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海上空。
距水晶宫不知多少米的海面上。
自雪耻小队决定下海寻宝,整片海域就再次被死寂笼罩。
直到光圈一闪,五道身穿各色服装人魂身影联袂而来。
才让这鬼地方重新恢复点人气。
沿着破碎不堪镜面一路深入,找半天都找不到一个人,海面上响起斋藤凛月叽里呱啦‘狗叫’:
“人呢?”
“那群支那狗跑哪儿去了?”
说完环视一圈。
入目所及之处,除了破碎镜片地面,空无一物。
对着隼人素戋素圭三叔侄便骂:
“该死的。”
“都怪你们三个磨磨唧唧。”
“下来这么久,抓人抓不到,追人也追不到,传出去都丢人!”
隼人素戋办事不利,一路被呼来喝去不知多少次。
如果放到以前。
神道教还是国教时候。
哪怕他隼人是皇亲国戚,也不敢对那吆五喝六的斋藤凛月不尊。
没错也要认,挨打要立正。
可惜时代变了。
神道教垮台。
执掌军政大权的幕后组织,早就从神道教转移到武士道。
之所以忍让。
是看在他为岛国捐躯的份上。
他却没意识到这一点。
还以为这天下这岛国,依旧是他神道教说了算。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鼻子一哼:
“我追不到人,笑话,那奈何桥要不是我急中生智破了,带你过去回来,你早死那疯婆子手里。”
“有什么资格说我!”
“八嘎!”斋藤不管身份还是贡献,都比隼人要高。
听着不尊言论。
张口便是声劈头盖脸大吼:
“我在华夏横着走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喝奶。”
“敢这么和本道主说话。”
“不想活了吗?”
隼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却换不来尊重。
反而被人倚老卖老踩到脚下。
听着不客气威胁,握紧天丛云剑就针锋相对回怼过去:
“来啊!”
“你想打本尊陪你打。”
“看是你的神将之体厉害,还是我手中天丛云剑厉害!”
嗡嗡——
眼看没找到人神道武士道,即将展开内讧。
关键时刻。
又是容貌艳丽身材火爆的冰室流华站出来。
左手摁住上火隼人,右手搭在为老不尊斋藤手上。
以柔媚眼神为武器。
扭动娇躯娇滴滴劝说:
“哎呦,都一家人,剑拔弩张个什么劲,是想让支那狗看笑话吗?”
“都把东西收起来。”
她扭的很带劲,魂衣紧包着翘臀,是个男人看了都想入非非。
可对峙俩人不是一般人,都一动不动,不把她的话当回事。
冰室被无视,脸色迅速发生变化,却没像他们一样上头,眉头一蹙退到旁边,放出道神魂警告:
“斋藤,你当年瞒着天皇勾引皇妃的事,直到现在也没曝光出去。”
“知道是为什么吗?”
话一出口。
刚刚还气势汹汹,不打不羞斋藤凛月,立马就转头看过来。
眼中写满难以置信。
冰室流华拿捏住这不可一世神道教绝世天才,不搭理他眼中流露出的震惊,转头看向隼人。
也传过去到神魂传音:
“小子,当年出征华夏前,陛下曾赐我圣浴洁身,躲在宫中偷看我沐浴更衣,拿我贴身衣物亵渎之人。”
“是你吧?”
隼人那么久远的事,一直藏在心中,谁都没透露。
都快入土的人。
却突然被事主抖露出来。
手心一颤后,两个被拿捏住把柄的神道教、武士道巨头。
不得不向一个女人低头。
找个场面话就给自散开。
冰室流华一番劝架操作,成功解除内讧危机不说。
还隐隐露出统领四大神人之势。
转动秀眸一扫四周,天大地大云雾遮掩,再这么漫无目的找下去,不知要找到什么时候。
低头一扫脚下漆黑深海。
吐出道猜想:“你说他们跑这么快,会不会是下海了?”
素戋斋藤作为岛国人,四面都是海,对海的熟悉程度比谁都高。
不是没这么想过。
之所以没提。
是不敢提。
海下的情况,远比陆地要复杂许多倍,一旦那群人下海。
那就真的是泥牛入海。
都过去这么久,所有存在痕迹前行线路都会被海水抹除。
任他们五大神人神魂实力滔天,也休想在茫茫大海底下找到十几只蚂蚁踪迹,这任务完了。
气氛正死寂。
望着海也不想下之际。
突然。
嗷的一声巨鲸鸣啸,从五大神人神魂头顶发出。
吓他们一跳。
抬头一看,看到只从云层中飞身下来,体型庞大镜鲸。
额头冷汗加剧下。
如此恐怖怪异妖物,藏在他们头顶,偷听他们说话这么久。
五大神人神魂却一无所觉。
说不后怕都是假的!
望着不请自来妖鲸,五大神人神魂分不清它来意。
拿出法器就站成一排戒备。
本以为要经历一场大战,没想到那镜鲸游到他们身前几十米处就不再游,扇动两片鱼鳍搅散风浪。
妖灵一涌。
呼呼——
那由镜子组成庞大鱼身上,放电影一样浮现出雪耻小队众人站在涤宝湖旁,对着满湖宝物打量场景。
看得素圭瞳孔大张嘶吼:
“法器,满满一湖,足足几十件之多的厉害法器,都被那些支那狗捷足先登了!可恶!可恶啊!”
纵身往海中跳。
要去拦截抢夺。
身形还没潜下去,耳朵里却响起斋藤的紧急喝骂声:
“别一个人去!”
“这镜子鲸出现的有点古怪,先上来,看看它怎么做再说!”
素圭是进入扶桑仙岛的第一个神人,地位却最低。
被喝止后灰溜溜上岸,带着湿漉漉身体刚飞回半空。
嗷——
送完信的镜鲸大叫一声,鱼尾一甩鱼头朝下,一个猛子扎进漆黑深海,对着底下便极速游去。
如此举动一出。
当场看得斋藤仰天长啸大喜:
“引路鱼!”
“天不灭我岛国,竟在这关键时刻派来引路鱼!”
“助我们抢夺神器。”
“走。”
“跟着它下去。”
“杀那些支那狗一个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