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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凌那要求“只听真话”的最终叩问与刘端“天子一诺”的回应,如同两道沉重的闸门落下,将这场君臣对峙彻底推向了无可挽回的、必须见血的终局。

殿内死寂,连呼吸都刻意压低了声响,只有灯花偶尔爆开的轻微“噼啪”声,衬得这寂静愈发惊心动魄。

苏凌缓缓坐直了身体,目光平静却锐利如即将出鞘的宝剑,他迎向刘端那强作镇定、却难掩一丝慌乱与探究的眼神,开口了。

苏凌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如同冰珠落玉盘,在这压抑的空间里砸出冰冷的回响。

“圣上既允苏某直言,臣,便开始了。”

他微微一顿,仿佛在凝聚某种力量。

“苏某,今日要参奏的,并非一人,也非两人......”

苏凌抬起眼,目光如炬,直视刘端,缓缓吐出一个让刘端瞳孔骤然收缩的数字。

“苏某所参者......六人也!”

“六人?!”

刘端几乎是失声惊呼,身体猛地前倾,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与荒谬!

他瞪大了眼睛,仿佛怀疑自己听错了。

“苏凌!你......你可知你在说什么?一口气参奏六位朝廷重臣?你......你哪里来的如此多证据?又要参奏哪些人?!”

他的声音因极度的意外而有些变调,带着一种被冒犯的愠怒与深深的不解。

一口气参劾六位高官,这在大晋朝堂史上也属罕见!这苏凌,莫非是疯了不成?还是......他手中真的掌握了什么石破天惊的东西?

苏凌对刘端的剧烈反应似乎早有预料,他神色不变,只是微微抬手,做了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语气依旧平稳得可怕。“圣上少安毋躁,且容苏某......一一道来。”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陡然变得无比锐利,仿佛穿透了这深宫的墙壁,看到了龙台城中的某个方向,吐出了第一个名字,这个名字如同第一道惊雷,炸响在昔暖阁。

“苏某,第一个要参奏之人......”

苏凌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凛然正气与冰冷的杀意。

“便是——掌诸侯及藩国归义蛮夷、位列九卿之一的大鸿胪,孔——鹤——臣!”

“孔鹤臣?”

刘端眉头紧锁,脸上惊疑不定。

“他......他有何罪?”

苏凌目光如电,言辞如刀,开始剥丝抽茧。

“据臣所查!孔鹤臣此人,表面道貌岸然,执掌邦交礼仪,实则道貌岸然,狼子野心!其罪之一,他与其子孔溪俨,以龙台城内着名的‘聚贤楼’为秘密巢穴,暗中结党营私,收纳亡命,行不法之事!龙台城夜间诸多鬼祟勾当,多与此楼有关!”

刘端闻言,脸色微变,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询问细节,但苏凌根本不给他插话的机会,语速加快,锋芒更厉。

“其罪之二,更是罄竹难书!四年前,京畿道大旱,赤地千里,饥民嗷嗷待哺!”

苏凌的声音中带上了压抑的愤怒。

“彼时,孔鹤臣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明面上为灾民请命,惺惺作态,捐出些许钱粮邀买人心,背地里却与户部、地方贪官污吏勾结,上下其手,胆大包天,私吞、瓜分朝廷拨付的巨额赈灾钱粮!致使救命钱粮十不存一!最终导致京畿重地,饿殍遍野,易子而食!无数百姓家破人亡!此乃滔天大罪!人神共愤!”

“什么?!!”

刘端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猛地从龙椅上站起,脸上血色尽褪,充满了极致的震惊与无法置信。

“四年前......京畿道赈灾粮......被贪墨了?!饿殍遍野?!这......这怎么可能!当时的奏报......”

他身体摇晃了一下,仿佛无法承受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眼神中充满了混乱与惊骇。

苏凌却丝毫不为所动,甚至再次抬手,坚定而有力地做了一个“请噤声”的手势,目光冷冽如冰。

“圣上!苏某的话,尚未说完!请——容苏某奏毕!”

他的气势竟一时压过了天子的惊怒!

刘端被他那斩钉截铁的态度和话语中透露出的惨烈景象所慑,竟真的噎住了后续的话,只是兀自瞪大了眼睛,胸口剧烈起伏,死死地盯着苏凌。

苏凌毫不停顿,立刻抛出了第二个名字,如同第二道更猛烈的雷霆,接连劈下!

“苏某,第二个要参奏之人......”他的声音如同寒铁交击,带着刺骨的寒意。

“便是——掌天下户口、土地、钱谷之政的户部尚书,丁——士——桢!”

“丁士桢?!”

