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沫打的是灌醉对方,给对方一个难忘教训的念头。
可金钟国最终还是没有留下,他的行程、机票都是提前就规划好的,轻易不好更改,所以最后还是在跟大家打了个招呼,又拍了张合照之后,就急匆匆地赶飞机去了。
好不容易解决了神秘人,御林军和暗影卫的恩恩怨怨也终于到了最后清算的时候。
“小沫,你们可不能欺负老人,不能对我使用技能,那样就太欺负人了。”黄垒找到夏沫,跟他商量。
“这个没问题,应该的。”夏沫答应得挺爽快。
“我作为御林军的主帅,把他们的技能卷轴全部交给我,这个应该没毛病吧?”黄垒又继续提条件。
“呃……也行吧。”夏沫没有过多计较,“不过你不是不让使技能吗?还拿卷轴干啥?”
“那是不让你们用技能,我自己当然还是要用的啊!”黄垒理直气壮道,“我一个老家伙,都要和你们三个年轻人拼命了,用点技能又怎么啦?合情合理的对不对?”
“好好好,用,你用,放心用!”夏沫一阵头大。
“道具老师做道具也不容易,你们的卷轴留着也是浪费,不如我做点好事,帮你们把卷轴都用了吧。”黄垒在收集卷轴的时候,顺便把夏沫他们刚才交出来的卷轴也顺便打包带走了。
“……”
夏沫扭头看了看严导,那家伙正呲着个大牙乐呵呢,不用问了,估计和黄垒也是一丘之貉,指望他出来主持公道基本上是不可能了。
黄垒跟夏沫三人拉开距离后,立即举起一个卷轴大声宣布:“我要放逐夏沫。”
“……”夏沫感觉自己的脑子嗡嗡的,难道就因为自己一时心软,所以就活该表演一次空中飞人?圣母真的是要不得啊!
“绰哥,逸哥,那就看你俩了啊。”夏沫叮嘱了一句。
可这夏沫还没离开呢,黄垒马上又举起了第二个卷轴:“我要震慑沙逸。”
前面提过,震慑术就是把对方直接转移到顶楼的玻璃栈道上去,需要把整条栈道都走上一遍才能回来。
这一招,对付不恐高的人来说,并不好使,因为现在大家就在顶楼,即便去栈道上走一个来回也耽搁不了多长时间。
可这一招拿来对付沙逸,那就太好使了。没办法,还得说是黄垒了解他啊——沙逸这家伙从小恐高。
最惨的是,这张震慑术卷轴还是沙逸自己开出来的呢,这下反倒成了作茧自缚。
黑衣人和摄像团队带着夏沫还有沙逸去了玻璃栈道和滑索那边。
刚踏上玻璃栈道时,沙逸还端着点体面,左手插兜,右手扶着栏杆,摆出教员在《挥手之间》的经典姿势,冲着万峰湖高呼了一句:“同志们好,同志们辛苦了!”
夏沫冲他竖了个大拇指:“逸哥,你是这个!”
沙逸自矜地对着镜头微微一笑:“这不挺好的嘛,视野多开阔啊,你们不要老是自己吓自己好不好?”
话音刚落,一阵山风裹着雾岚飘了过来,站在玻璃栈道上立刻就有了腾云驾雾的感觉。
沙逸原本插兜的左手“嗖”地一下抽了出来,两只手死死攥紧了栏杆,指节都泛了白:“这玻璃栈道刚才在晃你知道吗?”
见没人搭理自己,沙逸立刻又换了个说法:“这玻璃质量怎么样,我怎么看着它好像有点薄啊?”
“放心好了,逸哥,华夏玻璃的质量那是出了名的好,你就放心上去吧!”夏沫安慰了他一句。
“夏沫你没安好心,是不是想等我吓死了,然后好继承我的花呗?”沙逸嘟囔道。
有个黑衣人提出陪他一起上去,扶着他走。可沙逸坚决不同意:“一个人还好点,人多了岂不是更重?更不安全?”
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万般无奈的沙逸做足了心理建设,才哆哆嗦嗦地踏上栈道。
他努力昂起头,尽量不去看脚下百米深处的幽蓝湖面,人像是得了帕金森病一般,腿光知道哆嗦,就是迈不开步子。两分钟了,才勉强走出去十来米的样子:“不,我不行了……这太吓人了也!”
