残笔,此刻正往中心聚拢,在符的最深处,挤出个极小的星芒纹,与流霜剑剑脊的冰痕完全相同,“是水镜先生从颍川托人捎的话,说这符要在陈仓的城砖上合缝,让三家的字在石里长全。”

“先生看这符!”范书砚举着铁皮灯凑过来,灯盏的铁纹突然亮起,与符上的星芒纹产生共鸣,“孩子们说,这是三家的细作一起藏在西角楼的,等秋霜化尽时,要让它顺着地道的水往长安飘,在司马懿的军帐里显形。”

白凤翎接过青铜符,符的断口处突然渗出铜绿,绿里裹着魏军的麻线、蜀军的蚕丝、吴营的棉线,三线在灯影里融成一股,顺着流霜剑的剑穗往上爬,在剑柄处缠成个结,结的形状与《陈仓地道图》上的螺旋完全相同,只是这结的中心,多出个“白”字的侧点,像“终于找到了该填的那笔”。

他突然明白,这不是攻守的终结,甚至不是调停的中段,只是某个宏大棋局里的寻常落子——就像秋霜总要化,冰总要裂,那些纠缠的字总会在石里找到共生的方式,而添那关键一笔的,可能是陈仓的城砖,可能是蜀军的烟柱,可能是吴军的玉佩,也可能是某个此刻还在地道里拾柴的士兵,手里攥着块恰好能补全“白”字的青金石碎。

流霜剑的剑穗在秋风里打着旋,与青铜符的光奇妙地共振。远处的西北门,魏军的援军正在列队;东门的江边,吴营的使者正在登船;西南的山道上,蜀军的斥候正在策马。这些身影在陈仓的秋阳里交错,在青铜符的光里纠缠,在融化的霜水里生长,像一首永远不会写完的诗,句子往冬天的方向伸,往所有未可知的故事里,慢慢铺展。

而长安的魏王府里,曹叡正用鎏金笔在《陈仓战报》的空白处画圈,圈里的“魏”字横画突然自己长出个侧点,与蜀军烟柱里的“汉”字缺口完全吻合。陈群看着那个突然长出的笔画,突然想起曹操临终前的话:“陈仓的墙不是用来挡兵马的,是用来连字的。”他把这句话刻在笔杆上时,笔尖的金粉落在纸上,竟拼出个极小的“吴”字,与建业使者的玉佩完全同源。

建业的吴王府里,孙权突然发现案上的《蜀吴盟约》边缘,钻出条极细的红绳,绳上的“孙”字竖钩,正泛着与陈仓青铜符相同的光。他用青金石笔往钩尖处画撇时,撇的末端突然自动弯成点,与魏军战报里的“魏”字侧点完全吻合。陆逊的算筹突然从案上滑落,筹上的星纹在红绳的映照下,浮现出个极小的“汉”字,与祁山竹米的刻痕完全相同。

申时的阳光还在陈仓的城砖上流淌,白凤翎站在箭垛后,看着流霜剑的剑穗与青铜符的光共振,光的尽头,那三股融合的线正在顺着地道往长安钻。他知道,这不是胜负的分野,甚至不是博弈的终局,只是某个漫长过程里的寻常瞬间——就像霜总要融,石总要裂,那些纠缠的字总会找到共生的笔画,而添那笔的,可能是他手里的流霜剑,可能是范书砚布包里的地图,可能是陈仓城砖的缺口,也可能是某个此刻还在地道里汲水的民夫,手里攥着块恰好能补全“白”字的青铜碎。

流霜剑的剑鸣在秋风里打着旋,与远处魏军的投石声、蜀军的号角声、吴军的船帆声奇妙地合拍。西北的长安方向,援军的马蹄声正在逼近,尘里的“魏”字往陈仓飘;东南的建业江面,吴营的船队正在启航,帆上的“孙”字往陈仓聚;西南的成都路上,蜀军的信使正在策马,驿书里的“汉”字往陈仓赶。这些字在陈仓的城砖上相遇,在青铜符的光里纠缠,在融化的霜水里生长,像一首永远不会写完的诗,句子往冬天的方向伸,往所有未可知的故事里,慢慢铺展。