刘端倒吸一口凉气,脸色更加难看。

“丁士桢之罪......”

苏凌语速更快,言辞更利。

“其一,四年前京畿道大旱时,他正任户部侍郎!便是他,与孔鹤臣内外勾结,狼狈为奸!利用职权,一手策划、经办了那场骇人听闻的贪腐大案!国之仓廪,民之性命,在此獠眼中,竟成了中饱私囊的筹码!此罪,与孔鹤臣同!”

他目光如炬,仿佛要燃尽这殿中的虚伪。

“其二,为掩盖贪腐罪行,丁士桢与孔鹤臣联手,罗织罪名,构陷当时发现账目疑点、欲要上报的户部官员欧阳秉忠!致使欧阳公蒙受不白之冤,一门男丁皆被斩首!女眷尽数没入掖庭为奴!此乃欺君罔上,残害忠良!罪加一等!”

苏凌的声音陡然再次拔高。

“其三!孔鹤臣与丁士桢,为谋私利,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暗中与东部海外岛国异族卑弥呼势力勾结!出卖家国利益,背叛大晋!此乃通敌卖国,十恶不赦!”

“其四!”

苏凌踏前一步,气势如虹,杀意凛然。

“为阻挠苏某查案,掩盖其罪行,丁士桢与孔鹤臣先是派出杀手潜入黜置使行辕行刺!几乎致苏某于死地!而后,更是指使与其勾结的岛国异族,派出精锐死士,于龙台山中和京都之内,几次三番对苏某进行截杀!此乃谋杀钦差,形同造反!”

苏凌的话,一句比一句凌厉,一桩比一桩惊心!如同连环惊雷,一道猛过一道,狠狠劈在刘端的头顶!

“贪腐!构陷!通敌!杀官!”

苏凌最后厉声总结,声震殿宇。

“孔鹤臣、丁士桢,此二贼所犯之罪,擢发难数!恶贯满盈!不杀不足以正国法!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不杀......不足以告慰京畿道饿死的万千冤魂!以及......欧阳公一门忠烈!”

“噗通!”

刘端听完这连番的、如同狂风暴雨般的指控,整个人如遭雷击,猛地向后踉跄一步,重重地跌坐回龙椅之中!

他脸色惨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嘴唇哆嗦着,眼神中充满了极致的震惊、愤怒、难以置信以及......一种仿佛天塌地陷般的恐慌!

“竟......竟有此事!?”刘端喃喃自语,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

“孔鹤臣......丁士桢......他们......他们竟敢......竟敢如此!贪墨赈灾粮?勾结异族?刺杀钦差?!这......这......”

他猛地抬起头,望向苏凌,眼中布满了血丝,那愤怒与震惊交织的神情,完全不似作伪,倒像是真的被这骇人听闻的真相彻底击懵了。

“苏凌!你......你所言......当真?!证据!证据何在?!”

苏凌冷冷地看着刘端那副如同被五雷轰顶的模样,心中暗自观察。

从刘端那几乎失控的反应、那发自内心的震惊与暴怒来看,他似乎......真的对孔、丁二人犯下的这桩桩件件、尤其是勾结异族和刺杀钦差这等弥天大罪,毫不知情?

但这震惊与愤怒,究竟是源于忠奸颠倒的震怒,还是......源于事情败露、可能牵连自身的恐惧?

大晋皇宫,昔暖阁内,宫灯昏黄,光影摇曳,将君臣二人的身影拉得忽长忽短,如同鬼魅博弈。

空气凝滞如铁,先前苏凌揭露孔鹤臣、丁士桢罪行的惊雷余威尚在,刘端那震惊、愤怒、难以置信的喘息声犹在耳畔。

苏凌并未给刘端太多消化那惊天秘闻的时间,他目光如寒潭深水,波澜不惊,却带着洞穿一切的冰冷,继续以平稳而清晰的语调,投下了第三颗、第四颗、第五颗......直至最终那枚足以掀翻这龙椅的惊天巨雷!

“苏某,第三参!”

苏凌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钉,楔入死寂的殿宇。

“京都龙台暗影司,代总司正、督领——段——威!”

“段威?!”

刘端猛地从龙椅的瘫软中惊起,脸上混杂着未褪的震惊与新的、更深的错愕。

“他......他不是萧元彻的人么?暗影司乃是萧元彻一手掌控的利器!他......他怎会......怎会去助孔鹤臣、丁士桢?更对你......这不可能!”

