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门五人就在灵草堂安顿下来,除日常和苗王弟子交流学习外,便辅助他们对赶尸匠进行解毒。
好在赶尸匠中毒不深,辅以针灸和药草,三天过去就解了毒。
只是醒来后神色复杂,强烈要求见苗王,要说很重要的事情。
但那就不是他们需要关心的了。
而这些天,锦辰没事就去找南亦行,一口一个漂亮阿哥的喊着,寨内都快要传开,他们少主怕是要春心萌动。
南亦行的态度也很微妙。
【不主动,不拒绝,不排斥,不心动……嘿。】
肩膀上蹲着的团子伸出火柴手,拍拍锦辰的脸,【主神大人好像在钓着您…】
锦辰捂住它的嘴,拍脑袋,【话密了。】
分明是对他有利所图,但还需观察。
这几天南亦行总暗戳戳观察地形,在这寨子里估计有他想要的东西。
呛嘴间,锦辰已经到了灵草堂。
锦辰斜倚在藤编秋千上,轻点地面,银铃随着晃悠的节奏叮当作响。
他指尖把玩着一卷泛黄的羊皮卷轴,那是苗王要他亲手交给南亦行的秘法。
据说是百年前南门先祖留下的东西,由千屏山寨保管。
楚绾窝在角落的竹椅里,手机屏幕映着她专注的脸,手指飞快地点着消消乐。
听了锦辰的话,楚绾飞快抬头,显然很感兴趣。
“传承医书啊!多谢少主,等大师兄回来我们就交给他……啊,您在这等一会也行,亲自交给他。”
楚绾笑得有些贱兮兮。
白蔹站在药柜旁,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一株晒干的灵芝,眼神却不住地往锦辰手里的卷轴瞟。
传承医术……可遇不可求。
他抿了抿唇,终于开口,“大师兄不在,但我们也是南门弟子,看看也无妨吧?”
锦辰懒懒地掀起眼皮,紫瞳里浮着漫不经心,指尖一挑,卷轴在掌心转了个圈,稳稳落在对面桌上。
“反正我送到了,随你们。”
等会我就告状。
白蔹见他没拒绝,心头微动,走近几步,故作谦逊地笑道:“少主,听说苗疆蛊术玄妙,能救人也能杀人,真是厉害。”
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眸光流转。
“我们学医的,也常听闻医蛊不分家,不知有没有机会跟少主学些皮毛,也好互相磨炼,互相成就。”
【嘿,他想勾搭您!】零滚滚翻译。
锦辰歪头看他,发辫间的银铃轻轻一荡,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不要。”
白蔹一怔:“……为什么?”
“你太弱。”
锦辰轻飘飘地丢出三个字。
他站起身,带起一阵微凉的风,却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再给他。
白蔹:“……”
白蔹站在原地,指尖掐进掌心,喉间像是哽了块烧红的炭,又烫又闷。
他盯着锦辰的背影,少年已经晃到灵草堂门口,银铃在风里碎碎地响,像是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楚绾终于从游戏里抬头,瞥了他一眼,觉得古怪。
“小师弟,别想了,大师兄说过,贪多嚼不烂。”
白蔹扯了扯嘴角,没应声,只是低头整理药柜。
恰好南亦行回来。
锦辰三步并作两步跃过晒药的竹匾,将医书秘方拍进南亦行怀中,发辫间的银铃叮当脆响。
“阿哥,你回来了。”锦辰垂着眸笑,“这是老头子要交给南门继承人的秘方医书。”
南亦行接过书卷,掌心却顺势抚上他的头顶,那缕不听话的碎发缠着银链,在他指腹留下细微刺痒。
苗疆少主的发丝竟比想象中柔软,带着山雾浸润后的凉意。
南亦行心想,又牵唇轻笑:“多谢。”
锦辰伸手,勾住南亦行腰间银针囊的流苏,眼底映着对方垂落的清冷眉眼。
“我听人说,医蛊该互相磨炼。”
旁边晒药草的人·白蔹气得差点捏碎灵芝。
锦辰看着南亦行,“我想跟漂亮阿哥学飞针渡穴,我教阿哥练蛊,怎么样。”
南亦行挑眉,眼尾折出极浅的纹路,愈显清贵,“好啊。”
他屈指掠过锦辰耳畔的银蛇坠,惊起一串细碎铃音,犹带深意。
“少主不要后悔。”
锦辰猛地攥住南亦行手腕,将他拖进花架的浓荫里。
南亦行望着他,瞧见少年笑起来时眼尾飞红,似淬了毒的胭脂抹开,日光透过花叶在他鼻梁投下斑驳影痕,竟显出几分妖异的纯净。
这样好的皮相,即便说的是谎话,也让人忍不住想信。
“阿哥既戴了我的镯子。”锦辰稍稍凑近低头,银蛇耳坠擦过南亦行颈侧,激起细小战栗,“我就不会后悔。”
南亦行没和人凑这么近过,略显不自在,从袖中取出泛着药香的银簪,“送给少主的回礼。”
锦辰乖顺地低头任银簪插入发间,却在南亦行收手刹那再次逼近,至呼吸相闻。
身上新雪似的寒意沉香混着蛊虫特有的腥甜,随吐息拂过南亦行微动的喉结。
“好看么?”锦辰凝着他,唇畔勾起,带着蜜糖般的恶意。
南亦行轻声,“好看。”
就在这时,锦辰腕间缠着的那条赤红色小蛇突然游到了南亦行的手臂上。
小蛇鳞片泛着铁锈光泽,红艳的蛇身在冷白的肌肤上格外醒目,蛇信轻吐,发出细微的嘶嘶声。
南亦行垂眸看那抹赤色游走过手腕。
“真稀奇。”锦辰指尖抚过蛇身,惊起南亦行臂上细小的颤栗。
“我的蛊虫都爱缠着阿哥。”
南亦行小心地将小蛇送回锦辰腕间。
他的指尖几不可察地轻颤,却被锦辰敏锐地捕捉到。
锦辰伸手勾住他的手指,轻轻晃了晃,眼底带着几分狡黠。
老婆好像怕蛇呢。
南亦行抽回手,却任由锦辰勾着他的小指轻晃。
檐角草木铃轻响,是风动。
【检测到反派心动值+8,累计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