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知道了,鹿鹿,你躺着好好休息,我叫上忠文他们去打听,一定能打听到人,到时候在带你去见见,”
“好的,辛苦了。”
江时深把人安顿好,可依旧有些不放心,这神情没有逃过李鹿溪的眼睛,这人是真的很爱她吧,
“你放心吧,我哪都不去,就躺着好好休息等你回来。”
为表自己的保证,李鹿溪还闭上了眼睛,假装入睡。
得到这句话,江时深这才依依不舍的走出帐篷,去寻那救了他‘命’的恩人。
李鹿溪吃饱喝足,假装睡觉的她,渐渐的也真的睡下了,实在是头晕得厉害,让她没有精力,而且身上还有其他伤,都还疼着呢......
江时深,许忠文他们在这儿安置区四处打听了起来,最后成功的寻到了人,如今这家人也在帮助之下暂时的在帐篷里安顿下来,
原本的家还暂时回不去,得等洪水全部退去之后,再回去重建家园。
寻到了人,江时深便回了李鹿溪所在的帐篷,李鹿溪依旧老老实实的躺着休息,见到人离开这么久终于是回来了,
她便着急的问道,
“怎么样?找到了吗?””
江时深立马上前,生怕这人一激动不顾自己的伤,
“别着急,寻到了符和你说的情况的人家,应该是没错了,我带你去。”
“嗯嗯,好”
李鹿溪借力撑着起来,然后就要下地,可是江时深却是直接在她面前蹲了下来,把宽厚坚实的后背露给她,
意思很明显了,
“鹿鹿,上来我背你去,你腿上还有伤,外面路也不好走。”
真的很贴心了,李鹿溪也没有矫情,爬上他的背,
“好”
江时深背着人走出帐篷,李鹿溪环着他的脖子,这个背让她很熟悉,很安全,
“江时深,我们感情很好吧?”
因为这句话,江时深的步子顿了一下,
“嗯,很好。”
“你很爱我?”
“很爱”
“看出来了”
一问一答,男人的回答简便却坚定,李鹿溪不疑有他,
“要是不爱,你也不会来,也不会这么担心。”
李鹿溪趴在江时深的背上轻声说着,江时深听着,爱,怎么会不爱呢,爱到骨髓里,
从知道失联后,他便生活在煎熬之中,一边担心等待他的是他这辈子最不想听到的消息,一边又坚信那个消息一定不会出现,
每每让自己陷入拉扯之下,
直到亲眼见到她,那不安的心终于找到归处。
李鹿溪拢了拢手臂,
“江时深,你等等我,我会想起来的。”
她也舍不得那段模糊了的记忆,这个男人她虽然暂时忘记了,可也就是这短暂的重聚的一面,
她不可不承认,这个男人对于她有着不一样的吸引力,所以她不怀疑以前的自己爱他,
而且隐隐觉得就是没有想起来,她还会被江时深吸引,爱上他,
也正是如此,她也更加想要记起属于他们的记忆。
江时深煎熬了几日的心,此时觉得安心极了,背上的便是他的全世界,
“好,就算你想不起来也没关系,你是我的宝宝,便从这一刻开始重新记录我们之间的回忆。”
宝宝这么亲密,肉麻的称呼,李鹿溪这么听着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是那么肉麻的人吗?
“江时深,我们是这么称呼的吗?太肉麻了吧?”
江时深唇角终于是挂上了笑意,同时也起了些许逗弄的心思,
“宝宝这是你先说的,还问我为何不这样叫你,于是在只有我们两人的时候,便是叫你宝宝。”
是她开的头?还要求的?
李鹿溪觉得不可思议,怀疑那真的是自己干出来的事?
“你没骗我?”
“没有”
江时深笑意扩大,他也没说谎,当初是自己情到深处脱口而出,之后也确实是小姑娘说怎么不那么叫她了,
然后这个称呼便常常出现,
“宝宝,我不会骗你的。”
好吧,李鹿溪也只能认下了,
“那......那我们之间还会有那些称呼?”
“叫名字,叫老公这些,都是夫妻之间正常的称呼。”
“江时深?时深?””
“嗯,还有深深,这个叫得多,也只有你一个人这么叫我。”
深深?
哦,所以他前面见面叫得是鹿鹿,
“深深?”
“我在”
突然觉得‘我在’这个词也很美好。
“对了,你应该是知道我身上的秘密的吧?”
江时深立即就明白了这个秘密是说什么,
“嗯,知道,而且那个地方我很熟悉,你常常带我进去。”
闻言,那就简单了,
“嗯嗯,那就好,如今在这个地方想要道谢也没有别的东西,我看过了,里面我有好多钱钱,所以准备拿出点钱当做回报,
经此一难,他们一家想要重建家园也需要资金,你觉得拿多少合适?”
“两千,鹿鹿你觉得呢?”
江时深思考了一番,给出了一个数字,
“鹿鹿他们帮助了你,在我这里是无价的,只是若是太过恐怕对方不会收,那一家人我见到了看着都是善良的人,若是太少又不合适,
两千差不多足够他们重新建立家园,收拾被洪水冲刷的房屋......”
江时深说得很在理,他们救了她,如今留下足够他们修缮屋子的钱财,很合理。
“好,那就听你的,两千。”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在这个地方,江时深背着人似乎也不那么令人惊讶,只当李鹿溪是受了伤,
一路盯着许多漠不关心便移开的视线,终于来到要找的人的帐篷。
李鹿溪中途醒过,虽然烧得糊涂,可是那模糊的一眼还是记住了当时出现在视线内的锦娣的模样,
这时一眼便认出来了,
“嫂子你好,还记得我吗?”
这一家人见到李鹿溪当即就认出来了,这可不就是那命大的人嘛,
“记得,记得,是你啊,你没事了吧?你伤得那么重,怎不好好休息,跑这里来了?”
“嫂子,大娘,葛同志,我伤得有些重,记忆有些模糊,当时依旧记得是你们救了我,
这位是我丈夫,如今我好多了,便让他帮忙寻你们的踪迹,想要亲自来感谢你们......”
李鹿溪说明来意,并且介绍了江时深的身份。
对此这一家人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他们也没做什么,
“没有,没有,当不得的,当不得的,你没事了就好,当时你伤得那么重,被困在阁楼也没个药.......”
“说起来也是你自己有福气,坚持熬了过来,不然我们还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一家人是真的半点想要人回报的意思都没有,倒是一心看到李鹿溪好转,并且还有家人陪同而为之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