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闪雷鸣,倾盆大雨从天而降,水位由低升高,大风吹断树枝,引的街上行人慌慌张张,分别躲在边上楼阁之下,等待雨过天晴。
轰隆!
当众人静默待回之时,一道闪电突然落来,竟劈在了其中一人身上,惊的他们失声尖叫,也不管那人如何,为了活命都冒着雨水疯狂回家。
轰隆!
又是一道闪电劈下,那人痛苦的滚翻在地,蜷缩身体在水中挣扎,身上尽是淤泥,有点半死不活,却无一人上前去救!
他的脸上如是焦炭,以经面目全非,身体隐隐能看到一股火焰,纵使雨水也不能浇灭!此时空无一人,雷声渐小,他爬在地上好一会才缓缓睁眼,用最后一丝力气翻过身来,望向漫天乌云,似乎有点心有不甘。
他的眼中布满血丝,喘着气突然笑了,露出洁白的牙齿,用力抬手而指,又变的无比愤怒,大声喝道:“雷公电母,有种就把我劈死。”
轰隆!
他的声音似乎奏效,彻底惹怒了天上,一道闪电精准劈下,正中了天灵盖,瞬间死去。
大雨停下,雷声不见,许多人都探出头来,看到他的身体时面色震惊,疑惑不解,“到底做了什么事才能受到如此天谴?”
众人议论纷纷,殊不知天上看的清楚!乌云间站着两位神人,他们一男一女,相貌怪异,手握不同兵器,神通了得,乃是天庭雷公电母。
他们面色严谨,见那人以死才解心头之恨。又伸手一道金光落下,雷公喝道:“徐皅粟,还不给我上天来见!”
刷!
那人尸体开始变化,普通人却看不到。只见他突然睁眼,疲惫的从身体里爬起,乃是一缕游魂。见雷公喊他而去,吓的打个哆嗦就要逃走,却被电母使法术一抓,魂魄瞬间到了面前。
电母气愤道:“徐皅粟,你坏事做尽,不敬神威,还想跑到哪里去?”
他面色惨白,形似贼人。一横一弯不同眉,小眼大眼带黑圈;额头前方有大痣,扁鼻歪嘴引人嫌;胡子粗糙长鼠耳,脖子还有一道疤;身壮有力气,穿身大黑衣;糙手粗腿尽伤痕,腰间挎把切菜刀;看似本分实则凶,行善做恶天知晓。
他的心里很乱,忍不住问道:“我没有做错,凭什么要把我劈死?”
雷公电母面面相觑,竟同时把他击倒,眉宇间都能看出他们的怒火。雷公呵斥道:“到现在你还死不悔改?待见了陛下定让你魂飞魄散。”
“少跟他废话,押他去见陛下!”电母将他抓起。
两人不在犹豫,去了凌霄宝殿。
此时,天帝正与众神商议灭魔之策,派遣的神将以下凡很多,只需有一位明主便可统领。可是,现在人界乱象丛生,争纷不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独特之处,要想找到明主实在太难,故此把希望寄托在了始不麒身上,都期盼着它能尽快遇到抗魔之人。
天帝看到雷公电母时神色一动,心中冷哼一声,“总算给我抓来了!”面色严谨,叹道:“自有魔族以来,三界深受影响!不仅让天界颜面扫地,神人也堕落其中,若在不对魔族出手,天界危已!”
“陛下心系三界,必然灭魔成功。”
“你们看,他们来了!”
众神皆都看去,雷公电母正押一人进来。
他们作揖行礼道:“陛下,我们把徐皅粟抓来了。”
“徐皅粟?”众神无不疑惑。
天帝让他们免礼,盯向徐皅粟时勃然大怒。
众神面面相觑,这人能激怒天帝,可见非同一般!议论纷纷,不解其意,太白第一个走出问道:“陛下,您乃修历万劫才有此圣体,又有天圣为您加持,识思早以超脱一切。您的慈心遍布三界,各方圣、仙、神、鬼、人更是毕恭毕敬,对三界影响深重。可微臣实在不解,此魂并无特别之处,大可交由阎王审判,但看您怒不可遏,是我等从未见过!不知有怎样的罪过,让陛下如此愤怒?”
