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姐九姐别碰,这可是……”
杨晓风筷子往回一收,抬左手挡在蒋宝莲和翁婉荷面前。嘴里话说到一半儿,却卡壳儿了。
他本是想说这可是蛊虫,可一想到蛊虫二字出口,一是不好解释,二是怕引起恐慌。所以这才停了下来。
不过这姐儿俩的举动,还是把杨晓风吓了一跳。
二位姐姐,你们这胆儿可是够大的。我都得拿筷子夹的东西,你们竟敢直接拿手去摸!这真是无知者无畏啊!
“可是什么?”
翁婉荷抬起小脸儿,忽闪着两只大眼睛,眼神中全是好奇。
“九姐,我是说这可是暹罗进口的蜈蚣,非常珍贵,人手一碰就会死。”
杨晓风脑子确实够快。这蜈蚣原来是音德拉的,说是暹罗进口一点儿毛病没有。至于人手一碰就会死,到底是蜈蚣会死还是人会死,那就看你自己怎么理解了。
“啊?原来这东西这么娇气,一碰就会死。我就是看它在动,就想摸摸。我小时候抓的蜈蚣能在罐子里养好几天。晓风,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把它养在手包儿里的吗?”
翁婉荷这几句话可是把杨晓风给惊到了。柔弱得让人心疼的翁婉荷,小时候竟然有养蜈蚣的爱好!
“在手包儿里养蜈蚣,这个技术难度有点儿大,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不过你能告诉我,你小时候为什么要养蜈蚣吗?”
其实手包儿里养蜈蚣,对于杨晓风来说,根本就没有难度。他那个手包儿,其实就是个道家用的百宝囊。百宝囊里面,就是个独立的小空间。只要放得下,什么东西都能往里装。
而且当初炼制的时候,杨晓风也是费了一番心思的,特意在里面又分割出好多大小不一的小空间,分别用来存放不同种类的东西。
但是这些话没法儿跟翁婉荷说,所以才转移了话题。
“还是我来说吧。”
见翁婉荷有点儿不好意思,蒋宝莲主动接过了话茬儿。
“我跟婉荷小时候都很淘气,只不过我是明着淘,她是蔫淘。但我们俩却跟一般女孩儿不一样,都喜欢玩儿虫子。最大的爱好,就是抓虫子吓唬人玩儿。直到现在,我们还都喜欢养一些蛐蛐儿蝈蝈儿油葫芦什么的呢。”
这可真是老实孩子蔫淘气。谁能想到,翁婉荷跟蒋宝莲竟然有这爱好。
此时别说其她一众女孩儿了,就连杨晓风都朝二人投来钦佩的目光。
“晓风,你这暹罗进口的蜈蚣,应该比天竺进口的屎壳郎好吃。你瞧,花花都流口水了,还不赶紧犒劳犒劳它。”
柳岸月注意到了霍红衣此时的尴尬,于是便转移了话题。
可不嘛,霍红衣人高马大,翁婉荷娇小玲珑。可二人这胆子大小,却是跟身材成反比。霍红衣能不尴尬吗?
杨晓风低头看了下花花,就是它仰着头,半张着嘴,冠子上还有一滴未干的血迹,两只眼睛像两颗发光的黑豆看着自己。
杨晓风举着的筷子往下一放,花花以闪电般的速度,把蜈蚣叼在嘴里。然后一仰脖儿,刚才还在不停扭曲身体的蜈蚣就消失不见了。
“花花吃蜈蚣,真的好帅呀!”
索萱然第一个欢呼鼓掌,其她女孩儿也是一片夸赞之声。
都说人只要长得帅,那就干什么都帅,原来鸡也是如此。花花就吃了条蜈蚣,也同样招致了众美女的欢呼和夸赞。
“诸位姐妹,我得去忙活正事了。三姐六姐,帮我把镇国鼎请到上次的空屋子。其她姐妹帮我拿着点儿其它东西。”
见时间差不多了,杨晓风就准备去弄刀把和丰胸药的事情了,于是便招呼众女帮着拿东西。
柳岸月和郝参军先去请镇国鼎了,其她姐妹们则是拎着桃木,拿着药材,抱着花花,端着鸡血,簇拥着杨晓风,浩浩荡荡出了客厅。
空屋里,一切都摆放停当,众女就都退了出去。
而又来这间空屋,主要是因为,杨晓风不想也不敢,让那两把邪气爆棚的菜刀跟郝老爷子沾边儿。另外就是东西太多,怕弄乱郝老爷子书房。
聚灵符启动,丹火点燃。因为炼药已经相当熟练了,杨晓风就先拿起块桃木,丢进丹火里先试着炼化了一下。
发现没有问题,索性就把剩下的桃木全都丢了进去。工夫不大,两个桃木刀把儿就基本成型了。
接着,就是小半碗鸡冠血泼进了丹火里,瞬间红光大盛。把整个空屋照得如赤焰战场一般。见此情景,杨晓风心中一惊。花花吃了两条蜈蚣,血脉竟然都发生了变化。
其实他今天突然想到要用鸡冠血,就是想把自己手包儿上,也就是原来装那两件邪门儿法器袋子上的经文,在刀把儿和刀鞘上复刻一遍。目的就是,给裘爷和赵姐再加一道保险。
随着杨晓风法诀打出,鸡冠血逐渐被收敛到了一处,空屋里的红光也逐渐暗淡下来。炼化了一会儿之后,感觉差不多了,杨晓风就开始在刀把儿上刻画经文了。
虽然这是个细活儿,但对于杨晓风这个人形复印机来说,并没有什么难度。不大工夫,就刻画完成了。
随后,杨晓风又从手包儿里拿出那两把菜刀,丢入到丹火当中,趁着桃木刀把还没硬化,直接就套在了菜刀上。
又炼化了盏茶的时间,确定刀把儿已经完全硬化,并且足够结实,轻易不会脱落之后,杨晓风这才打出法诀,将两把菜刀收到了掌中。
一左一右,握着两把菜刀,杨晓风耍了几招刀法,感觉很趁手。又调动五感六觉探查了一下,也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
而且经过炼化的桃木,就如同被盘玩了多年一般。再配上经文,简直让人爱不释手。
将两把菜刀收起来之后,下面就是鹿皮了。这个其实比较容易,跟炼化百宝囊的过程一样,但却简单了很多。半炷香的时间,两个贴合两把菜刀形状的鹿皮刀鞘就完成了。
用剩下的鸡冠血在鹿皮刀鞘上再次刻画了经文,刀鞘就算大功告成了。经过炼化的鹿皮,散发着特殊的光泽,看着不但好用,而且还非常漂亮。
收好了刀鞘再看,桃木还剩下不少,鸡血也还有一些。杨晓风就又趁此机会,给自己炼了把桃木剑。可完事之后,发现材料竟然还有剩余,这就让杨晓风有点犯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