刘端的逻辑似乎出现了混乱,这与他认知中的权力格局产生了剧烈的冲突,让他感到一种荒诞和不安。

苏凌并未直接回答刘端的疑问,仿佛那答案本身不言自明,或者......时机未到。

他继续陈述,语气冰冷。

“段威之罪!身为暗影司代督领,执掌监察缉捕,本应忠于职守,肃清奸佞。”

“然,其暗中与孔鹤臣、丁士桢流瀣一气,为其通风报信,妄图销毁罪证,掩盖弥天大罪!更甚者,竟屡次派出暗影司精锐杀手,潜入黜置使行辕,行刺苏某,意欲将苏某与行辕一众知情者置于死地,杀人灭口!此乃监守自盗,谋害钦差,罪同谋逆!”

刘端听得目瞪口呆,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完整的声音,只是喃喃道:“暗影司......段威......杀你?这......这到底是为何?他们......他们与你不是一派的吗?”

他感觉自己仿佛坠入了一个巨大的、黑暗的漩涡,原本清晰的朝堂派系变得模糊而狰狞。

苏凌依旧不答,语速平稳却毫不停滞,抛出了第四个名字,如同将一块巨石投入本已汹涌的暗流。

“臣,第四参!荆南侯,镇南将军——钱——仲——谋!”

“钱仲谋?!”

刘端再次失声,脸上的肌肉因极度的惊诧而微微抽搐。

“荆南......远在数千里之外!他......他怎么也牵扯进来了?!”

苏凌目光锐利,言辞如刀。

“钱仲谋之罪!身为朝廷册封的一方侯爵,镇守荆南,本应保境安民,忠于王事。然,其贪恋权势,野心勃勃,不甘偏安一隅,竟将触角伸入京都龙台!”

“其麾下秘密杀手组织‘红芍影’,近年来在京都活动频繁,与孔鹤臣、丁士桢、乃至段威等人暗中勾结,兴风作浪!其目的,便是趁京都局势混乱之际,浑水摸鱼,意图染指中枢!”“更与孔、丁、段三人联手,多方阻挠苏某查案,矛头直指黜置使行辕,欲除臣而后快!其行径,目无天子,枉为人臣,实乃割据之枭雄,国之大患!”

刘端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荆南的钱仲谋竟然也把手伸到了京城,还参与了针对苏凌的阴谋?这潭水到底有多深?他扶着龙书案边缘,手指因用力而发白,声音带着颤音。

“钱仲谋......红芍影......他们......他们为何要如此?难道这京畿道的案子,也与他有莫大关联不成?!”

他感到一种彻骨的寒意,仿佛整个天下都在暗中酝酿着针对他、或者说针对这个摇摇欲坠的朝廷的阴谋。

苏凌依旧没有解答刘端的疑问,他的叙述如同冰冷的链条,一环扣一环,最终锁向了北方那个庞然大物。

“苏某,第五参!”

苏凌的声音陡然变得更加沉凝,带着一种山雨欲来的压迫感。“渤海侯,大将军,总领北方五州军事——沈——济——舟!”

听到这个名字,刘端浑身剧震,瞳孔骤然收缩!

沈济舟,那可是与萧元彻分庭抗礼、实力最强的藩镇!他竟然也......?

苏凌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宫墙,望向了北方的烽火,声音中带着压抑的怒火与悲凉。

“沈济舟之罪!其一,结党营私,贪墨国帑!四年前京畿道大旱,赈灾钱粮被孔鹤臣、丁士桢贪墨瓜分,其中巨大部分,经由他二人运作,并未落入私囊,而是......通过秘密渠道,源源不断运往了渤海!”

苏凌死死盯住刘端瞬间煞白的脸,一字一顿,如同重锤击砧。“这些本该拯救万千灾民性命的救命钱粮!变成了沈济舟养兵蓄锐、扩充实力、以备将来争夺天下的军粮和军饷!”

“此乃挪用、侵吞赈灾专款,以民脂民膏充作军资,形同喝兵血、食民髓!罪孽滔天,人神共愤!”

“噗——!”

刘端猛地喷出一口浊气,脸色由白转青,再由青转赤,他霍然站起,身体因极致的愤怒和一种被彻底亵渎的羞辱感而剧烈颤抖。

他伸手指着虚空,仿佛沈济舟就在眼前,声音尖利扭曲,充满了无法形容的惊怒与暴戾。

“什......什么?!沈济舟!他......他安敢如此!安敢如此啊!!!”

刘端的声音彻底破了音,如同受伤的野兽在咆哮。

“那......那是赈灾的钱粮!是救命的粮食!是朕......是朝廷用来救黎民于水火的!他......他竟然......竟然用百姓的尸骨血肉来填他的野心!来养他的虎狼之师!来造朕的反?!来夺朕的江山?!!”

