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的手机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滴滴滴的响，意识到不对劲的乔凡尼立刻夺过手机，仔细察看。
尽管乔凡尼号称公司最勇，有着一颗坚韧又强大的心脏，但当她看到x手机上面的消息的时候，真的眼前一黑，差点昏过去。
九狱在下啊，她都看到了什么.jpg
赫然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衣领褪到锁骨处的女人，吐着舌头装可爱，＞c＜。
乔凡尼发誓，她这辈子都没见过黑鬓金瞳的女人摆出这个表情，她的心脏病要吓出来了，手一抖，手机直接掉地上去了，仿佛手机里有鬼要爬出来。
或许这比有鬼爬出来还恐怖些，毕竟公司的死人并不算少，更有甚者能把死人气活。
但是很少见到魔鬼露出笑容，宅心仁厚的开始提壶济世。
你信吗？反正乔凡尼不信的。
九狱在下啊，她都看到了什么啊.jpg
只见这位公司老员工用难以置信地表情看向x，指着那屏幕，跟见了鬼一样。
“这是什么？N公司的网？你往上面发什么了。”
“我的自拍。”
“什么时候拍的？”
“刚刚。”
简单的对话已经概述出了x做的什么好事。
仅仅只是下班，换个衣服的歇息时间，她就为了猫粮出卖了自己的节操，把自拍发给别人看。
这头b猫不仅蹭了别人公司的网，还想蹭别人公司的饭，公然当互利网乞丐，四处乞讨。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里是L公司的地盘，为什么会有其他同行出现。
乔凡尼可不觉得这是个偶然，又或者什么好现象……翼与翼之间可不是相亲相爱的大家庭，可以因利益而合作，也可以因利益而背叛。
一般来说，要是一家翼出现在另一家翼的地盘，是会提前告知的。
但若是没告知的话，对方要么不知情，要么就是打算翻脸。
而鉴于现在他们都没跑出来闹事，乔凡尼倾向于第一种可能性。
不闹事最好，乔凡尼不喜欢工作，更不喜欢在上班之余还要做额外的工作，她又不是什么战斗人员，可不想跟别人打打杀杀。
出现其他公司的成员就代表麻烦，工作量会增加。
在这个时候，乔凡尼的观念还比较保守，觉得自己睁只眼闭只眼当没看见，摸摸鱼，教训一下不懂事的x就过去了。
她让x赶紧把自拍照删了，为了一口猫粮把自己的节操丢了算什么事。
x丢的不是她的脸面，是全公司的脸面啊，尽管x的自拍照很漂亮，但是也不能发给其他公司！
一边看x的自拍，乔凡尼一边骂：
“我服了，你应该庆幸这个脑残公司的禁忌不是拍照，不然这帮脑残肯定会把你追杀到天涯海角的。”
“不过……w那帮人也是蠢货，怎么搞的，居然能把其他翼送过来，干涉我们公司的事情。”
而乔凡尼在旁边骂的时候，x也在专心学习，不懂就问。
“N公司是什么？w公司又是什么？”
那纯真的眼神就不像是装的，有种大脑里没装别的东西的清澈感。
这下绿藻头是真无语了，她恐怕也没想到有人连公司干什么的都不清楚。
全公司上下，恐怕就x的脑子是真的一片空白。
但是乔凡尼不会说出真相，她没有义务唤醒这个女人，而那个傲慢又独裁的人工智能也不会允许她们告知这些。
“妈的，安吉拉这也没告诉你么，她准备让你做什么，在小桥下面拉二泉映月？”
“算了，傻x，我不管你是真不记得还是装的，总之别跟其他公司的人接触，你是最忠于公司，最乖最好的员工对吗？”
“身为一家翼的羽毛，决不能与其他翼有染，不然就是背叛公司。”
“是的，我是最好的员工，我不会让主管失望的。”
提到工作，x就精神了，甚至愿意为了公司抑制自己对皇家猫粮的渴求。