而陈仓西角楼的粮仓里,那半块青铜符的断口处,已经与从地道里钻出来的另一半严丝合缝。司马懿站在粮仓前,看着那突然合缝的笔画,突然拿起青铜笔,往合缝处补了道极细的竖,竖的末端正好对着长安的方向。粮仓里的青铜符仿佛听懂了什么,铜绿突然加速蔓延,往竖画的方向钻,钻过魏军的甲,钻过蜀军的草,钻过吴营的玉,在粮仓的最深处,留下个极小的星芒纹,与白凤翎流霜剑上的“白”字侧点,正好重合。

风还在吹,霜还在化,远处的地道里传来民夫汲水的声响,声响里混着魏军的鼓、蜀军的笛、吴营的钟,像在合奏一首没有终章的曲,调子往冬天的方向扬,往所有未写完的故事里,慢慢延伸。

长安的冬雪总在三更时带着松脂香。白凤翎站在未央宫的残柱旁,看流霜剑的剑穗缠着片冻硬的柏叶——叶肉里藏着极细的铜丝,是昨夜魏军巡逻兵甲胄上的断链,铜丝的排列竟与《关中布防图》上的“禁军巡区”完全重合,只是最边缘的铜丝突然绷直,在雪地里勒出细痕,痕里沉着半块青铜符,符上的“魏”字横画处,粘着根极细的蜀锦丝,与陈仓那半块完全同源。

“白先生,东宫的密道在冒热气。”范书砚踩着雪从回廊走来,靴底的冰碴里嵌着长安的城砖灰。她的藤箱里露出半截《未央宫秘道图》,其中一页用朱砂画的地下通道,在太极殿的位置多了个菱形,菱形的中心写着个极小的“晋”字,笔画被雪水洇得发蓝,像“字在图里结了冰”。

白凤翎接过青铜符,符上的“魏”字突然渗出铜锈,与剑穗的柏叶相触,在残柱的雪面上拼出个残缺的璇玑——缺的那角,正好能嵌进范书砚从东宫砖缝里抠出的半块玉符。玉符上的“汉”字侧点处,粘着极细的蚕丝,丝的末端缠着片吴锦,锦面上的“孙”字缺口,与建业那片完全相同,只是这缺口处,用金粉补了道弯钩,钩尖往东北的幽州方向拐。

“是曹爽昨夜换的符。”他突然想起秘道里的石门,门轴的凹槽与这玉符背面的刻痕完全吻合,当时门缝里卡着卷桑皮纸,纸上的“密道”二字被人用墨笔圈过,圈外的空白处,画着个从未见过的符号,左边是“魏”字的竖,右边是“晋”字的捺,两种笔迹在结冰的纸纹里冻成一团,“他算准了司马懿会从秘道来。”

魏军的火把在卯时突然在宫墙列队。白凤翎趴在残柱的阴影里,看禁军往雪地里插木桩——那些桩的间距与《未央宫秘道图》上的“警戒区”完全重合,只是最末一根木桩在插入时突然倾斜,桩顶的铜帽刮过宫墙的砖雕,雕上的“魏”字被刮下极小的一块,掉进雪堆,与之前勒出的“晋”字残笔缠成细网,网眼的大小正好能卡住颗松果,果壳上的纹路,与未央宫的古柏完全相同,只是这颗的果仁里,嵌着片吴锦碎片,碎片上的“孙”字侧点,与建业那片完全同源。

“是夏侯玄故意让桩歪的。”胖小子从雪洞里钻出来,手里攥着块带雕的城砖,砖上的“魏”字缺口处,用朱砂补了道斜痕,痕的末端画着个极小的星芒纹,与幽州的鲜卑刀纹完全相同,“小拓在鲜卑商队里听见,轲比能昨夜派使者往长安送了百张貂皮,每张皮的毛纹里,都藏着与这松果相同的符号。”

