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大学的时候,柯泽明估计还是个小布丁呢!以他那时候的年龄,根本没有这个条件偷拍她的照片。
只能说这张照片估计是她上大学时,是学校里的人或者是她的同学偷拍的。
然后在柯泽明调查她的途中发现了这张照片,所以他就把照片打印出来了。
“这信……我可以打开看看吗?刘警官。”花彼岸拿着那两张信签纸捏在手上问刘水。
刘水面色平静:“没事,你看。估计是他写给你的信之类的……”
“不是写给我的信。”花彼岸打开信时,就赶紧回了一句。
刘水诧异:“那是什么?”
“你看……”
花彼岸唰地一下,就把两张信签纸递到他的面前。
刘水刚准备说她一目十行啊,看那么快,接着就被花彼岸递过来的信签纸上的内容吓了一跳。
“我去……”刘水忍不住惊诧。
搞得取证警察很是好奇:“刘队,这信上写了什么?让你们这么惊讶。”
刘水头也不抬的回他:“认罪书。”
“认罪书?!谁的认罪书?柯泽明的吗?”取证警察没想到得到的会是这个答案,也忍不住满腔疑惑起来。
两张信签纸纸上的笔迹都不相同,倒是有两点相同的就是,一是字都写的歪斜,潦草,丑,二是都是认罪书。
一张是柯泽明的父亲写的,一张是他爷爷写的。
上面分别写了,他们在哪个时间哪个地点是如何杀害柯泽明的妈妈和奶奶的。
原来,柯泽明的母亲不是失踪,而是被杀害了。
花彼岸把照片和内存卡重新放进盒子里,递给刘水。
“刘警官,这个你们拿回去,看看里面存了什么内容吧。既然盒子已经找到,我就先回去了。”
“好,你先回去休息。你们今晚遇到的事,相信裴队那边,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答复的。”刘水接过她递来的盒子。
看到那两张认罪书后,花彼岸突然觉得自己很累,她很想回家休息。
她现在不光是打架后的肢体酸疼累,还有心上不由自主散发的乏力,酸涩。
细细脑补和回想,她觉得自己要共情到柯泽明已经疯狂的精神世界了。
花彼岸走出柯泽明的卧室回到客厅,就叫着安静坐在一旁的奇康:
“奇康,走,我们回去了。”
奇康起身:“回去了吗?好。”
看着她有些乏力,他赶紧跑过去扶住她:
“花医生,你没事吧?”
“要不,我跟刘队说一声,我送你们回去吧,花医生。”在客厅的陈扬看着她状态不佳的样子也有些担忧的说着。
不过花彼岸拒绝了他:“不用,就同一个小区,只是隔了几栋楼而已,我和奇康走几分钟就到了。
我们就不打扰你们工作,我们先走了。”
陈扬听她这么说,也没再说啥,只跟她说了声“再见”就投入到工作中去了。
花彼岸和奇康走出柯泽明家,奇康就很担心的看着她:
“你面色很不好,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只是太累了而已。你刚才,有没有哪里伤得比较严重的?如果有,别逞能,我们去医院看一下。”花彼岸想起刚才他替自己挡了不少攻击,肯定伤得不轻。
“我没事。”奇康温柔的看着她,也顺手与她十指相扣牵了起来。
花彼岸知道他不可能没受伤,不过也不再说什么。两人稍微等了一两分钟,电梯就到了。
估计是比较晚的原因,两人一路下去,都没有人按电梯,所以很顺利的,两人一下子就到了一楼。
刚出电梯门,奇康就放开他牵着花彼岸的手,随即在她面前蹲下,把自己的后背留给她。
“花医生,上来吧,我背你回去。”
奇康边蹲下边转着头看向花彼岸说着。此时她居高临下的盯着奇康转过来的那半张温柔的眉眼,帅气的容颜时,她刚因柯泽明的事造成的死水般的鼓面心情,被奇康这会儿擂鼓般举动,敲击得她的内心咚咚咚作响。
“好,你背我。”
花彼岸会心一笑,并未拒绝,直接就趴到奇康的后背,在她的双手往他的脖颈交叉一勾时,奇康直接利落的拔地而起,这一过程花彼岸没有感受到一点晃荡。
这足以证明,他的核心力量真的很强。
奇康背着花彼岸回家的路上,他慢悠悠地走着,仿佛一点都感受不到她的重量似的。
花彼岸没说话,奇康也没有说话,两人穿梭在小区的石板小路上,在昏黄路灯的聚光灯下,安静,悠然和美好。
花彼岸的脑袋耷拉在他的左侧肩膀上,看着他们前进的路面,她忽然打破平静,悠悠的开口:
“你不后悔吗?”
