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他!
帝天言身后那两位气息恐怖的老者,平日里往那儿一站,便似两座巍峨的高山,让人望而生畏。
他们周身散发着的气势,如同汹涌的波涛,一波接着一波,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那举手投足间,尽显高手风范,仿佛这世间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们乱了分寸。
可此刻,他们哪里还有半分“高手”的从容与威严?!
他们如同两尊瞬间风化的石像,彻底僵立在原地!
那原本挺拔如松的身躯,此刻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一动不动。
两人嘴巴张得老大,几乎能塞进一个鸡蛋,那模样,活像两条搁浅在沙滩上、拼命张嘴却发不出声音的鱼。
浑浊的老眼此刻瞪得滚圆,眼珠子几乎要从深陷的眼窝里爆出来!
那眼神中,满是震惊、疑惑和难以置信,仿佛看到了这世间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脸上的皱纹因为极度的震惊而扭曲、堆积,就像一张被揉皱了的纸,每一道褶皱里都写满了“我是谁?我在哪?我看到了什么?!”的灵魂拷问!
“卧槽!”
其中一位老者忍不住在心底爆了一句粗口,这声音在他自己那剧烈起伏的胸腔里回荡,却怎么也冲不破那被震惊封锁的喉咙。
谁特妈的能站出来解释一下这到底是什么鬼啊!
这可是帝天言!
西部大区战神盟负责人帝天言啊!
在西部大区的武道界,帝天言那就是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峰,是一座令人敬畏的神坛。
他的名字,就像一把锋利的宝剑,只要一提起,就能让无数人胆寒。
那些在武道界摸爬滚打多年的人,一听到帝天言这三个字,无不脸色大变,双腿发软。
让整个西部大区武道界闻风丧胆、小儿止啼的帝天言啊!
帝天言这三个字的份量,别说区区古城,就算整个西部大区,武道界和官方绑在一起,在他面前也要矮上三分!
在古城,陈家那可是跺一跺脚,整个城市都要抖三抖的存在,是古城当之无愧的天。
而放眼整个西部大区,周家那也是说一不二,有着绝对话语权的顶尖势力,是西部大区的天。
可跟帝天言比起来,他们又算得了什么呢?
如果说陈家是古城的天,周家是西部大区的天,那么帝天言就是他们的天!
一万个陈家加起来,也抵不上帝天言一根手指的分量!
古城里的那些豪门望族,平日里一个个眼高于顶,不可一世。
可一听到帝天言要来,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吓得大气都不敢出,早早地就准备好厚礼,夹着尾巴去迎接,生怕得罪了这位大神。
别说古城这些所谓的豪门望族不敢惹他,就算西部大区那些传承百年的顶尖世家,有着深厚的底蕴和强大的实力,在他面前也要战战兢兢,看他的脸色行事。
这么多年来,帝天言何曾向任何人低过头?
更遑论下跪!
他就像那高高在上的帝王,永远都是别人对他俯首称臣,永远都是别人跪在他面前,祈求他的宽恕和庇佑。
从来只有别人跪他!
只有别人匍匐在他脚下的资格!
可现在……
眼前这如同噩梦般的场景是什么鬼?!
那画面,好似一幅被恶意扭曲的荒诞画卷,完全违背了所有人的认知和常理。
权势滔天、杀伐决断的帝天言,那可是在西部大区呼风唤雨、说一不二的存在啊!
他的名字,就如同夜空中最耀眼的雷霆,所到之处,无人不敬畏,无人不胆寒。
他掌控着生杀大权,一个眼神、一句话,便能决定无数人的命运。
他往那儿一站,那股威严和霸气,就像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让人忍不住心生敬畏,双腿发软。
可现在,他竟然向一个看起来才二十出头、穿着寒酸的青年跪下了?!
那青年,穿着洗得发白的布衣,脚蹬一双破旧的布鞋,头发也有些凌乱,脸上带着一丝不耐烦的神情,仿佛对眼前发生的一切都毫不在意。
这样一个人,和帝天言站在一起,就像一颗微不足道的尘埃和一座巍峨的山峰,根本没有任何可比性。
这特妈的真的不是在做梦吗?!
是不是中了什么邪门的幻术?!
是不是有人在这走廊里布置了什么诡异的阵法,让他们都陷入了幻觉之中?
在场的人,心里都不约而同地冒出了这样的念头。
他们拼命地揉着自己的眼睛,想要把这荒诞的画面从眼前抹去,可无论怎么揉,那画面依旧清晰地印在他们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几乎在场的所有人,老蛇、两位老者,以及远处几个恰好路过的、端着酒水的高级服务生,全部如同被施了定身咒,当场石化!
他们的身体僵硬得像一尊尊雕塑,连一根手指都无法动弹。
思维彻底停摆,仿佛有一台无形的机器,将他们大脑里的所有思绪都搅成了一团乱麻。
只剩下视觉神经还在忠实地传递着这足以颠覆他们一生认知的恐怖画面!
那画面,就像一把锋利的匕首,直直地刺进了他们的心脏,让他们痛不欲生,却又无法挣脱。
“哐当……!”
一声清脆刺耳的碎裂声骤然响起,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死寂!
那声音,就像一道闪电,划破了黑暗的夜空,让所有人的心脏都猛地一缩。
不远处一个端着精致骨瓷茶杯的女服务员,被这惊世骇俗的一幕彻底吓懵了。
她原本端着茶杯,脚步轻盈地走着,脸上还带着职业性的微笑。
可当她看到帝天言跪下的那一幕时,她的笑容瞬间凝固在了脸上,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也张得能塞下一个苹果。
大脑一片空白,仿佛被一道强大的电流击中,失去了所有的思考能力。
双手不受控制地一松,那昂贵的茶杯直直坠落在地毯上,瞬间摔得粉碎!
茶水四溅,洁白的瓷片如同散落的星子,在灯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这碎裂声,在落针可闻的走廊里,显得无比清脆,也无比讽刺!
它就像一个无情的嘲笑者,嘲笑着在场所有人的无知和愚蠢,嘲笑着这荒诞而又现实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