蜀军的密使在辰时突然出现在西市。白凤翎站在酒肆的幌子下,看那使者呈上的竹简——简上用松烟墨写的“同盟”二字,笔画里缠着三色线:魏锦的麻线、蜀锦的丝绵、吴锦的金线,三线在“盟”字的横画处绞成结,结的中心卡着颗松果,果壳的裂纹里,藏着与未央宫柏叶相同的星芒纹,“是姜维的笔迹,他在‘同’字的竖钩处留了道岔,一支往东宫的秘道去,一支往鲜卑使者的住处飘,像‘字在线里找归途’。”

他数着竹简的片数,正好七片,对应北斗七星之数,只是最末一片的简尾,刻着个极小的“汉”字侧点,点的边缘粘着极细的柏叶纤维,与残柱那片完全相同,“诸葛亮在五丈原的信里说,这侧点要让鲜卑的星象图来补。”

吴营的商队在巳时突然在西市卸货。白凤翎趴在酒肆的二楼窗沿,看伙计往车下搬木箱——那些箱的排列与《未央宫秘道图》上的“藏物点”完全重合,只是最末一口箱子在落地时突然开裂,箱角的铜环刮过吴锦,锦面上的“孙”字被刮下极小的一块,掉进雪堆,与之前的“魏”字残笔缠成细网,网眼的大小正好能卡住颗胡桃,果仁上的纹路,与江东的胡桃木完全相同,只是这颗的仁衣上,用银粉画了个星芒纹,与幽州的鲜卑符完全同源。

“是朱桓故意让箱裂的。”范书砚指着西市的胡商,那些人正用鲜卑语交谈,腰间的铜牌上刻着与胡桃相同的星芒纹,“孩子们说,每口箱子的夹层里都藏着桑皮纸,纸上的秘道入口,与东宫冒热气的地方完全吻合。”

鲜卑的使者在午时突然进入未央宫。白凤翎站在残柱的阴影里,看那使者呈上的狼皮卷——卷上用突厥文写的“联盟”二字,笔画里缠着极细的铜链,链的末端往东北的幽州方向拐,拐折处的墨迹里,藏着与禁军甲胄相同的铜屑,“是轲比能的笔迹,卷尾的火漆印,与鲜卑王庭的铜印完全吻合,只是印泥里混着极细的蜀锦丝,像故意留的尾巴。”

他数着狼皮卷上的部落名称,正好十二个,对应十二地支之数,只是最末一个部落的名称旁,被人用朱笔打了个勾,勾的末端画着个星芒纹,与松果的裂纹完全相同,“是司马懿昨夜让人添的,他算准了鲜卑使者会把这卷呈给曹爽。”

长安的冬阳在未时突然穿透云层。白凤翎站在残柱旁,看阳光照在雪地上——那些融化的雪水汇成细流,在地面上拼出三股线:一股往东北的幽州去,带着鲜卑的狼皮卷纹;一股往东南的建业流,缠着吴营的金锦线;最细的那股往西南的成都方向飘,在残柱上留下道淡红的痕,痕里沉着颗松果,果壳上的“魏”“汉”“孙”三个字残笔,此刻正往中心聚拢,在果壳的最深处,挤出个极小的星芒纹,与流霜剑剑脊的刻痕完全相同,“是水镜先生托人从颍川捎的话,说这松果要在未央宫的地基里发芽,让三家的字在土里长全。”

“先生看这松果!”范书砚举着盏铜灯凑过来,灯座的云纹突然亮起,与松果的星芒纹产生共鸣,“孩子们说,这是三家的密使一起埋在残柱下的,等雪化时,要让它顺着秘道的水往幽州飘,在鲜卑的王庭里结穗。”

白凤翎接过松果,果壳突然裂开道缝。缝里钻出条极细的根须,根须上粘着魏锦的麻线、蜀锦的丝绵、吴锦的金线,三线在灯影里融成一股,顺着流霜剑的剑穗往上爬,在剑柄处缠成个结,结的形状与《未央宫秘道图》上的菱形完全相同,只是这结的中心,多出个“白”字的侧点,像“终于找到了该填的那笔”。