当然，x这对公司的疯狂模样也让乔凡尼胆战心惊，她真怕安吉拉也使什么手段让自己的人格重置成这样，要是变成这样的白痴工作狂，乔凡尼宁可自杀。
骂了这么久的傻x，乔凡尼也有点怜悯x了，连人格都不是自己的人，自己到底在生气什么，眼前的人不过是个为了达成目的的容器罢了。
相似的面容，却是完全不同的人。
疯子不是没有，但是对自己狠的疯子，就算是在都市也少有吧？灵魂都切的这么碎了，还找的回自己么？
好吧，乔凡尼承认自己还是挺享受的，光是咒骂这个女人就能满足自己肮脏的内心，哪怕她清楚这只是无辜的迁怒。
不管这个女人之前有多么厉害，现在也不过是任她拿捏的蠢猫，连吃口猫粮都要求着自己。
“晚餐吃什么？”
“泡面吧，这里也只有泡面和压缩饼干能吃了。”
乔凡尼在休息室里烧开水，一壶开水提着，准备泡面。
但一向不挑食的x，看到自己忙前忙后，晚餐只有泡面，顿时就不乐意了。
“我不要，我要参加宴会，邀请函上说了，晚宴会有一场大餐。”
x把之前收到邀请函掏出来，那是某位伯爵发出的盛大邀请，表示晚上会有一场优雅的晚宴。
乔凡尼看都不看，直接就想把邀请函扔进垃圾桶，但是扔垃圾桶之前，她就被x踢倒了。
一个平平无奇的侧踢把乔凡尼踢进墙里，半空洒落的开水溅了乔凡尼半个身子，不过因为是仿真肌肤的缘故，这没有什么损害。
她能感觉到疼，但疼痛不过是让她的意识更加清醒罢了。
疼会让乔凡尼有活着的感觉。
没有在意身上的炽热感，乔凡尼有气无力地说着：
“好言难劝要死的鬼，x，那个可是吸血鬼的晚宴，到时候主菜是谁都说不准，反正我不去。”
她已经累了，晚上就该休息，完全不想多干涉任何一点事。
但这回轮到她被x拽领子了，之前那个点头哈腰的女人，如今完全变了个人。
冰冷的金眸俯瞰乔凡尼，宛若在看一个没有价值的垃圾。
“Netzach，诺斯费拉图虽然不是你们部门负责的，但是放任它在外面到处乱跑，本身就已经是你的失职了吧？安保部本应该好好保护员工的。”
她喊出了乔凡尼的另一个名字，又或者说，这才是乔凡尼真正的名字，如今还活着的证明。
名为乔凡尼的人类早就死了，现在的家伙，不过是有着相似躯壳，继承了记忆的AI罢了。
在这一世，她的名字应该叫Netzach，x喊她这个名字，就说明已经不再把它当人类看待了。
Netzach有气无力，谁懂自己同事是精神分裂症加暴力狂的救赎感。
“……我明白了，真头疼啊，到这个时候你怎么就不傻了。”
“因为你太贪婪了，我满足了你那么多的要求，你连我的一次要求都不愿意满足……纵容是等价的，而不是无条件的付出。
“换而言之，现在才是真实的你么，你的兴趣还真是恶劣，耍人就这么有意思。”
显而易见的，绿藻头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被揍的原因，她被揍的最大原因是没给猫喂猫粮，这是除了工作以外最重要的事情。
x向她一次又一次表达饿了要吃饭的想法，却一次又一次的被拒绝。
而x再不吃猫粮就要吃绿藻头本人了，吃掉自己的员工，在黑鬓金瞳的女人眼中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你错了，Netzach，x就是我，我就是x，你不能只要求别人展示你自己想看到的那一面。”
“哈哈哈，真有意思啊，你的意思是我就是喜欢看你那愚蠢的样子对吗？”
“不是么？别羞于自己的欲望，坦率的承认它，Netzach，你觉得我愚蠢的样子更好掌握，更好的占为己有。好好工作，我会给你奖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