他猛地一拳砸在龙书案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震得案几晃动,他目眦欲裂,状若疯魔。

“乱臣贼子!国贼!逆贼!人人得而诛之!沈济舟!朕......朕与你势不两立!不共戴天!!”

刘端的暴怒如同火山喷发,充斥着整个殿堂,那是一种被触及到底线、被彻底激怒的、属于帝王的、哪怕是被架空的帝王的最后尊严与怒火!

这一刻,他对沈济舟的恨意,甚至暂时压过了对萧元彻的恐惧。

苏凌静静地等待着,直到刘端因激动和缺氧而剧烈喘息,慢慢瘫坐回去,胸脯依旧剧烈起伏,但咆哮声渐息。殿内重新被一种更沉重、更诡异的寂静笼罩。

这时,苏凌才深深地、深深地看了刘端一眼。

那目光复杂难明,有审视,有怜悯,更有一种最终摊牌的决绝。他深吸一口气,整了整本无褶皱的袍袖,然后,朝着龙椅方向,拱手,躬身,行了一个极其郑重、甚至带着某种仪式感的大礼。

他的动作缓慢而庄重,与这剑拔弩张的气氛格格不入,却更显出一种山雨欲来的压抑。

刘端喘着粗气,有些茫然地看着苏凌这反常的举动,心中莫名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苏凌直起身,抬起头,目光平静地、却带着万钧之力,迎上刘端那惊疑不定的眼神。

他的声音不再高亢,反而异常低沉,却如同从九天之上垂落的审判之音,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地敲击在刘端的心头,也回荡在这象征至高权力的殿堂之中。

“圣上,以上五人参罢......”

苏凌微微一顿,仿佛在积蓄最后的力量,然后,一字一顿,石破天惊。

“苏某,最后要参奏之人......”

他抬起手,食指缓缓抬起,不偏不倚,笔直地指向了龙书案后,那身穿明黄龙袍的天子——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便是圣上您——当今天子——刘端——!”

“轰隆——!!!”

这最后一句,真真是石破天惊!

仿佛整个昔暖阁都被这道无声的惊雷劈中!连角落香炉中那点残存的暗红余烬,都仿佛骤然亮了一下,随即彻底熄灭!

刘端整个人如遭五雷轰顶,彻底僵住!

他脸上的愤怒、震惊、痛苦、茫然......所有表情在瞬间凝固、破碎!他瞪大了眼睛,瞳孔缩成了针尖大小,死死地盯着苏凌,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人,又仿佛听到了世间最荒谬、最不可思议、最......大逆不道的话!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停滞。

几息之后,刘端那凝固的表情才开始慢慢融化,如同冰面开裂。但那融化的背后,不是崩溃,而是一种极致的、冰冷的、仿佛能将空气都冻结的......愤怒与......一种被彻底冒犯的、属于帝王的森然杀意!

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坐直了身体,原本因激动而佝偻的脊背挺得笔直,一股久违的、属于九五至尊的威压,混合着被逼到绝境的疯狂,如同实质般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他脸上的血色褪尽,只剩下一种瘆人的青白,嘴角却缓缓勾起一抹极其冰冷、极其扭曲的弧度。

他笑了。那笑声低沉、沙哑,充满了无尽的嘲讽与杀机。

“呵......呵呵......哈哈哈......”

刘端低笑着,笑声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仰天狂笑,笑声中充满了癫狂与暴戾。

“好!好!好一个苏凌!好一个诗酒仙!好一个黜置使!你......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好大的狗胆啊!!”

他猛地止住笑声,头颅微垂,那双眼睛从阴影中抬起,死死地、一眨不眨地盯住苏凌,目光如同两把淬了剧毒的冰锥,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苏凌......你竟然......连朕......都敢参了?!”

刘端身体前倾,双手按在龙书案上,指节因用力而发出“咯咯”的轻响,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凛冽的寒风。

“朕......倒真想听听......朕......身犯何罪?!值得你......在这昔暖阁内,当着朕的面......如此......大逆不道?!”

面对天子这如同实质的杀意与滔天怒火,苏凌却寸步不让。他缓缓挺直了腰杆,目光平静如古井寒潭,毫无畏惧地迎上刘端那几乎要喷出火来的、冰冷刺骨的眼神。

两人目光在空中交锋,如同两柄绝世神兵悍然相撞,溅起无形的火星!

苏凌深吸一口气,声音沉稳、清晰、一字一顿,如同最终的战鼓擂响。

“圣上欲知身犯何罪?”

“那就请——圣——上——”

“仔仔——细细——”

“听——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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