他突然明白,这不是权力的更迭,甚至不是联盟的序幕,只是某个宏大棋局里的寻常落子——就像冬雪总要化,根总要扎,那些纠缠的字总会在土里找到共生的方式,而添那关键一笔的,可能是未央宫的残柱,可能是鲜卑的狼皮卷,可能是吴营的胡桃,也可能是某个此刻还在西市扫雪的孩童,手里攥着块恰好能补全“白”字的玉符碎。

流霜剑的剑穗在寒风里打着旋,与松果的根须奇妙地共振。远处的东宫方向,秘道的热气正在雪地里凝成白雾,雾里的“魏”字往残柱飘;东北的幽州方向,鲜卑的商队正在启程,驼铃里的星芒纹往长安聚;西南的成都路上,蜀军的信使正在策马,驿书里的“汉”字往未央宫赶。这些字在长安的冬雪里相遇,在青铜符的光里纠缠,在松果的根须里生长,像一首永远不会写完的诗,句子往春天的方向伸,往所有未可知的故事里,慢慢铺展。

而东宫的秘道里,曹爽正用鎏金笔在《魏室宗谱》的最后一页画了个圈,圈里的空白处,突然自己长出道竖画,与蜀锦丝上的“汉”字缺口完全吻合。夏侯玄看着那个突然长出的笔画,突然想起曹操在许昌的话:“长安的雪不是来埋宫阙的,是来连四方的。”他把这句话刻在笔杆上时,笔尖的金粉落在纸上,竟拼出个极小的“晋”字,与玉符上的刻痕完全相同。

建业的吴王府里,孙权突然发现案上的《与鲜卑盟约》边缘,钻出条极细的金锦线,线的末端缠着个“孙”字侧点,正泛着与长安松果相同的光。他用青金石笔往侧点旁画撇时,撇的末端突然自动弯成钩,与鲜卑狼皮卷上的星芒纹完全吻合。陆逊的玉印突然从案上滑落,印上的纹路在金锦线的映照下,浮现出个极小的“魏”字,与未央宫铜符的刻痕完全相同。

未时的阳光还在融化长安的雪,白凤翎站在残柱旁,看着流霜剑的剑穗与松果的根须共振,根的末端,那三股融合的线正在顺着秘道往幽州钻。他知道,这不是王朝的终章,甚至不是更迭的序幕,只是某个漫长过程里的寻常瞬间——就像雪总要融,种总要发,那些纠缠的字总会在土里找到共生的笔画,而添那笔的,可能是他手里的流霜剑,可能是范书砚藤箱里的玉符,可能是未央宫的古柏,也可能是某个此刻还在秘道里取暖的老兵,手里攥着块恰好能补全“白”字的青铜碎。

流霜剑的剑鸣在寒风里打着旋,与远处禁军的脚步声、鲜卑的驼铃声、商队的吆喝声奇妙地合拍。东北的幽州方向,鲜卑的使者正在翻阅星象图,图上的北斗第七星旁,多出个极小的“白”字;东南的建业江面,吴营的船队正在启航,帆上的“孙”字往长安聚;西南的成都路上,蜀军的信使正在翻越祁山,驿书里的“汉”字往未央宫赶。这些字在长安的冬雪里纠缠,在青铜与玉符的光里生长,在松果的根须里延伸,像一首永远不会写完的诗,句子往春天的方向铺展,往所有未可知的故事里,慢慢延伸。

而未央宫的地基深处,那粒松果的根须已经钻进冻土里,在“魏”字的横画旁,悄悄长出个“汉”字的侧点,点的边缘缠着吴锦的金线。鲜卑使者的狼皮卷掉在雪地里,卷上的星芒纹突然亮起,往侧点的方向延伸,在冻土上留下道淡红的痕,痕的尽头,与流霜剑剑穗上的“白”字侧点,正好重合。

风还在吹,雪还在化,远处的西市传来商贩的叫卖声,声里混着魏宫的钟、蜀地的笛、吴营的鼓、鲜卑的角,像在合奏一首没有终章的曲,调子往春天的方向扬,往所有未写完的故事里,慢慢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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