沙逸抱着栏杆,说什么也不愿意走了。
严导咳嗽了一下,两个黑衣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上前,一人拉起沙逸的一只胳膊,半扶半拽着让他基本走完了剩下的那段路程。
夏沫看完了这出大戏,这才心满意足地挂上了安全绳:“逸哥,垒哥那里就交给你跟绰哥两个了啊!”
“放心,就瞧好吧你呐。”沙逸的话说得很漂亮,只是声音还带着颤音,完全没法表现出他的英雄气概。
夏沫冲他挥了挥手,滋溜一下就消失在远方的云雾之中。
“嗨,还是走的时机不对,刚才走早了……要是这个时间走栈道,就不用怕了。”这阵子的云雾变得有点浓,看不清下面了,就没那么吓人,所以沙逸又开始嘚瑟上了,“来来来,麻烦帮我拍张照。”
“这个……沙老师,是这样的……前面那个门是坏的,所以还需要您走原道返回,您不说这个时间正好嘛,严导说那就请继续您的表演。”黑衣人扭着脖子,听着耳麦里的吩咐,回头向沙逸转述。
“哈,你们这不是欺负傻子嘛。”沙逸指了指前面几米开外若隐若现的玻璃门:“别装了,我都看到啦,那门不是还好端端的开着呢吗?”
“沙老师,您听我一句劝,现在返回还来得及,趁着雾气大,几步就冲回去了。”黑衣人认真地劝他。
“我偏不,想骗我,门都没有!”沙逸扶着栏杆,一个人慢慢地蹭到了玻璃门前面。
可让他最绝望的一幕来了,一个黑衣人拿着一把专锁玻璃门的U型锁,就在离他几米远的地方,当着他的面,把玻璃门的两个门把手给锁在一起了:“沙老师,还请您原路返回,这门是坏的,开不了。”
“……老严,还是你狠!”憋了半天,沙逸才憋出这几个字。
沙逸哆哆嗦嗦地再走了一遍玻璃栈道,时间已经到了八分钟后。
沙逸回到刚才夏沫大战金钟国的位置,就看到黄垒和邓绰两人正在把臂言欢呢。
“老邓头,是不是咱们赢啦?”沙逸挺开心,毕竟刚才他战胜了自己的畏惧之心,正是成就感爆棚的时候。
黄垒和邓绰没说话,只是慢慢转过身去:黄垒的名牌还在,邓绰的名牌不见了。
“不是吧,老邓头,就这么一会你就被淘汰啦?”沙逸不太相信,毕竟邓绰是《跑男》的队长,撕名牌的老将,即便拼不过黄垒,也不会连几分钟都撑不下来吧?你就算撕不过,总跑得过啊,要不怎么当跑男?
邓绰垮起个批脸:“You can you up,一会你就知道了。”
确实,沙逸很快就体会到了邓绰的痛苦。
出于对老友的关爱,黄垒特意给沙逸上了两个重力术,没办法,这玩意他手上最多,快泛滥了都。
每只脚挂上十公斤的沙袋,沙逸立刻就成了真正的老朽,体会到什么叫作举步维艰。
黄垒过来,轻松地取走了沙逸的名牌。
“嘿,这也太不讲武德了吧!”沙逸无可奈何道,“你这不耍无赖嘛?”
“谁让你们三打一呢?三个欺负我一个,就讲武德了吗?”黄垒不屑地反驳,“今天我就要逆天改命,杀穿你们暗影卫,哈哈哈,虎符是我的,王座也是我的,哦吼吼……”
又过了小十分钟,夏沫终于过来了。
看到三人正在喝茶,夏沫也没多想,一屁股坐下了:“欸,怎么还喝上了?垒哥最后坚持了几分钟啊?”
黄垒笑嘻嘻地伸手过来搂夏沫的肩,看样子似乎是想跟他交流交流。
夏沫突然看清了邓绰眼神里暗藏的一丝警告,立刻一个后空翻直接跳开了,让还想趁机撕名牌的黄垒撕了个寂寞。
“耍赖皮是不是?死人还能示警?”黄垒也看到了邓绰刚才的示警眼神,忍不住抱怨,“我就不该心软,早该把你丢进死牢的。”
“你听到我开口了吗?你听到我开口了吗?我死不瞑目行不行?”邓绰也不含糊,立刻反怼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