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就是因为心中的善意才会做出善举。
人家不要感恩,但是李鹿溪,江时深不能不记这份恩,然而当他们拿出计划的两千块钱送出去的时候,
这一家人是如何都不愿意接受,无论他们双方之间如何劝解如何拉扯,这一家人都没有要这一笔对他们来说肯定是解决生活难题的巨款。
他们不能收的,这要是收了钱,可不就是违背了他们助人的初心了。
拉扯半天,这钱都没有被收下,最终李鹿溪,江时深也只能暂时作罢,把钱收回又客套了几句便先告辞了。
“大娘,嫂子,那您们保重,再次感谢您们,我们先回了不打扰您们休息。”
“欸好好,你也快回去好生休养吧,伤得那么重,可得好好养着,别落下什么病根,”
“......”
就这样,江时深重新背着李鹿溪离开,
“深深,明日离开前,你把钱送过来吧,”
“好”
别人不要归别人不要,可是这点恩情,若不还点什么,总是让人惦记在心里。
回去之后,重新叫来了许忠文他们,并且说了回家的事情,
“如今在这边也帮不上太多的忙,明日便一起返回京市吧,咱们不是有制药厂吗?回去之后再捐赠一批药品过来。”
“小嫂子,你这伤没问题吗?舟车劳顿不利于伤恢复,”
他们第一时间考虑到的依旧是李鹿溪的身体情况,而李鹿溪则是坚持,在这边虽然可以躺着休养,只是这边毕竟条件艰苦,
她想着还是先受一份苦,等回家之后再好生休养也不迟,总归也不会有大问题,不害命。
如此,大家也都只能听她的,同意明日就返回京市。
当然他们这一安排肯定是要告知李正泽的,
“二哥,明日我们先回京市了,你辛苦了,这边需要你,也多注意安全,等你这边差不多了,回京市之后说不定我就恢复记忆了。”
李正泽知道这边的环境李鹿溪受不了,这人哪怕失忆了本质上还是爱干净的,只是条件不允许,如今江时深来接她了,
定然会迫不及待的回去,
“好,早些回去也好,只是你这伤严重,回去的路上自己多注意,该吃药吃药,回去之后好好卧床休息,别逞能,
至于记忆的事也别太着急,顺其自然,等伤好了,说不定慢慢的就好了,知道吗?”
“嗯嗯,知道啦,知道啦,我会老实的,毕竟这顶着伤确实是不好受。”
好好的谁愿意手受伤啊,这两天李鹿溪虽然是醒了,可是这脑震荡可是折磨着她,疼,晕,还让人犯恶心,
稍微动作幅度大了,那更严重,
只是相比于伤情带来的折磨,还有就是对环境的忍受,这么多人拥挤在帐篷内.........
她已经感觉全身不舒服了,顶着这样的不舒服继续在这边养伤下去,李鹿溪宁愿先在火车上折磨两天,然后回到家在舒舒服服的慢慢养伤。
当天晚上江时深便寸步不离的守在李鹿溪身边,李鹿溪让他找个地方休息会儿,那人也不听,也就随他了,总归一晚上之后就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一行人就准备离开了,离开前李鹿溪还悄悄给李正泽留下了一些药,
而江时深也去了一趟昨日去过的帐篷,
这次没有说太多,他趁着这一家人没注意把东西放下就走了。
等葛家人发现的时候,人已经跑了,而且人家也说了是放回京市了,这时候手中烫手的山芋就是想要还回去也找不到人了,
葛春打开那包得严实的纸,数了数,里面的钱竟然有整整两千块的巨款,这下这烫手的山芋顿时变得更烫手了,
“娘,锦娣,这......这........这里面有两千块钱。”
两千块?
两人都被这个数额惊呆了,他们想着可能不会少,毕竟那两人气质看着就不像他们这些普普通通的老百姓,
可也断然不会想到会有这么多啊,要知道葛村他一个月工资才四十几块。
“娘,这,这怎么办啊?”
是啊,怎么办啊!
想来想去,最终还是大娘先开了口,
“罢了,既然这样,那就收起来吧,现在人家也离开了,这个时候跑来放下东西就是不想让我们还回去,
那人看着也不像普通人,若是不收下可能人家心里不安,过意不去,以后多做善事.......”
却是如此,如今也只能收下了,没想到随便扔出的一根绳子竟然会换来这,
多做善事。
江时深,李鹿溪,许忠文等人辗转来到了火车上,成功的坐上了返回京市的火车,而就是这边的辗转,
李鹿溪就已经头疼,头晕得厉害,一上了火车,便没了精神,直接躺下了。
这可是把江时深急坏了,然而在着急也只能干着急,也不能代替她承受,也没有办法让她缓解,
只能守着她,好在她有需要的时候第一时间关注到。
之前坐火车的时候,虽然不喜欢这个缓慢的环境,可是李鹿溪也能有精神,说说笑笑的打发时间,
这一次则是全程躺着,没有半点精神气,随着火车的摇摇晃晃,她觉得头疼得更厉害了。
这一趟火车之行才堪称是折磨。
也是这种折磨之下,她反倒是对及江时深抹去了失忆带来的一点点疏离感,一难受起来也是全身心的依赖江时深。
好不容易熬到到京市了,李鹿溪觉得自己快要散架了,又开始迷糊起来,隐隐又有了发热的征兆。
火车进站,江时深便打定主意准备直接把人带去医院,奈何李鹿溪不想去,
“不用去,家里有药,直接回去吧,”
失忆的李鹿溪说的家里有药其实是自己有药,江时深明白,但是也有些不赞同,有药归有药,可是现在她都病成这样了,还是去医院做个检查挂个水什么的更保险,
“相信我,真的没事,就是没休息好,身上难受,”
李鹿溪带着一丝撒娇,本身就难受的了,声音就委屈在加点撒娇的意味,让江时深都强硬不起来,只能听她的,先回家,实在不行到时候带人去一趟医院。
见她这么难受,火车停稳下车的时候,江时深直接把人拦腰抱了起来,这时候李鹿溪也确实是难受得紧,也不会在这种事情上面逞强,依偎在他怀里,穿过人群下车。
路人看到其头上的纱布以及她那惨白的脸色甚至还好心的给他们让了让位置,想着人病得严重.......
下了火车与前来接人的江时瑾汇合,江时瑾见到在江时深怀里的人也担心得紧,