“后悔什么?”奇康反问她。
花彼岸无奈道:“你难道不觉得我这样对你,很不公平?”
奇康只是在她看不到的面容上扯出一抹微笑:
“后悔吗?有过的。可是我试过,我戒不掉你。
我来找你,是我乐意的。
况且你从一开始就跟我说得很清楚了,是我对你死缠烂打的。这个话题,我们谈过不止这次,以前你都是一副硬心肠。
你今晚这是怎么了?难道因为我跟你打了一架,你就对我心软了?”
说着说着,奇康突然想到什么,又轻笑着开口:
“那我晚上跟你打那么多次架,怎么不见得那时候你对我心软呢!你挥在我身上的力道,可不轻呐!”
“啊……你干嘛弹我?”奇康只觉脑瓜一疼,又惊呼出声。
花彼岸很是正经的说:“我看你脑壳有包,忍不住想帮你把它弹掉。”
她很正经的在讲话呢!奇康就搞这死出,她觉得自己不教训一下他都不行。
想着她肚子里还怀了一个宝宝,又下意识地勾着嘴角抿起笑容。
宝宝,你的爸爸,是个很好的人。等你来到这个世界,我会告诉你,他是什么人的——虽然,我们并没有生活在一起。
“你在笑吗?”奇康问她。虽然他看不到,但他能感知到她这会儿发自内心的笑意。
花彼岸抬头仰望夜晚空旷又灰黑的天空,悠悠道:“是啊!我在笑。”
奇康听她这么说,也抿起嘴角的笑意:
“真好,你在笑……”
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散漫的聊着聊着,就走到了花彼岸居住的那栋楼。
奇康背着她站在电梯门口,花彼岸扭动身子,作势就要下来:
“你放我下来坐电梯吧。”
“乖,别动!”奇康用绝对的手臂力量控制着她。
花彼岸朝周围的环境看了一圈,有些心虚:
“待会被别人看到了。”
“怕什么?我天天进出你家,同你一道走上走下的,不认识我的人都认识我了。
人家只当我们是恋人,又不会多想什么,毕竟……只有恋人才会做我们那些亲密的事,你说是吧?”
奇康话刚落,他就伸手按电梯,门一打开,他就背着花彼岸走进去。
电梯一路上行的时候,她特别怕遇到小区的人,主要是觉得不好意思。
因为她的诊所就开在小区对面,小区大部分的人因为去诊所买药或者看病,都认识了她。
她现在的行为与她平时高冷的形象大相径庭,所以她此时的偶像包袱下意识有些重。
好在,等到6楼电梯门打开,他们都没有遇到其他人。
到了家里,奇康小心地把花彼岸送到沙发上坐下,他也顺便躺坐在她旁边休息着。
“累了吧?背了我那么久。”花彼岸看着在微微喘粗气的奇康说着。
奇康对着他相视一笑:“是有些累,但我乐意。”
想着他们俩人身上都有伤,花彼岸就想起身去拿药箱给两人上药。
谁知道刚起身,双腿不知道怎么的软了一下要往后跌坐,奇康却是眼疾手快地把她揽抱在他身上。
他不接她,她也能坐回沙发上。只他这么一接。花彼岸就成趴在他身上,两人这么看着很是暧昧。
“花医生,你没事吧?”奇康揽在她腰上的手还下意识收紧了点,他这趁机吃她豆腐的举动,都让花彼岸给气笑了。
“谁让你背我那么久,搞得我暂时都不会走路了。”
“好,怪我怪我,都怪我。”奇康扶着她坐好,自己也正经起来,接着说:
“你要做什么?我去弄。”
“拿药箱。”
“好,我去拿。”
奇康立马起身,就拿药箱去了。
奇康在打架的时候,帮花彼岸挡了几次攻击,所以他受的伤要比花彼岸多些。
她执意要给奇康先上药,奇康拗不过,只能让她先给他抹药了。
奇康身上有不同程度的青紫和擦伤,都是在被拳打脚踢和摔倒在地时造成的。
花彼岸内心庆幸,幸好当时他们真的只是想打她一顿教训一下,并没有带有管制刀具作为武器攻击,不然,他们俩怕是身上都得见血了。
只是……一想到,要是她和奇康是不会武术的人,面对他们那群人的围殴,估计不死也残了。
也不知道今晚她打了这么多架,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样了,得找个时间去趟医院。
干脆,等明后天奇康走后再去吧。不然以他这几天黏她的样子,她要是去了医院,他一定会有所察觉的。
花彼岸给奇康搽药的时候,也顺便把后面的打算想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