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后,
秦二世元年三月十五,午后,
石敬岩低声汇报道:“主公,先生派人传来消息,说是吐蕃的呼伦颉斌已经离开,大黄也回到府中了。”
林跃听后便说:“好,大黄回来了便好。”
随后他问道:“先生可还说什么别的了?”
石敬岩摇头说:“主公,先生只说了这个。”
“行,我知道了。”林跃点了点头,随后便再度处理起公务。
这段时日经由他处理的公务照比先前变多了许多,毕竟如今中尉署、卫尉署以及内史令署之中事关武将一部分的公务都需要他和冯劫去处理。
不过好在这段时间风平浪静,没有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
而郭图在经过刚开始的小心翼翼后如今处理起公务来也是愈发的得心应手,也能给他松一松担子。
林跃在批阅了两份剿异军内正常调动的文书后,便起身伸了一个懒腰,随后向外走去。
而他刚出屋子,便见石敬瑭去而复返,沉声说:“主公,门外典客丞袁槐亲自拜访。”
“嗯?还不快请过来。”
林跃听后连忙说,但转瞬后他便拦住石敬岩,直接迈步向外走去。
“我亲自去。”
林跃脚步匆匆的向外走去,同时心中暗自思索,这袁隗亲自登门拜访,怕是有事。
不久后,林跃笑着拱手道:“袁大人,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武威侯,在下叨扰了。”袁隗笑着说。
“哪里,本侯巴不得袁大人常来。”林跃伸手示意道:“快请。”
“下官便不进去了。”袁隗笑着说:“侯爷,下官来此乃是受典客大人所托,还望您晚间一定赏脸。”
林跃听后一时间陷入犹豫,毕竟这不是典客王戍这段时间第一次邀请他了,不过先前因为公务,他都给推掉了。
此番袁隗亲自来此相邀,令他有些犹豫。
而袁隗则笑着说:
“典客大人知晓武威侯您如今坐镇咸阳,身上的担子重不敢松懈。
不过今夜乃是内史杨谬大人的寿宴,不过杨大人不喜铺张,故而没有举办宴席只给了典客大人面子去其府中,故而典客大人只召集了几名相熟的友人。”
“既然如此,那本侯便恭敬不如从命了。不过本侯事先说好,这酒本侯怕是不能多喝。”林跃笑着说。
毕竟他之前看过的影视剧中,一种是某些人想要干什么“大事”,往往都是要派人就将自己这种身兼要职的人给灌醉,这样才方便他们的行动。
另一种则是想要借着酒宴邀请自己这种身兼要职的人前去,随后摔杯为号、刀斧手齐出将自己砍成肉泥。
虽说他认为典客王戍不会做出这种事,但此刻他身负重任不得不小心一些。
而袁隗闻言则是笑道:“此事好说,吾等自不会去坏侯爷的事。”
袁槐笑了笑,随后补充道:“那就如此定下来了,正好今晚的宾客大多都是与武威侯您有公务往来之人,武威侯前去也算得上是商谈公务。”
林跃笑了笑,拱手说:“本侯晚间定然赴宴,麻烦袁大人特意来跑一趟了。”
“不麻烦,侯爷,今夜仍是典客大人的府上,吾等静候武威侯到来。”袁槐也是笑着还礼,随后便登上马车离去。
而林跃则是默默回到屋内,思索片刻后便对着郭图说:“公则,今夜劳烦你留在此地,若有情况马上联络我和再兴。”
“诺,主公。”郭图起身应道。
林跃闻言再度陷入思索,自从胡亥离京后他便让再兴领十万剿异军进入咸阳驻守,以备万一。
而今夜若是真发生什么事,有着郭图和再兴,想来也能很快镇压。
虽然今夜酒宴只有自己,不过自己如今乃是一流武将的境界,只要自己想逃,怕是无人能阻拦。
而自己如今的五感早已不是常人能比,寻常的毒物也也逃不过自己的眼睛,就算自己中毒,凭借体内真气也能将其逼出去或是暂时压制,想来应是无碍。
林跃想到此处心中稍稍舒了口气,想来是没什么遗漏之处,但他还是吩咐道:“敬岩,今夜你随我一同前去。”
“诺,主公。”石敬岩应道。
随后林跃便再度思索一番,便再度开始批阅起了文书。
时间一晃而过,最后一缕夕阳落下,天地间披上一层暗色。
而此刻一辆马车缓缓停在了王府之前,林跃跳下马车,随后从车厢内取出一个大坛子,提起来便向着府内走去。
“侯爷,小的还没来得及通知老爷您来了呢。”一名门房连忙跟了上去,同时说:“侯爷,小的帮您拿着吧。”
“不必,这坛子可是本侯珍藏了三十年的好酒,本侯自己提着安心一些。”林跃笑着说,脚下丝毫没有停顿。
“珍藏三十年的好酒?”
而跟在林跃身后的那名府中仆役听闻此言打量了一番林跃,诧异的自言自语,
“祖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