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中一位老者忍不住轻声嘀咕道,声音中充满了困惑和不解。
另一位老者没有说话,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眼神中同样充满了迷茫。
他们都知道,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将会成为他们心中一个永远无法解开的谜团。
“咯吱——”
那尖锐而刺耳的声响,如同利刃划破寂静的夜空,瞬间打破了走廊里那诡异而压抑的寂静。
这扇厚重的红木包厢门,平日里总是沉稳而安静,此刻却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操控着,没等帝天言伸手去推,竟被人从里面缓缓拉开了。
随着门的缓缓开启,一股淡淡的、若有若无的茶香从包厢内飘散出来,与走廊里原本凝滞的空气相互交织,却并未能缓解那紧张到极点的氛围。
所有人的目光,都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齐刷刷地投向了那扇逐渐打开的门。
下一秒,一个身影清晰地暴露在了走廊所有人的视线之中。
那是一个穿着黑色布衣的年轻人,布料虽不华贵,却剪裁得体,衬得他身姿挺拔如松。
他的面容俊朗,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嘴唇线条刚毅,本应是让人赏心悦目的长相,此刻却带着几分不耐烦的神色。
那微微上扬的嘴角,透露出一种不羁和傲慢,仿佛对眼前的一切都不屑一顾。
正是肖晨!
“你总算来了。”
肖晨的声音平淡如水,没有丝毫的波澜起伏,甚至带着一丝明显的不悦。
他的眉头微微蹙起,如同两座小山丘,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耐烦和抱怨,“再不来,我可真打算走了。”
“我的时间,不是用来浪费在等待上的。”
他的语气随意得如同在抱怨一个迟到的朋友,仿佛眼前站着的不是威震西部、令人闻风丧胆的王者帝天言,而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熟人。
他丝毫没有面对西部王者应有的敬畏,反而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那眼神就像是在评估一件商品的价值,让在场的人都感到一阵不适。
老蛇听到肖晨这简直是大逆不道、不知死活的语气,只觉得一股邪火“噌”地直冲脑门,烧得他脸颊滚烫。
他的双眼瞬间瞪得如同铜铃一般,眼中喷射出愤怒的火焰,仿佛要将肖晨烧成灰烬。
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
他竟敢用这种态度对头儿说话?!
在老蛇的心中,帝天言就是至高无上的神,任何人都不能对他有丝毫的不敬。
而眼前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竟然如此肆无忌惮,简直是在挑战他的底线!
他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指甲几乎要嵌入掌心之中。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那是愤怒到了极点的表现。
他下意识地就要厉声呵斥,声音在喉咙里滚动,仿佛即将喷发的火山。
他想要将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撕碎,让他知道得罪帝天言的下场!
然而,就在他即将开口的那一刻,他偷偷瞥了一眼帝天言。
只见帝天言的脸上并没有露出愤怒的神色,反而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惊喜,有期待,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紧张。
老蛇愣住了,他万万没有想到帝天言会是这样的反应。
这让他刚刚涌起的怒火瞬间熄灭了一半,他犹豫了,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发作。
走廊里再次陷入了短暂的寂静,所有人都在等待着帝天言的反应,气氛变得更加紧张而微妙。
然而,就在他怒意勃发,嘴唇刚刚张开的刹那,仿佛有一股神秘而强大的力量,瞬间冻结了走廊里那本就紧绷到极点的空气。
“扑通!”
一声沉闷至极、仿佛重物坠地的巨响,毫无征兆地、极其突兀地,如同惊雷般炸响在死寂的走廊!
这声响,如同巨锤猛击在巨鼓之上,震得人耳膜生疼,心神俱颤。
老蛇眼角的余光,无比清晰地捕捉到了身边发生的一切!
那画面,如同噩梦一般,却又无比真实地展现在他的眼前。
他身旁那位,平日里如同山岳般伟岸,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威严,如同神只般不可侵犯的战神王负责人帝天言!
竟然!
真真切切、毫无犹豫、双膝着地!
跪下了!
朝着那个穿着布衣、一脸不耐烦的青年,肖晨!
跪下了!
帝天言那原本挺拔如松的身躯,此刻如同被抽去了脊梁骨,直直地朝着地面跪去。
他的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侧,头深深地低垂着,仿佛在向肖晨表达着最深的敬意和臣服。
那曾经锐利如鹰的眼神,此刻也变得黯淡无光,满是谦卑和顺从。
这一刻,时间仿佛被无形的巨手狠狠掐断!
整个世界陷入了一种绝对的、真空般的死寂!
连呼吸声都消失了!
仿佛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魂飞魄散,连呼吸都忘记了。
老蛇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如同被万吨巨锤狠狠砸中天灵盖!
他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脑袋里嗡嗡作响,仿佛有无数的蜜蜂在飞舞。
所有的思维、意识、怒火,在这一声“扑通”巨响中,被彻底震得粉碎!
他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仿佛心脏已经停止了跳动;感觉不到血液的流动,仿佛身体已经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甚至连氧气都仿佛被瞬间抽干,让他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他的脸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尽了所有血色,煞白如纸,就像一张被漂白过的宣纸,没有一丝血色。
紧接着,因为极致的缺氧和无法理解的巨大冲击,那煞白又迅速转变成骇人的铁青!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想要发出声音,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的眼珠瞪得几乎要脱眶而出,死死地盯着那个跪在地上的、他奉若神明的主上,以及那个……依旧站着的青年!
他的身体僵硬得如同冰雕,连一根手指都无法动弹。
他的双腿像是被钉在了地上,无法挪动分毫。
他的脑海中一片混乱,无数个问题在不断地盘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主子为什么要跪下?
那个青年究竟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