“请陛下息怒!”众神劝道。
天帝目光犀利,见众臣都想知晓,才稍压怒火说道:“此人名为徐皅粟,实则是魔圣留存的一个念头!因误入轮回才投胎成人。故此,我以为他本性能改,谁知却犯了滔天大罪,连下地狱的资格也没有。”
众神不解,皆都静听。
他伸手化面镜子,徐皅粟的身影显现,说道:“那你们就看看吧!”
众神看去,心有怒火。
原来,南地之内有户人家,里面住着一对夫妻,男的名叫徐意,女的名叫杨瑗。他们年近四十,身前却无一儿半女!本以为一生就此而过,却在夜里做了个梦,有一身穿黑袍的人笑容满面,将他们瞬间惊醒。
徐意与杨瑗觉得不可思议,就为上天点起燃香,通报九天十地,意在招来好运。果然到了晚上,杨瑗顿觉身体不适,点灯看时竟隆起肚子,有了身孕。
可来之快,落之也快!第二天就诞下一个男婴,正是现在的徐皅粟。他一出生不哭反笑,思想以超脱俗人,还会说话,只是有点邪气,把接生婆吓的够呛!
他恶言恶语,恶行恶意。三年后长大成人,竟拿刀害了自己父母,掏心掏肺;又拿火烧了邻居,食骨煮肉;为此还不见好,又在街上屠戮平民,引的城内人心惶惶!
他不仅杀人诛心,更以邪思教导众人,引他们破除神威,以魔圣而论当下,破坏秩序底线,最后惊动了南地首领,差人去抓,却都无功而返。
他为此变的猖狂,唆使信徒破庙建魔,还把土地神一顿暴打,更把诸神当做皮球来踢。谩骂上天,挑衅阎王,五欲六尘尽染。无法无天,无规无矩,将天师门徒引导成奴,将天将神思归为己出,将人视作蝼蚁任意践踏,将天帝当做马骑杀人放火,种种罪恶还有很多,数不胜数。
他的恶行颠覆一切,从出生以经开始!是阎王不能管束,是地狱不能容纳,是人界不能接受。故此,天帝这才震怒!派雷公电母抓拿。他或许是感受到危险,竟将自己打扮成乞丐,混在人群想要躲避。可还是没能躲过天神的追查,从白城将他抓住,押上了天来。
众神看后无不愤怒,皆都说道:“陛下,此人该杀。”
天帝盯着徐皅粟问道:“你可知罪?”
徐皅粟满身黑雾,似乎以回归本尊,不屑道:“哼,天道就要奔溃,你拿什么与我抗衡?”
“你只是魔圣的念头,竟敢大言不惭!”天帝微怒。
“这三界之道乃是魔圣之道,你只是天圣的一枚棋子而以,何必要为他卖命?倒不如就地入魔,将天圣踩于脚下,我让你做个魔帝岂不更好?”
“你拿强弱衡量善恶,想让三界变的随心所欲,无法无天,那就是有违天道。我若归顺于你,人神将无分别,仙圣就是罪人,道德沦丧,思想低迷,杀伐将随处而见!我岂能如你所愿?”
“天帝,你今天不降,将来必降。”
“来人,给我将灭魔杵拿来。”
徐皅粟面色惊讶,心中一紧,“完了,天圣的念头!”忙甩头晃身,向下界吐了口痰,笑道:“天帝,纵使我魂飞魄散,将来必有一人替我杀你。”
“杀!”
天帝一声令下,灭魔杵被钉在额头,立马化为乌有。
“魔念以死,陛下息怒!”众神关心道。
他没有说话,退出了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